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手失業后,天災來了

222衛生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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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使用M國語、ML國語、Z語等三國語言重復說了幾遍。安置了最后一名乘客,鎖閉艙門,空乘人員此時也都抓緊回到了他們的座位,飛機緩慢向前滑行。

馬蓮嘟囔道:“那人坐商務艙的,怪不得讓這么多乘客等他一個,有錢就是爽啊。”

祁晴并不喜歡背后議論別人,禮貌地對馬蓮說:“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不聊了。”

隨后她打開了航空垃圾袋,假裝那種起飛會暈的樣子。

有一些人的確是會在起飛降落的時候有惡心嘔吐的感覺,本來馬蓮也只是想吸引帥哥注意,根據她觀察已經確認那個帥哥和這個女人似乎并不是情侶。于是,她當然不會再與這個暈飛機的姑娘浪費時間了,看看那嬌弱樣子,帥哥卻并沒有任何關切,她不免暗中竊喜。

倘若這種時候,張建南噓寒問暖,祁晴才會覺得反胃惡心呢。再者她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裝樣子。她除了記憶有點混亂之外,身體好得很,精神也越發清醒了。

起飛時的顛簸并沒有持續多久,飛機升到了合適的高度。

安全帶指示燈熄滅,乘務員又開始在艙內活動了。

這時已經是3月8日的凌晨,空姐為有需求的乘客送上了飲品。商務艙的簾子拉的很嚴,大多數乘客昏昏欲睡。

祁晴也打算去一下衛生間就睡下。不過她的座位在這一排最靠近走道的地方,如果她睡下,里側的張建南和馬蓮要出入的時候,她就不得不起身。于是她問:“你們去衛生間么?”

馬蓮應聲:“我去一下。”

祁晴先站起來,來到走道,張建南也站起來。馬蓮的身材偏豐滿一些,擠過張建南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兩人隔著衣服貼的很緊。

馬蓮露出嬌羞一笑,拋了媚眼,張建南似有頓悟,改口道:“那我也去一下衛生間。”

馬蓮在前,張建南緊跟其后,兩人就近去了飛機最尾部的衛生間。

祁晴看了一眼那兩人在衛生間門口排隊的時候打情罵俏的模樣,是真有點惡心了,決定還是去飛機前面靠近商務艙的那個衛生間。

當她走過去的時候,發現走道兩側的衛生間都是有人的狀態,好在沒有其他人排隊等,她站在了一個衛生間前。

沒想到,從附近一個座位上站起來一個俊朗的青年,主動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們是不是認識?”

祁晴見過不少帥哥,很少有那種只看一眼就讓她心神恍惚的。眼前這男人卻輕易做到了。或許不同人看到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祁晴看到這個陌生人總有一種很熟悉的仿佛早就認識的錯覺。

“你好,我們應該不認識。”她很肯定地回答。

祁晴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在讀書的時候追她的人很多,不過自從她選擇了張建南為男友與他一起入職了這家公司之后,她的心思逐漸轉移到工作上,不太關注或者說主動避開了感情的事情。

后來經歷了分手,她更堅定了事業心,氣場一開,與其他男人都保持著冷淡疏離。偏偏今天,她的記憶混亂,面對主動搭訕的這個帥哥,沒能維持一貫的原則。

她嘴上說著不認識,眼睛還是出賣了心底的好奇,多看了那男人兩眼。

那男人長得很高,身材極好,隔著衣服就能看出他漂亮的肌肉線條。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對方沒有衣服遮攔的模樣。就像是她很熟悉他的身體。

她急忙垂眸,心里有點慌亂,自己這是想什么呢,是被帥哥迷惑了?

她又往飛機后部看了一眼,馬蓮應該是已經進入了衛生間,張建南正往她這邊張望。她忽然說:“你要急,你先。”

莫尋耳朵尖有點發燒,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祁晴,你叫祁晴對么?”

祁晴更驚訝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祁晴這樣問的時候,腦海中飛快思考對方會不會是以前的同學,又或者是前幾天出差的時候遇到的國人。她很肯定,并不認識這個男人。也許不經意間,他們是見過的?對方聽到張建南喊她的名字所以就記下來了?

“我叫莫尋。”莫尋回答了一句,這是他以前沒用過的假名字,他不知怎么就說了這個名字,他的登機牌上寫的可是另一個外文名字。

飛機起飛之后,他的思路才逐漸清晰。他記得自己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才上了這架飛機的。他也并不是普通的客商,他有特殊身份。

只是,他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這架飛機以及遇到的人,特別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姑娘。他記得并不認識祁晴,卻能脫口而出還說對了她的名字,就實在太奇怪了。

當然,他也不是為了上洗手間才站起來,純粹就是覺得她面熟又想不起是誰,才主動打招呼。

這架飛機上有154名國人,他的目標并不是他們。

他的工作手機上有一條密語寫的短信,在飛行模式下依然可以調閱顯示,轉換后的意思是:盯住商務艙那個攜帶標記的手提箱,必須確保手提箱不被旁人破壞或取走,平安到達首都。攜帶該手提箱的人,大概率是別國特工,不過究竟為誰工作,是什么身份目前沒有更確切的資料。

莫尋上飛機后,走過了所有的行李架,他的探測裝置一直沒有檢測到那個標記。直到最后一位乘客上了飛機,他的探測裝置才終于有了反應。

雖然那位乘客拿著的不是手提箱而是一個行李箱,不過這種行李箱是能夠裝下他要找的那款手提箱的。他需要找個機會,翻看并確認,行李箱內就是他的目標。

他不該在這種時候,對目標之外的人產生興趣。

以上邏輯清晰明了,他卻總有一種違和感。隱隱覺得這個任務不應該是他負責的,或者說這個任務好像是課堂上的一個案例,已經發生過的。

教官提及,那一次任務沒有完成,當時負責任務的同志與那架航班全都離奇失蹤了,至今九年多還沒有確切的說法。飛機上227名乘客和12名機組人員全都罹難,無法確定飛機究竟去了哪里,沒有幸存者也沒有尸骨,就連所謂的飛機殘骸也只是零星幾塊,很多都無法確定是不是這架航班上的。

等等,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是不是將這次任務與以前的什么案例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