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90章 互相嫌棄

寧宴挑剔地上下打量著裴延。

裴延一怔,這才琢磨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話,他一蹦跳出三尺遠,指著寧宴。

“你不要理會錯意思,我、我對你沒別的意思。”

寧宴抱臂看著他。

裴延的臉從面頰漸漸紅到了耳尖,然后繼續辯解,急迫又心虛。

“我說了,就是單純的睡覺。”

“上次我在你家午睡,那一覺睡得極其舒服,也沒有做夢。”

“所以我想試試,在你家是不是睡得好,如果是這樣,你也算對我有點用了。”

“你不要想得太美,小爺看不上你。”

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句話,寧宴聽著長長的松了口氣。

“嚇我一跳。”寧宴還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撫自己。

裴延頓時垮了臉。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這是什么意思?”他跟著她追問,“就你還有資格嫌棄小爺?”

寧宴擺著手,“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但咱們的關系,還沒到睡覺的地步。”

裴延一怔。

脫口問道:“你和誰的關系到了這一步?”

寧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自己品品你這話問得有沒有道理。”

裴延問完也后悔了,訕訕然摸了摸鼻子。

一路上裴延都沒搭理寧宴,兩個人去看了冬子的遺體,裴延摸著孩子的手,寧宴站在他身邊,防止他暈倒。

他每次接觸完死者后是,身體都會虛弱一會兒。

裴延一怔,又碰了碰冬子的手。

“是一張很清晰的人臉,”他問寧宴,“要給你畫下來嗎?”

寧宴將徐東毅的畫像給他看。

“就是這個人,胡子比這長一點,容貌一模一樣。”裴延凝眉問她,“找到這個人了?”

寧宴帶他去衙門看了一眼徐東毅。

裴延十分肯定。

“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是一樣的。”

寧宴也覺得徐東毅就是戴愈益,但她還是嘆了口氣,“但現在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不是連環殺人案嗎?”裴延不解,“幾起案件,他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寧宴點了點頭。

裴延也好奇起來,“你確定沒有差錯?”

“一定有錯誤的地方,可我現在還不知道。”寧宴聳了聳肩。

“你和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兩個人找了飯館坐下來,寧宴和他說了整個案件,聽完裴延也是一臉得蒙,“所以,現在兇手和證人都有,卻不能定罪?”

寧宴點頭。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裴延喝杯酒,若有所思。

寧宴撐著面頰,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難道有雙胞胎兄弟?”裴延提醒她。

“我也想過,兄弟兩人作案,這樣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寧宴說完又反問裴延,“殺人動機呢?”

雙人合作的案件,一般目的性都更強,可現在謀害的是年幼的孩子,她想不到,一對雙胞胎兄弟聯手作案的動機是什么。

“不過余道林去博安縣了,等他回來再說。”

兩人邊吃邊聊,又一起回了家。

他們搬過來以后,裴延還沒有來住過,但他的房間都整理好了。

一家人對裴延表達了熱烈的歡迎,裴延走進房內,看著繡著粉色荷花的被子,嘴角抽了抽。

“睡吧。”寧宴轉身要走,剛一轉身就看到裴延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嘖了一聲,“你莫不是讓我坐這里,等你睡著再走吧?”

裴延哼了一聲,沒說話。

寧宴決定看在他幫了自己很多的份上,犧牲一下小我。

裴延躺床上,打了個哈欠,寧宴則搬了個椅子坐床邊,輕輕在他被子上拍著,裴延黑了臉,“我是幼童嗎?”

寧宴就坐桌邊,取了本書不急不慢地看著。

“睡吧。”寧宴擋著燭光背對著他。

裴延打量著她的背影,翻了個身面朝外。他也不想讓她坐在這里,但他實在太累了,每夜能睡著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那天中午寧宴在身邊,他睡得特別踏實。

不知道原因,但他很喜歡睡飽后的感覺,哪怕一夜只多睡一個時辰也夠了。

所以他想試試。

寧宴書不過翻了兩頁,就聽到身后傳來輕淺平和的呼吸聲,她很驚訝,回頭打量裴延,他已經睡著了。

她悄悄走過去,站在床邊看著他,不但睡著了,而且很沉。

但她還是又坐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

第二天一早,寧宴起床的時候裴延已經走了,柳葉笑著道:“將軍早上喝了兩碗粥,心情看上去特別好。”

“嗯,估計是睡得不錯。”寧宴勾了勾嘴角。

當天晚上裴延沒回來,寧宴等了等他便先睡了。

第三天早上,余道林在城門剛開的時候就滿身風霜地趕回來了,寧宴給他和金樹煮了面條,兩個人烘著火吃了兩碗面才算“活”過來。

“白跑了一趟。我拿了畫像給所有人認,他們都說是徐東毅。”

“要作假也不可能讓村子里都幫他做假吧?”

金樹靠在椅子上,明明已經困頓得上下眼皮粘連了,可他還是睡不著,氣的。

“老大,要不然就交給衙門吧。”金樹提議道,“他們總有辦法,審到他自己承認行兇殺人。”

“今天第三天,看衙門怎么處理吧。”她期待衙門,用個什么手段,將徐東毅繼續扣押,給她留出時間來。

寧宴又去了一趟徐東毅所在的城東書院。

等她回城路過縣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門口竟然聚了很多百姓。

寧宴站在外圍聽大家在聊是什么。

隨即她就愣住了。

因為大家都在說徐東毅是兇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