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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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確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一個肯定。

這么利落的一個是,倒是叫卿酒酒那漿糊一樣的腦子瞬間又反應不過來了。

她吶吶地張口,可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沒等她糾結出個大概,就聽沈確又開口了。

“所以你最好別再背著我做出危險的舉動,再來一次,我可能就被你嚇死了。”

卿酒酒分不清他這個‘再’究竟蘊含了幾層意味。

見她紅腫著側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發呆,沈確抬手,在她另一邊臉上輕撫了一下:“睡吧,你很累了。”

這句話就好像有個魔力,讓卿酒酒的眼皮變得很沉。

她確實很累了,昨夜幾乎一夜沒睡,今日又是這樣的奔波。

也或許是那些草藥的淡香讓她覺得熟悉和踏實。

又或者是罩著她的臉的手很好地給她傷處降了溫,總之卿酒酒入睡很快,幾乎一夜無夢。

老大夫上了藥就被那夫婦二人送出去,再回來時,二人依舊局促。

沈確給卿酒酒掖了被角,抬眸看他們:“還有床嗎?”

“有的!偏屋有床!”

夫婦二人以為他也要休息,因此趕緊張羅著要去布置。

誰知沈確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們去休息吧,辛苦了,那老先生的酬勞之后一并奉上。”

“啊?”男主人慌忙搖手:“不不不不用,舉手之勞,你們救了村子,那幫人將村里的姑娘都禍害了.....”

雖然話說的有些顛倒,但是不難聽出他的意思。

沈確先是一擰眉,而后又釋然。

金陵那樣的地方的尚且不能避開江潯也的荼毒,更何況這種偏遠的小村莊,根本連能管事的人都沒有。

不過江潯也已經落網,那些女孩的下落,想來不日就會有消息。

“去休息吧。”他向來不是話多的人,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

夫婦兩這才出了屋子,去偏屋歇息。

夜很深了,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沈確絲毫沒有睡意。

方才女主人燒的熱水還有一些,他索性就倒在盆里,從懷里掏出帕子,洗凈后一點點擦去卿酒酒手心和臉上的污漬。

明明身上沒有二兩肉,可做什么都沖的很快。

人跟著江潯也摔下馬的時候,沈確感覺自己心口真的停跳了一瞬間。

他再清楚不過,卿酒酒在他這里一點意外都不能發生。

或許是失神的時候力道沒控制,帕子刮過卿酒酒手心一道裂口。

長睫顫了顫,睜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沈確失神的模樣。

見她睜開眼,沈確回神:“弄疼你了?”

卿酒酒搖頭。

但是一雙眼睛看著他,不說話也不閉上。

小村莊里沒有夜明珠照亮,蠟燭也是最廉價短小的那種,燭心燒著,還會發出滋啦的聲響。

太暗了,不太能看清男人的臉。

卿酒酒抬起沒有受傷那只手,指腹觸碰在他唇角。

然后是鼻子,眉宇,發跡。

最后停在那雙眼睛上。

卿酒酒偏執地要確認什么,帶著昨夜用力擦他臉側的軸勁。

曾經很多次她都在想,如果季時宴沒死她會是什么心情。

在最初他掉進萬人坑的時候,她想著只要將季時宴找回來,她就不欠他任何。

到時候帶著云瑯丸丸要去哪里,季時宴也再管不著。

后來一次次失望,萬人坑都要被她翻爛了也找不到人的時候,她又退了步。

想只要季時宴活著回來,她可以將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不恨他好了,他不是希望這樣嗎?

再后來,回了燕京,住進那個新的王府里,看他布好了所有她選擇之后會面臨的路。

卿酒酒就想,為什么這個人狠的時候能那么狠,深情的時候又那么深情。

是不是他算計好了一切,連同在萬人坑旁邊那句:記得恨我,也是算計好的。

很卑劣地做這么多,就是等著卿酒酒認輸。

等著她全盤崩潰,連恨都做不到。

可都這樣了,他還要在她面前裝。

裝不認識,裝不熟,裝成另一個人,又裝深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委屈,和著那點沒有完全清醒的睡意,她攥緊了沈確的衣領,將人拉近,罵了一句:“王八蛋!”

雖然不知道挨罵是為什么,但是沈確只是怔了一瞬間,隨即點頭:“我是。”

看吧,又裝。

搞得好像挨欺負的人是他一樣。

怕壓到她的傷處,沈確雙手撐在卿酒酒兩側,雙眸緊緊凝著她。

卿酒酒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吸了進去。

“白天的時候,你說你夫君——”

不知道是不是卿酒酒的錯覺,反正沈確吐出這兩個字,帶著又澀又難為情錯覺。

“我夫君,”卿酒酒點頭:“怎么?”

沈確少有這樣張口拙言的時候,心跳在響:“你是不是不恨他了?”

聽得卿酒酒冷笑。

“關你什么事?”她攥著沈確的衣領,仰頭的時候甚至氣息就拂在沈確的下頜:“恨或者愛,是我跟他的事。”

這話說完,卿酒酒明顯看見他的眼睛暗了暗。

想著是不是把話說得太絕情了,正想要怎么找補一下。

但是沒等她張口,對方已經先有動作了。

他方才手掌撐著床兩邊,這會兒換成了手肘,人一下湊近了卿酒酒好多。

“你......”

“嗯,”沈確抿著唇,竟然在這個時候笑了一下:“我就是確認一下,他不重要。”

卿酒酒一下子根本反應不及,不知道他要走什么路子。

但是隨即又覺得一陣熟悉。

季時宴那個王八蛋從前跟她跑到上陽皇宮的時候就是這樣,死皮賴臉,還自作主張到令人討厭。

但是沈確不一樣,沈確從認識起就顯得彬彬有禮,循循善誘,從不逾矩。

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現什么,卿酒酒眸里閃過警告,但是一只手斷了的人,根本斗人家不過。

她完好的那只手被人攥住了,手掌滑落進她的五指,形成了十指相扣。

“你......”卿酒酒想說你別亂來,她清醒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成為了某人的獵物。a

而后身上的人俯下來,微涼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太久沒有感受過的霸道,隨著唇舌鋪天蓋地地襲來——

呦呦鹿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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