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58章 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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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觀察著王大路的表情,余道林問了他幾個問題。

“我弟弟?”王大路很驚訝,“玉之去京城了啊。”

余道林回頭看了一眼寧宴。

“什么時候去的?”寧宴問道。

“問泰九年十一月,跟著他一個大哥走的。”王大路說起弟弟,嘆了口氣,“都十一年沒回來了,讓他回來也不回。”

寧宴挑眉,“他給你們寄信回來過?”

王大路點了點頭,“一年一封信,也不多。”

氣氛一陣沉默,既然王玉之還寫信回來,那就表示人還活著。

“不是。白費功夫了。”余道林泄了氣,坐在門口的小凳子發呆,金樹和旺財也蹲門口去了。

王大路沖著寧宴笑了笑,“你們有事找他的話,可以告訴我,我給他寫信的時候幫你們傳達。”

寧宴看著王大路,忽然開口道:“有個不情之請,我們能看看王玉之寄回來的信嗎?”

王大路一愣,好一會兒勉強點了點頭。

“不過,幾位鏢頭是幫人找他,還是他犯了什么事?”

“是幫人找他,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找到了也算有個交代。”寧宴含笑回道。

王大路想了想,和寧宴說了一句等等,“現在還早,我手里的賬還沒有算完,幾位要不四處轉轉,中午的時候再來?”

寧宴應了,說中午來。

“看信也沒什么意思吧。”余道林買了四塊簽子糕,幾個人邊走邊吃。

寧宴沒回他,而是打聽了東來縣最大的筆墨鋪子去逛。

中午他們提前吃了午飯,就去找王大路,王大路正收拾好,看到他們就點頭打了招呼,帶著他們七拐八彎的王家去。

“你為什么突然賣房子?”路上,寧宴忽然問道。

王大路看了她一眼,表情有點諱莫如深,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嘆氣道:“家里總有去討債的,不換地方日子過不下去了。”

寧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過了一刻,王大路推開了家門,房子比子寧縣的要大一些,拖了六間屋子,院子里一個一歲多的男孩,穿著開襠褲,正撅著小屁股在撿地方瓜子。

聽到腳步聲,男孩一抬頭就笑了起來,沖過來抱著王大路。

“祖父。”男孩口齒不清,皮膚白眼睛大,非常可愛。

王大路將孫子抱起來,回頭請寧宴他們去堂屋坐,這個時候廚房里出來三個女人。

年老的六十歲左右,中年的應該是焦氏,四十出頭,年輕應該是他兒媳,十八九歲有些微胖,模樣很周正。

寧宴和幾位女性打了招呼,王大路也解釋了他們的來意。

“我去拿。”王母擦著手,“信在我這里,我收著呢。”

王焦氏沖著寧宴拘謹地笑了笑,和自己兒媳繼續去廚房做飯。

不一會兒傳出來一陣肉香。

“都在這里了。一共十封信,今年的信還沒送來。”

寧宴道了辛苦,當著王家的人面拆開了第一封信。

余道林坐她對面,金樹和旺財已經交到了新朋友,正和王大路的孫子在和一塊干掉的黃泥巴。

寧宴讀完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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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的字寫得不太好看,歪歪扭扭的,內容也乏善可陳,但語氣卻非常平和恭敬,說他在京城做木匠,過得很好。

第三封信來的時候,還提到了一個工友想給他做媒,他不太想成親,怕害了人家姑娘。

關于成親的事,就這一封信里提到過。

后面所有的信內容雖微有不同,但都是圍繞著做工和生活有關。

寧宴笑著問王母,“那他寄錢回來過嗎?”

王母先是點頭,但又怕寧宴是來要錢的,接著就搖頭,“沒有。京城東西那么貴,聽說一塊胰子都要二兩,他那點錢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余錢寄到家里來。”

寧宴也沒有追著深問,繼續看信。

“王玉之轉性了,人也誠實可靠多了。”寧宴笑看著王母,“這樣真好。”

王母聽人夸自己的兒子,高興得不得了,點著頭道:“其實他小時候就很乖巧,本性不壞的。都是那些人將他帶壞了。”

“確實轉變很大,可能京城大,又是皇城根底下,他不敢造次。”王大路語氣淡淡的,補充道。

王母說著說著又用衣角擦眼淚,“可惜他爹沒看到,不然肯定更高興。”

“娘,和客人說這些做什么。”王大路打斷了王母的話。

王母又忍住了傷心,笑著說她去廚房。

寧宴應了,繼續將信翻了幾遍,王大路在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忽然余道林在院子里喊王大路,問他墻角是什么樹,王大路出了門,寧宴坐著沒動。

等王大路再回來的時候,寧宴已經將信紙疊起來裝好,起身準備走了。

“那打擾了。”寧宴和王家人告辭,喊了一聲旺財,率先出了院子。

她一走,王大路又去看信,王母來收拾信,他就放了手。

王母好奇地問道:“莫不是來追債的?”

“只是說找玉之,沒說追債,您別胡思亂想。”王大路回道。

王母松了口氣沒有再問。

寧宴他們上了街,三個人找了沒有客人的茶館坐下來,余道林緊張地問道:“信封換了?”

他們找王大路前,寧宴就去筆墨鋪子買了三種式樣的信封,鋪子東家保證,市面上能買得到的信封,就這三種。

寧宴不但買了信封,還去了郵驛,使了錢讓他們蓋了戳。

從京城郵驛到子寧縣,大約要蓋三個戳,不過也有蓋兩個的,看情況而定。

辦完了這些寧宴才去了王大路家。

他剛才在院子里喊王大路,就是引著他出來,寧宴好換個信封。

“換了。”寧宴笑了笑,“筆墨鋪子的東家沒欺我,還真的一模一樣。”

是最便宜的白漿紙信封。

“老大,你換這個干什么?”金樹很不解。

寧宴道:“我們剛才使錢蓋戳的時候,郵驛兵駕輕就熟,也不驚訝,這說明他常給別蓋假章。”

“而且你看,”寧宴將偷換來的王玉之信封上的郵戳,和她買的剩下兩個信封上使錢蓋的戳對比,“一模一樣。”

是個人都知道,東來縣是不可能有京城的戳,這個京城戳的就是郵驛兵自己刻的蘿卜章,為的就是掙今天他們這樣的錢。

余道林和金樹面面相覷。

“所、所以呢?”余道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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