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頗有一副嫌棄的意思。
“媳婦兒已經睡下了。”顧沉解釋了一句,然后將簡桑榆手機收到的短信和他心里的懷疑說了出來。
顧老爺子之前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也頓時一換。
“我知道了,你先拖著對方兩天,我安排個女兵假裝你媳婦兒,反正發短信的人也不知道你媳婦兒是誰,還不是看我們忽悠。”
“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背后這么陰我。”顧沉聲音陰狠,“那我拖兩天。”
掛了電話以后,顧沉用簡桑榆的手機給那人發了一條短信。——我現在人在外地,要趕回去也要兩天以后,你要多少錢,你說吧。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在我這都不算什么事,我就一個要求,別讓他死了就行,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當寡婦。
這個口吻完全是盛氣凌人的,且將這個人塑造成高傲的有些目中無人到相當膚淺的地步。
發完以后顧沉就準備回去休息了。
只是有點意外對方會回復的這么快。
——那就等你兩天,這件事如果你讓第三個人知道啊,那你就等著當寡婦吧。
顧沉嗤了一聲隨手將手機放在了沙發上,這才回到床鋪上抱著小媳婦兒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天顧沉八點多帶著簡桑榆離開了酒店,兩人沒有去別的地方,直奔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出租屋。
顧清溪派來的人此刻就在這里將視頻里的那個男人楊全貴給壓在了這里。
楊全貴雖然這兩天過的很痛快,好吃好喝,還有人陪著打牌,可是這錢畢竟不經花,再加上他粗糙習慣了,所以有錢了也沒有準備換過住地方。
以至于都到了現在他被人抓了壓在地上嗷嗷直叫周圍也愣是沒有一個人聽到。
顧沉牽著戴著口罩和帽子太陽鏡的簡桑榆進去的時候楊全貴已經趴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的賠罪了。
顧沉進去以后直接挑了張椅子放在邊上讓簡桑榆坐,他則一聲不吭的站在簡桑榆的身邊,給顧清溪派來的手下擺擺手,那人踩著楊全貴的腳力就更足了。
“還不肯說?”顧沉問。
“骨頭太硬。”男人搖搖頭聲音清清冷冷的。
“硬了就一根根拆了,沒有了骨頭,自然就軟了。”顧沉直接將一把水果刀從口袋里拿了出來在手掌心里玩了玩,“就是太久沒給人松松骨了,所以不太確定現在這個手藝還順不順,要不順的話,一跟骨頭估計都要挑好長時間,還疼著呢。”
一個人手里是拿過戰槍實彈,沾染過真的血,他一句話,氣勢一開就足夠將人逼的透不過氣來。
楊富貴一看現在來的這個男人和踩著他的男人大不一樣,在看到水果刀,想到自己的骨頭要被一根一根剔除他此時你現在就覺得全身疼。
“我說,我說!”楊全貴沒鼓起的根本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直接就喊道,“是一個女人給我錢讓我去酒店房間等一個女人的,他還給我了一部相機,教了我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