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露娜主仆二人的話落,塞拉斯和奧莉薇婭齊齊一怔,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竟是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點點遲疑。
難道是他們想歪了?
“那你燒這剩下的鮫綃做什么?”塞拉斯的語氣稍緩,看著露娜問道。
“我……”露娜聞聽塞拉斯所言,知道事情有緩兒,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是看今早母親臉色不好,剛剛問了霍華德叔叔,他說,是因為裙子,您又搬到書房里住了,還讓我幫忙哄哄母親。我,我以為我惹禍了嘛!父王,母親,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我錯了……”
露娜憋著嘴看著二人,雖然理由是編的,但認錯卻是誠心實意的。
主要是她也沒想到,一條小裙子,會讓塞拉斯又被趕出臥室,作為塞拉斯的親閨女,要說自己一點兒不內疚,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快哭了的露娜,聽著她說的話,昨晚才吵過的夫妻二人,就有些尷尬了。
“是因為鮫綃不夠,這裙子才這么短的?”奧莉薇婭蹙眉想了想問道。
至于為啥這裙子是半透明的,她一個是沒臉問,再一個到底想著露娜年紀小,應該不知道這東西上身后會引發的效果。
“嗯……”露娜用力點了點頭。
“你就沒發現這裙子有問題?”比起對女兒稍緩的語氣,對麗雅,奧莉薇婭的就要嚴厲多了。
“我……發現了……”麗雅遲疑了一瞬,還是實話實說道。
“那為何這裙子還是出現在了我的書房里?”塞拉斯瞪著麗雅。
被一只大型食肉動物,還是狼王瞪著,麗雅本能的整個人都發起了抖來。
“是我沒聽麗雅的勸說,執意要送的,那裙子不是不好看么,我就噴了些花水上去,想著,彌補一下……”露娜努力為自己洗白著。
“花水……”奧莉薇婭聞言眸光閃了閃,裙子的事情放在一邊,說實話,其實她挺喜歡那裙子上的香味兒的,“剩下的呢?”
“在老師的客房里。”露娜實話實說道。
雖然她清洗了所有提煉精油的玻璃器皿,但是那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小瓶香水,她卻沒舍得處理掉,仍舊藏在茍特的客房中,為了好保存盛著香水的水晶瓶子還被她用蠟油給封上了,當然,外面也反復的用麥酒清洗過,就是為了不傳出味道。
眼見著妻子的關注點,從裙子移到了花水上,塞拉斯立刻心領神會道:“露娜禁足三天,花水沒收,麗雅,作為露娜的女傭,你犯的錯雖然情有可原,卻也是犯了錯,我罰你三十個手板,扣你三個月的薪水,你可服?”
“謝,王上。”麗雅拉著裙擺,微微屈膝領罰。
三個月的薪水,雖然不少,可比起這事本身可大可小的嚴重性,麗雅也能接受,至于三十個手板,不就是手掌得腫上兩天么……
瞄了一眼那條至今都讓她看著臉紅的裙子,麗雅反而覺得,塞拉斯罰的一點兒都不重。
事情就這么雷聲大雨點小的解決了,麗雅先是在侍衛的陪同下,送露娜去了學校,然后才回去領罰。
因為要禁足,露娜放學后也有侍衛來接。
晚飯后,看著麗雅紅腫淤血的掌心,露娜一邊幫她上藥,一邊道著歉。
“殿下別這么說。也是我不對,那樣的裙子,怎么能出現在王庭之中呢?這事知道的人少,若是傳出去,一個搞不好就是穢亂王庭。殿下,以后這種東西,一定不能再做了。”麗雅倒抽著涼氣,勸道。
這次能躲過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慶幸。
“我知道了。”露娜悶悶的應了一聲,她知道,這事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過,不是因為塞拉斯兩口子的智商不夠,而是因為她是他們的親閨女,他們才會輕信了她的說辭。
也是仗著自己如今這皮囊年紀小,兩口子不會把自家孩子想的太歪,才能被她幾句話糊弄過去。
被罰被罵,也是她自己作的,不作不死說的就是她。
不過想到晚飯后,親親熱熱離開的兩口子,露娜倒也說不上后悔。
只是這類昏招露娜以后都不準備再使了,主要是風險太大,代價也太大了。
雖然是自己親爹媽,但看著麗雅這紅腫的手,成全了那兩口子,卻苦了自己人的露娜小朋友,還是決定痛定思痛,從今天開始,做一個乖寶寶吧!
而另一邊,回到臥室,扭開了下午讓侍女從茍特客房里找出來的,用水晶瓶子盛放著的花水,嗅著那好聞的香氣,奧莉薇婭的眼前,卻又出現了,上午露娜憋著嘴,委屈的呢喃著“父王母后,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的樣子。
“塞拉斯,以后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奧莉薇婭放下晶瑩的水晶容器,轉頭看向了塞拉斯說道。
塞拉斯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放下手中的書冊,走到奧莉薇婭身后,輕輕把下巴抵在了妻子的頭頂上,與鏡中的妻子對視了一會兒后,輕應了一聲,道:“對不起,這些日子是我不好,不光是冷落了你,連露娜他們兩個小的也……”
“說什么呢!要怪也只能怪貝斯家的人不省心,你一而再的給他們機會,可他們……嗨,看我,說這個干嘛?塞拉斯……”
“嗯?”
“我們再生個崽崽好不好?”奧莉薇婭的眸光閃了閃,面上也不禁爬上了一絲紅暈。
“你……”塞拉斯聞言本能的抽動了一下鼻翼,可卻并沒嗅到妻子身上傳來別樣的氣息,只有那縈繞鼻尖不散的淡雅花香。
“還得過些日子,不過……”說著,奧莉薇婭輕輕拉扯了一下睡衣,從肩膀的位置露出一條金色的細肩帶來。
看著那露出來的肩帶,一串低沉的淺笑,自塞拉斯的口中流瀉而出,他垂頭,在妻子的肩頭,輕輕吻了了一下,湊到奧莉薇婭耳邊,低聲贊揚道:“這裙子,你穿最好看了。”
話落,塞拉斯望著奧莉薇婭,彎下腰去,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奧利維亞從梳妝臺前抱了起來,然后轉身向著大床而去。
這邊經歷了一場露娜搞出的烏龍后,城堡內夫妻兩間的氣氛,是空前的和諧。
而經歷了一多月的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雪狼國與羽國交界的達圖城內的塞繆爾一行三人,卻是面色異常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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