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以后,簡桑榆一直在等顧沉來找她。
但是這一等,等到晚上十一點多了,她躺在床上都打盹了,手機才忽然響了起來,是顧沉給她打的電話。
簡桑榆接了起來,因為剛才在打盹,所以聲音有點綿綿的,一開口,反倒是像在撒嬌。
“嗯你怎么還沒有來呀是不是不來了?”
顧沉很少能聽到簡桑榆這樣嬌嬌軟如的聲音,但凡聽到了,就是她睡得迷迷糊糊,或者是才睡醒的時候。
他笑了聲,“等睡著了?”
“唔”簡桑榆也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就隨聲應了聲。
“十分鐘以后給我開門。”顧沉道。
“好。”簡桑榆歡快的應了聲,等掛了電話以后,她直接坐了以來,一邊等顧沉,一邊發呆。
十分鐘以后,手機進了一條新信息,一看,是顧沉發來的。
就兩個字,開門。
然后門外就傳來很輕的篤篤篤的敲門聲。
簡桑榆幾乎是飛奔著下了床去開門,等顧沉一進來,關上門,她伸手就想去抱顧沉,但是,手都伸出去了,一看到顧沉這模樣,又硬生生的給收了回來。
顧沉都氣笑了,“怎么?嫌棄?”
“嗯,嫌棄。”簡桑榆往后退了一步很誠懇的點點頭。
她都洗完澡了,顧沉還是在山里那副模樣,腦門上還掛著不知道是什么的黃色毛毛的柳絮一樣的東西,她肉眼都能看得到顧沉衣服上的雜草和泥土。
顧沉將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放,蹲在那伸手拿東西,簡桑榆的小腦袋就跟著湊了過去,他順勢抬頭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湊這么近?不躲了?”他笑問。
簡桑榆的眼神飄了飄,唇角藏著笑,手指在顧沉拎來的小旅行袋上指了指,好奇問,“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啊?鼓囊囊的。”
“回部隊拿了趟換洗的衣服。”顧沉解釋。
“你既然都回去了一趟,怎么不先收拾收拾自己再來?”簡桑榆一臉驚訝,“就這樣回去,然后又這樣來?”
“再讓你等,你就真睡著了。”顧沉其實還是怕簡桑榆會害怕,所以匆匆的趕了過來。
地上的旅行袋,顧沉說是裝著他換洗的衣服,但是他伸手從里面摸出來的,卻是一個用袋子裝著的野果。
簡桑榆眼神掃了過去,頓時眼睛一亮。
“給我的?”簡桑榆笑瞇瞇的看著顧沉,也不用他開口,伸手就從顧沉的掌心里將紅色的野果接了過去。
“怕你這個小哭包哭鼻子,用來哄你的。”顧沉難得揶揄了簡桑榆一句,“沒想到,你沒哭。”
“誰愛哭了?”簡桑榆在抓著顧沉手里的野果的時候,指尖無意間會碰到顧沉的手掌,寬寬大大的,上面還有厚繭。
“你左手好利索了?”簡桑榆將野果放在了邊上,伸手去摸顧沉的左手,“我瞧瞧。”
畢竟不是醫生,簡桑榆說的瞧瞧就是,左捏捏,又戳戳,見顧沉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相信了顧沉左手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