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

第五十八章 夜郎君58了

高讓是皇上的親信小狗腿兒,都被扔去了慎刑司。

杜僅言跟史景,識相地閉上了嘴。

長夜無眠。

史景枕著頭望著永福殿里的壁畫:“沒想到死閹狗比我還有志氣。以后不叫他死閹狗了。”

杜僅言拉出屏幕,小電已經在伺候著了。

系統顯示了陳國到夜郎的距離,直線距離1630公里。

“宿主是否需要訂票,如果需要,有以下選項:

飛機票:3個小時,直達無需轉機

高鐵票:7個小時,中間需中轉一次

汽車:18個小時

就是訂了票,在古代陳國,也坐不上飛機或是高鐵,也沒有汽車站。

訂哪門子的票。

夜郎到陳國,最快的,恐怕就是馬車了。

馬車:行程一個月

牛車:行程一個半月

走路:半年

陳國到夜郎,屬實很遠啊。

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氣候,什么風土人情。

小電屏幕一閃,開始對夜郎國進行介紹:

夜郎,位于陳國西北,處于高原和湖泊的過渡帶,高差懸殊,盆地、丘陵居多,因氣候濕寒,多食辛辣,辣椒跟豆瓣是必備,百姓喜食火鍋、麻辣燙菜、臘肉、泡菜、苦參、紅腸。

怕杜僅言不明白,小電還列出了圖片。

滋滋冒煙的火鍋,一半是白湯,一半是紅油,翻騰的紅油里正在煮著鴨腸跟毛肚。

麻辣燙菜種類豐富,有蓮藕、面筋、脆腸、土豆寬粉、菠菜、生菜,涮好了之后倒入盤中澆上一勺子滾燙的湯汁,隨便都能來兩碗。

臘肉做得晶瑩透亮,肥瘦得當。

泡菜疊放在缸里,一層一層整整齊齊。

苦參是剛挖的,紅腸還冒著熱氣。

不行。

看餓了。

杜僅言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如果不是去做什么夜郎君的側室,而是去夜郎旅游的話,倒也不失是個好地方。

史景見杜僅言目不轉睛盯著半空傻看,就翻身推了推她:“別想不開了,皇上就該下旨了。聽說皇后去求皇上,皇上都鐵了心要送咱們倆去夜郎。我悄悄使了銀子差人去讓我爹找欽天監算了算,你猜欽天監的人說什么。”

“說什么?”

“欽天監的人說咱倆順風順水,是個大富大貴的命,命里無小人相克的,而且會利別人,既然如此,不該有這一遭啊。而且欽天監的人掐指一算,那個夜郎君都五十有八了。”

“啊?”

“一開始我也不信,夜郎君比我爹都大。我怎么配給他當側室。”

“史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哼,沒想到吃不上皇上肉,要千里迢迢去啃一把老骨頭。”史景是有些氣憤在里面的:“傳出去我們史家的臉往哪擱。于其這樣,不如我去弄一包耗子藥……”

“史景你不要想不開,凡事有回轉的余地。”

“皇上這兩日就會下旨把咱們送到夜郎去了,還有何回轉的余地,我真該弄包耗子藥給皇上吃了。”

杜僅言……

此時杜僅言倒是對什么夜郎君有了一絲興趣。

得用小電查一查。

就沒有什么能難倒小電。

只需要兩秒,夜郎君就浮現在眼前。

人物:夜郎君

武器:斧頭

特長:野心勃勃

后宮:178人

子嗣:30人

年齡:59

看來欽天監保守了。

夜郎君不是58,而是59歲。

男的60退休。

夜郎君就要退休了。

小電還以為杜僅言對夜郎君感興趣,劈頭蓋臉給整了兩張夜郎君的相片。

一張是騎在老虎上手拿斧頭張牙舞爪,大腹便便,胡須森森,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氣魄了。

另一張是夜郎君躺在塌上,有氣無力,氣息奄奄,再沒有之前的風彩,倒有些過了今日沒有明日的黃昏感。他那178個老婆正跪成烏泱泱的一大片為他祈福。

杜僅言突然有點明白,為何上官云兒要讓她跟史景去夜郎國做側室了。

大概率是去沖喜。

給夜郎君沖一沖喜,或許夜郎君就好了。

史景不是找欽天監給算過了嗎,她們倆人的命格都是上上等的,利他人。

上官云兒不但舞跳得厲害,識人也一流。

才進宮,便能算出誰利夜郎君了。

太和宮。

太后入夜前來。

關姑姑跟在太后身后,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藥湯。

長案后,皇上正在寫字。

朱砂為墨,錦緞為紙。

上官云兒著一身薄紗為皇上研磨。

不用看,太后也知道皇上寫的是什么。

皇上要把永福殿的兩個秀女送出去給別人當側室。

這消息長了翅膀在后宮里飛遍了。

縱是先帝最艱難的時候,內憂外患,也從沒有過把自己妻妾送人的想法。

小皇上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送她們去夜郎,是你的主意吧?”太后質問上官云兒。

先前皇后已經來質問過一回了。

上官云兒反笑皇后“這種大事,不必皇后操心。”

現在太后親自來了,上官云兒分明也未把太后看在眼中:“是我與皇上的主意,已經定了,皇上正在下旨。”

太后給了關姑姑一個眼神。

關姑姑很快端了藥上前來:“上官云兒,這是太后賞你的。”

烏黑的藥,有股刺鼻的味道。

太后冷顏道:“這藥里下了足足一兩砒霜,毒死一個人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讓杜僅言跟史景去給夜郎君當側室,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上官云兒你喝下這毒藥,哀家,便依了你的意思。”

皇上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筆,要知道從小到大,太后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形象示人,便是在先帝朝時,面對眾多妃嬪,也從未動過誰一指頭,后來當了太后,已經是萬人之上,每日除了吃齋念佛,并不理多少俗事,怎么這日要跟上官云兒過不去了。

“太后,讓杜僅言跟史景去夜郎,是朕的主意,不干云貴人的事。”皇上護在前頭。

“皇上,你昏聵了不成。”太后努力保護著太后的威嚴,但還是氣得嘴角抽了一抽,手中的佛珠盤來盤去也總是不順,只聽“啪”的一聲,繩子斷了,佛珠蹦蹦跳跳灑落一地:“史景的爹史遇,自皇上幼時便奉先帝之命教授皇上,無論刮風下雨,寒來暑往,從不曾有一日懈怠,她的女兒送進宮里,不曾得皇上關照,反而送去給夜郎小國為側室,傳出去豈不是讓朝臣寒心?”

皇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