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擊鼓第109章擊鼓→:晚上寧宴履行自己的“責任”。
哄某個人睡覺。
平常他很快睡著,今天卻翻來覆去和她閑聊。
問東問西,沒個主題。
“裴將軍,你到底想說什么?”寧宴都打瞌睡了,“你再不睡,我要打暈你了。”
“沒耐心,想想我對你工作的支持,你好意思打暈我?”裴延嗤道,“想想你的鐵礦,你就會對我感恩戴德,和顏悅色了。”
寧宴無語。
“是,我把你供起來,然后天天給你唱搖籃曲。”
“什么是搖籃曲?”裴延問她,打了個哈欠。
“就是哄睡覺的曲子,聽不聽?”
“無聊。”裴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寧宴接著整理她今天查到的線索,支著面頰思考細節,忽然她聽裴延問道,“那什么姓宋的,你不找他退婚了?”
寧宴頭也不抬地道:
“不急,我先將沈思行的錢掙了。”
錢錢錢!成天就知道錢。裴延咕噥了一句,閉眼睡覺。
一會兒就睡沉了。
但半夜他又做了個夢,夢到宋長明來娶親,大紅的轎子就停家門口,寧宴笑盈盈地上了轎子。
他站在門口拼命扯寧宴的紅蓋頭,可那蓋頭死沉,他怎么都拉不動。
生生將他氣醒了。
但好在天也亮了,他洗漱回軍營,十文送了封給他,“爺,夫人給我遞信來,問您什么時候回京一趟。”
“就說我忙,今年都沒空回。”
十文欲言又止。
寧宴去連著查了三日,鞋底都磨穿,第四日她去了軍營,沈思行氣色好多了,看見她倒是一愣。
“寧鏢頭瘦了些。”
“可不,不但瘦了我還黑了。”寧宴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天天跟蹤別人,難度很高。”
沈思行一愣,“你找到兇手了?”
“不確定,但這不是我的工作范疇,所以也只是順手的事。”寧宴喝了口茶,指了指他的腿,“還行嗎?”
沈思行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在房里走了一圈。
雖然只是短短十幾步,但他額頭已疼得滿是汗珠,他沖著寧宴笑了笑,平靜地道:“好的很。”
“成。”寧宴點了點頭,“明兒咱們去衙門,幫你翻案。”
沈思行握著扶手的手猛然攥緊,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寧宴,“你查明白了?”
“雖說兇手不確定,但給你翻案是可以的了。”
她不是衙門,在這個案子里她不負責找兇手。
她只要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沈思行不是兇手,推翻了原案就可以了。
“好,好!”沈思行點了點頭,“寧鏢頭果然非同凡響。”
寧宴將杯中茶喝完,杯子放桌子上擺了擺手,“別夸我,我這個人很容易驕傲。”
“你有驕傲的資本。”沈思行情真意切地道。
寧宴哂笑,“明天見。”
說完,她背著手晃悠著出去,又在裴延軍帳外瞄了一眼,裴延一抬頭就看到她了,哼了一聲。
“來干什么?”
“聽說軍中伙食好,今天來打秋風。”寧宴在他對面坐下來,“不是說冬天的時候腌了不少野味,都沒拿回家吃,弄點我嘗嘗?”
“沒有。”裴延嘴上說沒有,但還是給了十文一個眼色,十文顛顛地去伙房打招呼去了。
寧宴中午吃了不少好東西,走的時候,還指了半邊野豬肉,“記得帶回家去。”
“你也真好意思,在我這里搶吃的。”裴延吩咐兩個人,“去,抬著豬跟著寧鏢頭,別跟丟了。”
寧宴回城,后面就跟著兩個人抬著半邊豬,一路上大家看看她又看看豬,想笑不敢笑。
寧宴也不在乎,豬肉好吃就行了,她不吃虧。
晚上寧宴去找余道林,才知道他居然在家修裝房子,見到她紅著臉道:“和向晴爹娘商量了,早點把她接過來算了,她在家多待一天,我們都不放心。”
“前天就想去告訴你的,但我娘非要我去通知我舅舅和姨媽他們來吃喜酒,今天才回來。”ŴŴŴ.xsobiquge.ČŐM
寧宴打量著房子,問道:“定日子了?”
“還沒,但肯定要過了正月。你案子查得怎么樣了,我明天就收拾好了,去幫你。”
寧宴說不用,“你忙你的,成親是大事。案子我也查得差不多了,明天上衙門。”
余道林沖著寧宴豎起個大拇指,“厲害!”
寧宴嘖了一聲,和余道林母親打了招呼,拎著一袋余道林舅舅家帶回來的蘿卜,往家去。
走了半道,她忽然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
但身后并沒有人。
她快走了幾步隱在拐角處,然后就很清晰地聽到了,后面有腳步聲追了過來,但快到巷口的時候腳步又停下來,折返了回去。
“真精。”她不知道對方什么來路,沒有貿然去確認,快速回了家。
第二日一早,縣衙外的鳴冤鼓就被敲響,王縣令正在喝茶,嚇的一口茶從鼻孔里噴出來。
“去看看,誰敲的鼓,不會是寧宴吧?”
雜役蹬蹬跑出去。
秦三和喬路等人也趕了過來,各個臉色凝重。
“應該不會是她,沒聽說她查到了什么。”喬路知道寧宴最近一直在跟蹤楊驍,他也跟了寧宴幾天,沒什么發現。
楊驍當時他們其實也查了,可是他沒有作案時間。
后來盧氏醒了,說了兇手的身形,他們確認了沈思行后,就更不用查楊驍了。
“查不到才好呢,看她當跳梁小丑。”有人嗤笑道。
話落,出去查看的雜吏跑了回來,喘著粗氣白臉回道:
“是寧宴,她、她還帶著沈思行。”
這下子,所有人的臉一起白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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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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