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手失業后,天災來了

025尋仇的來了

張建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開車就來到了祁晴居住的小區門口。大概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從妻子家里開出來的攬勝?以前他只有一輛二手的寶馬3系,小毛病特別多,這種寒冷天氣肯定是不敢開的。

現在這輛攬勝的底盤高車身寬敞,空調暖風也特別強勁,以至于離開了車子,他才會覺得這么冷。

非本小區住戶的車輛是不讓下地庫的,張建南就找了個臨街的商鋪門口停車,走到大門那邊登記,再往小區內部走。

今天早上就開始飄雪花,他以為到了上午雪就會停,沒想到天色越發陰沉,雪花還變大了。他才走幾步路,眉毛眼睛就被雪糊滿了,凍得直打哆嗦,后悔為了風度沒穿厚厚的防寒服,只弄了一件夾棉的風衣,沒戴帽子和手套,單薄的黑色皮鞋更是讓他的腳都凍住了。

可這一身都是明牌,加上腕表,少說也有一百萬在身上穿戴著,他現在真正鳥槍換炮了,合該來炫耀一下。

他走到那棟樓的電梯廳,就看到擺放著不少箱子,似乎正有人往樓上搬家。等他擠上電梯到了祁晴家門口才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一個眼熟的大叔正在那里指揮著人往祁晴那戶房子里面搬箱子。

老秦先認出張建南了,問道:“這不是小晴的前男友么?聽說你已經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怎么還來這邊晃悠?”

張建南氣的鼻子一歪,爭辯道:“不是上門女婿,就是結婚了。”

老秦說:“以后別來這里閑逛了,小晴已經將房子賣我了。”

“什么,她賣房了?”張建南驚愕,“那她們搬去哪里了?”

“跟她新男友去C市發展了,她那個男友長得比你帥多了。”老秦瞄了一眼全身都是名牌的張建南,語重心長道,“小張你一看就不是本市的,穿的光鮮有什么用?這地段的學區房十幾萬一平呢。你若是娶了小晴,房子至少有你一半,不比這中看不中用的行頭管用?”

張建南以前只是知道祁晴家小區房價高,卻并沒有仔細了解過,竟然那么值錢,以她家房子的面積少說價值一千二百萬,他若娶了祁晴,夫妻財產共有,那是不是能白撿六百萬了。

他頓時覺得有點后悔,以前一心想著自己賺大錢做出大事業,買江景豪宅住。現在他的確住了豪宅,穿戴了名牌,不過老丈人攤上了官司,妻子使喚他去撈人,她自己卻還出去勾三搭四逍遙快活。

他實際上名下可支配的財產因為婚禮而大幅縮水了。妻子與他簽了婚前協議,如果離婚,他凈身出戶,婚后他的工資還都要上交給妻子,完全成了一個工具人,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他打腫臉充胖子,又氣不過老秦這種炫耀,懟了一句自己現在就住三十萬一平的濱江豪宅,扭頭就走了。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要在保安室那里歸還臨時門禁卡,卻看到了一個臉上有疤的中年漢子正在打聽人。

他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這不是婚禮那天祁晴帶著的男友么?他此后還翻過來賓登記看到祁晴名字旁邊的莫尋兩個字,他急忙說道:“這人我認識,叫莫尋。你們找他做什么?”

那個疤臉漢子咧嘴一笑,問道:“那怎么能找到他呢?”

張建南一看這人兇神惡煞的模樣,以己度人,懷疑對方不是找莫尋追債的就是尋仇的,當然是趕緊交代道:“我知道莫尋女友的電話,號碼伱記一下,打給她問問就能找到他們了。”

告訴完了前女友的手機號,張建南哆哆嗦嗦回到攬勝車上,剛想緩緩凍僵的手腳,又接到了妻子薛婭芳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女人吼道:“你人死哪里去了?叫你去給檢察院那邊送禮,還沒送到么?”

“人家嫌棄錢少,不給辦事。”張建南小心翼翼回復。妻子讓他送禮疏通,一直沒給他錢,耗的都是他自己攢的積蓄,他也不是傻子,薛老板又不是自己親爹,誰的親爹誰操心,他走走過場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盡心了。

正在此時,那個疤臉漢子突然出現在張建南的駕駛窗外邊,敲了敲窗子。

張建南還以為對方要再詳細打聽祁晴或者莫尋,于是搖下了窗子。

沒想到對方直接伸進來一只手,在他頸項上一拍,他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等張建南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車子后座,前排有人開著他的車,后座是疤臉漢子就坐在他身旁。他剛想著掙扎怒罵這幫搶車的匪徒,沒想到對方拿出了一把刀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說道:“用你的手機打給祁晴。”

張建南無奈道:“大哥,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那女人是我前女友,已經把我拉黑了。我打肯定沒人接。”

對方顯然不信,拿他手機出來,指紋解鎖,通訊錄上找到祁晴,撥過去果然是無法接通。

疤臉漢子只能摸出來自己的手機,錄入了祁晴的手機號碼。

張建南自己雖然被威脅,實際上心中盼著這幫人是找莫尋麻煩的,伸著脖子等著聽,沒想到下一刻就被疤臉漢子推出了車外,攬勝揚長而去。

“我的車,我的手機!”他摔在滿是積雪的馬路牙子上,頭破血流,絕望大喊。

好在這條街上有巡邏的警員,在他凍死前發現了他,把他帶去了警局。

裹在保溫的毯子里,張建南瑟瑟發抖,一把鼻涕一把淚講述自己被綁架搶劫的遭遇,當然也提起了那人打聽莫尋和祁晴。他語無倫次,遮遮掩掩,不過警員還是很有經驗分辨出了真實的邏輯關系。

畢竟薛老板父女都在警局掛了號的,這個張建南是薛家的女婿,蛇鼠一窩好不到哪去。

祁晴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的警員說明了警號,確認是祁晴本人,而后又問起:“莫尋在你身旁么?”

“在的。”祁晴回答,“他在開車不方便接聽,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會轉告他。”

“如果他沒換手機提醒他查看一下信息。今天張建南被綁架搶劫受傷了,他交代說有人拿著照片在找莫尋,建議你們出行注意安全,或者及時更換手機號碼,若遇到可疑人員跟蹤立刻報警。”

“對方有什么特征么?”祁晴關切地問,她首先懷疑那伙人是四葉草的人。

警員回答:“張建南只記得一個臉上帶疤的中年漢子,根據他口述繪制的嫌疑人畫像已經發給莫尋。他們至少兩個人,搶走了張建南的攬勝,車牌號S01XXX,你們如果能想起什么線索,可以隨時撥打這個號碼與警方聯絡。”

祁晴接電話的時候,那個女大學生就在后排臥鋪上,支棱著耳朵聽呢。等祁晴掛了電話,她忍不住八卦道:“姐,怎么回事呢?能講講么?”

這個女學生叫曲瑜,看樣子不像是家里有急事,否則怎么有心情打聽別人的事?祁晴微微皺眉道:“沒什么事。我們已經不在那個城市了。”

沒想到曲瑜卻高深莫測道:“昨天我聽王大哥說,你們是從S市搬來這里的。據我所知不止是S市,全國甚至是全球的氣溫都不正常。你們還敢在山里長住呢?聽我一句勸,早點離開這個啥都沒有的窮山溝,搬到暖和的地方多囤積一些物資吧。”

祁晴心念一動,不禁懷疑這個曲瑜莫非也是被選中的人,她知道極寒天災即將到來,所以才找了借口離開山溝,打算自己躲哪里避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