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41章 丟失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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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縣周邊沒有高山,清風觀坐在幾個小山的中間。

山不大,但觀不小。

繞過門前的樹林,眼前豁然開闊起來,一個很氣派但又古舊的道觀正靜靜地待在畫卷里。

清風觀前面不但有三個寶殿,后面還有個很袖珍的塔。

雖說都陳舊了,但依舊可以想象,這里曾經應該輝煌過。

“先帝崇道,三四十年前道教很鼎盛,道士們也都很有錢。”余道林給寧宴解釋,“現在圣上信佛,所以道教零落了。”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小山坳里,還能有這樣古樸氣派的道觀。

“以前啊,這里香火可旺盛了,一百個廟也抵不上我們的。”張四海滿臉的懷念,“那時候清風觀里,光弟子就有兩百人,那個熱鬧勁兒哦……”

一去不復返了。

“什么時候開始落敗的?”寧宴拍了拍門口斑駁的紅柱子。

“先帝駕崩,圣上登基,就聞泰三四年的樣子,弟子們就都散了。”

“唉。英雄不提當年勇哦。”

張四海甩了佛塵,請寧宴他們進去。

繞過前殿去后院。后院里有兩個八九歲的小道童在掃地,看見張四海上前來行了禮,又接著去做事。

“藏書塔。”張四海指了指塔,一邊走一邊和他們介紹,“以前乾潭府是邊江王的封地,清風觀就是邊江王建義二十年出錢建的。”

先帝在位四十年,當今圣上在位也有二十年了,這個塔算起來有四十個年頭了。

“邊江王海賞賜了不少寶貝,貧道的師父就將寶貝都鎖在這個塔里。”

張四海取出鑰匙打開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寧宴掩了口鼻,打量塔內一層的樣子。

塔內的墻壁被設計成一格一格的,有的格子里放著書,有的格子里放著藏品,真假她看不出,但多數格子都空了。

“以前這里都擺得滿滿當當的。”

張四海領著他們上了三層,也只能上三層,再往上其實是擺設,既沒有樓梯也沒有房間。

“這里,這里。”張四海指著正中間的一個格子,“原來這里放著一顆這么大的夜明珠。”

他比劃了一下,足有一個海碗的碗口那么大。

“這顆夜明珠是先帝賞給邊江王,邊江王給我師父放在這里做鎮塔寶物的。這顆夜明珠在皇宮的內務府里,都登籍造冊的。”

寧宴打量著空了的格子,里面正中的位置顏色更亮,曾經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擺置著東西的。

“七月二十,貧道像往常一樣進來灑掃,就發現夜明珠不見了。”張四海垂頭喪氣坐在地上,“貧道每隔三天都會來一次,鑰匙也只有貧道一個人有。”

今天是八月初五,東西丟了有半個月了。

“要是找不到,東西流出去被圣上知道了,貧道這顆腦袋肯定難保。”

塔內是沒有窗戶的,所有人想要進來,就只有走門。

余道林拐了拐寧宴,在她耳邊道:“鑰匙只有他有,說不定監守自盜。”

寧宴覺得還真是不能排除。

“噓,”寧宴回道,“就算查到最后,他是賊喊捉賊,我們也得收錢。”

余道林捂著嘴巴偷笑。

“二位笑什么?”張四海炸毛了一樣,“二位莫不是覺得是貧道監守自盜吧?”

寧宴面無表情地安慰他,“我們都是專業的,不會沒有根據地亂猜亂想。”

“那還差不多。”張四海松了口氣,“那你們快查,早點幫我把寶貝找到啊。”

寧宴走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線索,地上的腳印也沒什么意義,她則下了二樓和一樓各自看過,最后停在門邊。

門是鐵門,鎖很結實,做工也很特別。

“這個鎖是師父請人定做的,除了鑰匙,誰都撬不開。鑰匙也只有兩把。一把在貧道身上,另一把在師父墳里。”

張四海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師父的墓我看過了,沒被人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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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寧宴和余道林都看著他。

“是是是,你們想的沒錯,賊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偷了貧道的鑰匙。”

“可什么時候偷的,什么時候還回來的,貧道是一點不知道。”

張四海說著,將門鎖好,勾著鑰匙的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貼身放著。

如果細看,鑰匙上都包了一層漿了,光溜溜的成色極好。

余道林嫌棄不已。

寧宴又問他什么情況會將鑰匙取下來。

“沒取過。就是洗澡也不拿!”張四海越說越激動,“所以貧道才納悶,這賊人到底怎么偷的?”

寧宴點了點頭,“那確實很蹊蹺。”

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張四海的鑰匙拿走?

她圍著塔走了一圈,等走到后方的時候,腳步一頓,就看到對面的竹林里,竟站著一位中年道士。

那道士也不動,就直勾勾地看著她。

寧宴也沒動,直白地打量著對方。

那道士和寧宴對視了一會兒,這才沖著她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那人剛走,旺財忽然叫了兩聲,朝那人追過去。

寧宴也跟上,張四海和余道林也小跑著過來,“怎么了?見著誰了?”

“一個白白凈凈的道士,進林子了。”寧宴跟過去,張四海松了口氣,沖著林子喊道,“是無為嗎?”

轉眼,剛才那道士和旺財一起出來了。

大家互相行了禮,張四海給寧宴兩個人介紹對方,“這位是無為山人。”

“貧道還有事,稍后前殿聊。”無為山人含笑說完,悠悠去了前院。

寧宴看著無為山人輕靈的背影,又盯著對方的鞋底看了幾眼,問張四海,“他是你師兄嗎?”

“不是不是,”張四海撓著頭,“現在道觀里的道士全是外面借觀修行的。無為山人上個月初九才來,以前不認識。”

寧宴看著張四海,等著他繼續說。

“現在道觀里加上我一共九個人。但真正清風觀的只有我和師弟清心,另外五位道長是借修落腳的云游道人,還有兩個道童是六月剛召的。”

還可以這樣,寧宴若有所思,“那現在其他八個人都在?”

余道林點著頭,“都、都在的。”

寧宴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小道童站在遠處沖這邊使勁招手。

“師父,出事了。”

張四海臉色一變,問道:“出、出、出什么事了?”

他很慌張,甩了佛塵拔腿就沖著那邊跑。

寧宴很意外他的反應,余道林也低聲道:“這老道好像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一樣,跑得急吼吼的。”

寧宴也是這樣的感覺。

三個人跟著道童去。

在前殿和藏身塔的中間,是一個缺一條邊的四方聯排屋子,目測大約有二十間。

這些屋子就是觀內道士的住處。

他們停在從入口左邊數的第四間外。此刻房門洞開著,里面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正頭朝下橫趴在地上。

男子的四周的地上都是鮮血。

“別進去。”寧宴攔住了張四海以及其他人,她脫了鞋進去,摸了倒地男子的脈搏和鼻息,又翻了眼簾。

“死了有半個時辰左右。”

“死、死了?”張四海臉色煞白,踉蹌著抓著門框,“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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