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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吃壞了東西

“鈞哥兒病了?”

很快,許紓和這里也得了消息。

梅香進來傳的話,這會子蹙眉點頭,“是呢,三少爺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先被叫去了,奴婢這兒才得了信兒,少夫人,您也去看看吧。”

“上午我去瞧還好好的呢,怎么這會子就上吐下瀉起來,莫不是吃壞了東西。”許紓和邊說邊起身。

新月扶著她,“我看那孩子好的很呢,今兒還有力氣咬傷人。”

“好了,先不提這個,去看看吧。”許紓和道。

主仆三個很快就到了前院。

這時候陳知已經在屋子里了,章平不在,應該是去請郎中了。

“孩子怎么樣了?”許紓和進屋,柔聲問道。

陳知面色微沉,“剛又吐了一回,瞧著不大好。”

聞言,許紓和走去床榻邊瞧了瞧孩子,就見孩子面色難看,眼睛也閉著,雙頰因為發熱有些不自然的紅,的確是很難受的樣子。

“哥兒今天都吃什么了,是不是飲食上出了岔子?”

“回少夫人,哥兒今日吃的與平時并無什么不同呀,午膳是蒸蛋羹,清炒時蔬和水晶蝦仁,又喝了幾口銀耳湯,午睡起來了,喝了半盞牛乳,下午用點心的時候吃了幾塊綠豆糕,并半個橘子,晚膳這時候還沒用呢。”

伺候孩子的乳母劉氏細致回答。

這么聽著倒是沒問題。

“那哥兒是什么時候不適的?”許紓和又追問。

劉氏想了想,“哥兒用完午膳后,是有些輕微腹瀉,但不礙事,所以奴婢是伺候這哥兒喝了些溫水就午睡了,這起來后也沒說哪兒不舒服,就是用完點心后約么半個時辰,開始犯懶,說要睡覺,奴婢只當哥兒玩累了,又讓睡了半個時辰,誰知哥兒起來后便開始上吐下瀉了。”

“吃的那些東西可有留下一些?”陳知走過來,問道。

劉氏搖頭,“未曾,之前伺候哥兒,也沒有這個規矩的。”

確實,這普通人家養孩子,哪有那么多講究。

“我瞧著像是吃錯了什么東西,不過今天上午我來看孩子,這伺候的人就說鈞哥兒吵著要見娘,哭了幾日,身子都哭壞了,今日還險些厥過去,也或許是自身病了。”許紓和分析道。

陳知聽罷點頭,“等郎中來瞧過了再說吧。”

眼下誰也不會看病,都是猜測。

不過這郎中還沒有來呢,馮氏和陳懷謙倒是先過來了。

“鈞哥兒是怎么了?我怎么聽人說請了郎中,孩子不好?”

一進屋,馮氏就急切詢問,滿臉的關心,倒真像是個心疼孫兒的好祖母。

陳懷謙比她表現的要鎮定些,“郎中可看過沒有?”

“已經讓章平去請了,想必郎中也快到了。”陳知回答。

馮氏這會子已經走到床榻邊,伸手摸了摸鈞哥兒的額頭,“呀,怎么還發燒了呢,莫不是著涼?身邊伺候的奶嬤嬤究竟有沒有用心!”

聽得這責問,乳母劉氏嚇得趕緊跪下來。

“夫人冤枉了,奴婢對哥兒沒有半點不用心的,今天上午中午都還好呢,這下午慢慢才不對勁的,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先等郎中來看過再說吧。”陳懷謙擺手。

見狀,馮氏也就沒再多說了。

許紓和站在一旁,心里也是覺得馮氏挺會做戲的,對陳知的孩子還表現的這么關心。

前幾天被撕的那么狠,還能繼續表演,也是不容易。

陳知顯然與她是差不多的心態,這會子默默往旁邊退了一步,與許紓和并肩站著,像是故意同陳懷謙與馮氏拉開距離。

還好沒等多久,章平就帶著郎中趕到了。

孩子情況瞧著有些嚴重,郎中沒敢耽擱,立刻上前診脈查看。

“大夫,孩子怎么樣?”許紓和問了一句。

郎中收回手,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是誤食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并非是風寒致病,孩子腹中當還有殘留,我得趕緊給孩子催吐才行!”

“孩子一日三餐都在府里吃,怎么會誤食不干凈的東西。”陳知聞言,立刻上前來。

乳母劉氏也在旁忙不迭的點頭,“是啊,哥兒的吃食都是從府里膳房送來的,一貫都好,給孩子做吃食,只有更仔細的,哪敢疏忽啊。”

聽得這話,郎中就正色幾分。

“據孩子癥狀來看,絕對是吃了不該吃的,或是壞了的食物,或是什么藥物,這小孩子亂吃東西是會要命的,如今看,都起燒了,發現的也晚了些,好了不說這些,你們都退開些,我要給孩子催吐了。”

“藥物是不可能的,哥兒沒吃藥啊!”劉氏忙道。

但郎中并不再與她多話,已經著手給孩子催吐了。

眾人也忙退出來。

“老爺,依我看,怕不是如今天熱了,膳房里有些個食材稍微不新鮮了些,廚子沒舍得丟,依舊給做了來吃,才叫孩子生病,做事這般不仔細,該好好查一查才是!”馮氏滿臉憂心的開口。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

尤其孩子午膳吃過水晶蝦仁和蒸蛋羹這兩道菜,這些高蛋白的東西變質了,是肯定不能吃的。

可是許紓和總覺得馮氏說的雖有理,但她這表現的,也有些太關心孩子了吧。

但這時候已來不及給她多想,陳懷謙已經命人去廚房查看了。

果然,回來得了消息,是蝦的問題。

今日送回來的蝦,不是特別新鮮,但廚子想著,反正是當天死的,也無大礙,所以午膳時候就做來吃了,不曾想出了這樣的岔子。

“辦事這樣不當心,該好好罰了才是,這進主子嘴里的東西,怎么能如此不仔細!”馮氏訓道。

陳懷謙也點頭,“嗯,此事交給你處置就是了。”

馮氏管家,自然是交給她了,不過這會子馮氏應聲后,又柔聲道。

“三郎你們夫妻倆也是,這只把孩子扔給奴才們看護,難免叫下頭的人以為鈞哥兒不受重視,就疏忽怠慢,如今便是個教訓呀,雖說春柳犯了事,可孩子無辜不是?”

嘖,這一張嘴還是那個綠茶味兒,只差明著說他們夫妻二人不管孩子了。

許紓和就說,馮氏哪兒會真心對陳知的孩子好,不過是自己一番熱情表現,好襯的他們夫妻倆冷漠無情罷了。

果然,陳懷謙聽罷便是皺眉,“老三啊,這件事的確是你們夫妻疏忽了,鈞哥兒還小,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兒子知錯了,日后一定小心照看。”陳知垂眸。

馮氏又道,“你平時都和你父親在外頭忙,哪里有時間照看,這照顧孩子,還得是女人來做更細致。”

說話時,眼神就已經往許紓和身上瞟了,不過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老三媳婦怕是不會照顧孩子,這春柳又...不如送去萬爽齋,我照顧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