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

第七十二章

卿酒酒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抱著稻稻進了宮。

唯留下所有百官的瞠目結舌。

眾人腦內只剩下一個與王喜一樣的想法:王妃瘦身成功了。

瘦身成功了。

成功了。

瘦下來的卿酒酒只需要一個回眸,就能令所有男人為之側目。

拋掉她面上那層輕紗,根本就令人移不開眼!

但是那層輕紗又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錯覺,配上那雙含情眼,就是世家子弟眼睛都看直了。

原本以為今夜的宮宴會很無趣,誰承想有這么一出。

而且承安王和卿酒酒瞧著相看兩厭,今日好像是為了小世子才進宮的。

定然是有好戲看!

眾人躍躍欲試,趕緊跟著進了宮。

宴席已備,承安王府的座位就在皇帝與太后座下,挨得極近。

卿酒酒款款而來,盈盈一拜:“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卿漣漪保養得當,極為年輕,見了卿酒酒手上的孩子,精明的眼眸一閃。

季時宴作為先帝留下的外姓王,平日對她多有不尊。

這孩子長得跟季時宴同一個模子刻的似的。

只要將他捏在手里,還愁季時宴不聽她的么?

“哎呦,哀家的小心肝啊。”

太后差嬤嬤將孩子抱過來,放在懷里揉,又看向卿酒酒:“酒酒,哀家聽王喜說你大變模樣還不信,你這兩年受苦了。”

“姑母,酒酒沒事。”

季時宴如同局外人一般,落了座,掂起一杯茶磨搓杯壁。

卿酒酒果然還如以前一樣蠢笨,以為太后是全心全意對她好。

殊不知,卿漣漪垂簾聽政,一直想控制朝政,只是有季時宴的勢力在,她不能得手。

此次想出宮宴的事,要給那個孽子過生辰,定然是想借孩子控制他。

果然,菜還沒上幾道,卿漣漪緩緩開口:“哀家瞧著這孩子體弱多病,承安王年輕不懂照料,不如放在宮中養著吧。”

卿酒酒放了筷子:“太后娘娘說起這事,酒酒正好有事相求,我與王爺情誼已無,請求和離,讓我帶著孩子回卿府去。”

承安王妃要和離?!

當初尋思覓活,下藥設計承安王的人,現在要和離?

有人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卿漣漪笑容一僵:“為何?是承安王對你不好?”

能好么?

都瘦成這樣了!

卿酒酒卻突然抹淚:“王爺他,本就有心上人,酒酒霸著這個王妃之名,還牽連稻稻跟著受苦,何苦呢?”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薄紗之下,梨花帶雨,讓人看得好不心疼。

“稻稻是這孩子的名兒?”

卿酒酒一頓:“是啊,生在稻草上,所以叫稻稻。”

季時宴喝茶的手一僵,心說還生在馬廝呢,怎么不叫馬廝?

“那也不用和離,”卿漣漪恨鐵不成鋼:“天賜良緣,孩子都生了,你帶著一個孩子,往后還怎么嫁人?”

卿酒酒算是聽出點別的意思了。

卿漣漪關心她是假的,想要通過她控制季時宴才是真的。

對孩子的疼愛也不是真心,想將稻稻帶在宮中,只是因為這是季時宴的兒子。

這么一說,當年卿酒酒能成功設計季時宴,這里頭到底有沒有卿漣漪插一腳,也是說不準的。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看來這個婚是難離了。

她不由看向季時宴,壓低了聲音:“你說話,和離對我們都有好處,你也不想太后控制你吧?”

“我?”

季時宴放下茶盞。

卿酒酒期待地看著他,只要季時宴開口,太后定然沒話說。

原本季時宴只是自顧自地在喝茶,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承安王...那定然是迫不及待要和離的。

他原本娶卿酒酒就是被迫,京都的百姓都知道,承安王只對卿秀秀有幾分好臉色,因為他娶了卿酒酒,卿秀秀還鬧過自殺。

如此絕佳的機會,卿酒酒主動放棄王妃之位,他還不是樂見其成?

良久,季時宴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百官假裝在吃菜,其實全都暗中觀察著季時宴的動作。

要說了!

定然是要將卿酒酒痛斥一頓,而后爽快地答應!

卿漣漪也看向季時宴。

若是卿酒酒當真要被掃地出門,那這顆棋子就廢了,難道她真要啟用卿秀秀那個庶女?

她已經盤算上了。

季時宴卻招手,讓嬤嬤將稻稻抱過來。

抬手,掐上了孩子的脖頸。

卿酒酒大驚:“季時宴,你敢?!”

她護犢子似的將稻稻搶過來。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老母雞護著小雞仔。

季時宴原本以為自己看見這個孩子,會忍不住要掐死他。

但剛剛,看見那個孩子的眼神,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卿酒酒就差撒潑耍賴了:“太后娘娘,您看見了么,承安王根本就容不得我們母子,您還是答應,讓酒酒離開承安王府吧!”

“承安王,這稻稻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誤會了吧太后?”季時宴將自己的手掌攤開,上面有一枚樹葉:“取個樹葉而已,也需要大驚小怪?”

卿酒酒眼角的淚水都僵住了。

她狠狠看向季時宴,這人怎么回事??

隨即季時宴竟然沖卿酒酒一笑:“酒酒這兩年確實受苦了,本王痛定思痛,決定好好補償他們母子,和離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