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來,只是告訴你們一聲,最多半個月后,我就會來開這官驛,在此之前,希望你們能接到回國的任務,盡快離開這里。
還有有關魯比工會的背景不要總掛在嘴上。”
露娜說到這里頓了頓,把目光從切斯特和那蠢熊面上移開看向了巴里接著道,
“工會背景的事情,你最好給他們好好講講,似懂不懂的張揚所謂的工會背景,你應該明白那并不是自保而是愚蠢。另外,我很久沒吃過果子了,謝謝你。之前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
話落露娜就帶著人離開了,她算是幫了巴里一把,巴里也回饋了她,如此也算是扯平了。
至于提醒巴里不要讓他的同伴到處宣揚工會背景的事情,純粹是露娜不想自己才起步的工會被有心人盯上。
畢竟之前就是那蠢熊把巴里塞進了她的車架,然后被抓了就用工會背景威脅人,這被威脅的也就是她,若是再來一次,誰知道那蠢熊還會用這種可笑的背景威脅什么人?
蠢不可怕,蠢還自作聰明,才是最致命的。
巴里在聞聽露娜提起工會背景的事情后,立刻轉頭蹙眉望向了身后的二人,切斯特是有一瞬怔忡的,卻是很快蹙眉看向了魯本,魯本則是有些心虛的垂下了頭。
“看好他,等我回來。”巴里深吸一口氣看向切斯特叮囑完,才邁步向著露娜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你用工會的背景威脅那公主了?你怎么知道工會背景的?!”切斯特磨了磨牙,狠聲問道。
“是,是芬妮說的,她,她說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魯本垂著頭,明明兩米多高的壯碩身軀,此時面對切斯特,卻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幼崽一般。
“那個該死的雌性。你也是……”切斯特生生吞回了那個到口的蠢字,卻是眸光猛的一變,問道,“芬妮如何知道工會背景的?她還跟誰說了?”
這事整個小隊他家老大就只跟他說過,還是因為幾年前他家老大忽然執意要退出原來的工會,換到這個新開的小公會時他察覺出了異樣追問之下才知道的。
巴里并沒有瞞著他,也給他說過各個工會背后其實都有著不同的強大背景,讓他聽過就算,不要再與其他人多言。
切斯特從來都是個聰明人,明白自己的斤兩,并不會盲目的把眼光落在那些哪怕他蹦著高也無法企及的事情上。
再加上,魯比工會的待遇也確實比切斯特之間加入過的工會好太多,慢慢的他除了贊嘆自家老大有著一雙慧眼之外,便淡忘了什么背景不背景的事情,卻不曾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切斯特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芬妮說工會是雪狼國王室開設,而剛剛那公主也是王室,那她……”魯本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滿腦子都是剛剛自家老大瞪向他的那一眼。
切斯特卻覺得腦殼嗡嗡直響,巴里與他們不同,他早就知道,在得知那幫了他們一把的是公主,還與巴里熟識后,他就更確定了。
他其實沒什么奢望,只想以后靠著自家老大,能接些危險性小報仇高的任務,再好好找個伴侶,過上能自給自足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不用再險里求生罷了,可如今……
想到那狼族公主會特意提起這事,以及自己等人在加入公會之時簽過的契書,切斯特心下微顫,誰會特意提起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呢?
這邊切斯特心下惱怒的瞪得魯本小心肝兒瑟瑟發抖,另一邊追上露娜的巴里,卻是憋了半餉,才撓了撓頭問出了一句,“我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
“你應該知道,從你鉆進了我的獸車開始,你就已經是麻煩了。”露娜轉頭看向一臉糾結的巴里,失笑道。
巴里聞言眸光微暗,張了張嘴,默了片刻到底問出了那徘徊在心頭好幾天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帶著使團來羽國?還是這個時候……”
“出了點兒事。”露娜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能看的出,巴里自從離開王城這幾年似乎變得有些遲鈍了,但從側面講,這種遲鈍卻也恰恰說明,巴里這幾年過的很好,隨心所欲自由自在,而這樣的遲鈍,也正是她這種被困在王城里的人所羨慕不來的。
“是你叔叔么?”巴里看向露娜問道。
“怎么說?”露娜挑了挑眉,看來,她需要收回巴里變遲鈍了的說法了。
“王室就那么幾個人。你自己也說了杰克去了哈里斯城,而前年冬日的時候,我碰到過你大哥,那時候他正要去你舅舅的領地。
從距離上計算,你至少是去年夏末或是秋初出發的,查爾斯不可能趕在你前面到羽國都城,你父王母后不會離開王城,那就剩下每隔幾年都要來這邊巡視生意的塞繆爾了。”
巴里看著露娜分析道。
“還成,我還以為你這幾年在外逍遙的腦子都銹掉了。”露娜咧嘴一笑。
巴里聞言嘴角繃直眸中有冷光閃現,他其實并不否認露娜所言的,自己腦子銹掉了的說法,若是沒銹怎么會落入那個兩個雌性的圈套里,差點在這異國他鄉讓給人辦了?!
“塞繆爾出了什么事?我能幫上什么忙么?他,也算是對我有恩,算是給我個報答他的機會吧!”巴里看向露娜誠懇道。
“對你有恩?我叔叔?”露娜詫異的看向巴里。
“沒有他,怕是當年你見到的我只會更糟。”巴里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精亮的虎牙來。
“當年的你,很糟糕么?我怎么不覺得?”露娜歪頭想了想。
其實當年的中二少年巴里就是在王城里名聲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常住霍克街那種地方,但知道他只是在霍克街租了個房間獨住的卻并不多。
至于打架斗毆喝酒鬧事什么的,其實并不是大問題,王城里隨便抓幾個貴族少年,幾乎十個里有九個都打過不止一次群架,更是幾乎十成十的都喝多過,只是各人喝多了的表現不同,場合不同,造成的后續影響也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