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45章 追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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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圍過來看。

很明顯,這層白色的不是粉末,而是一層結晶。

像是什么東西融化以后,排污到這個水渠,最后沉淀在這里的。

“石灰嗎?”徐長志問道。

裴延搖頭,“石灰沉淀后會凝成塊狀。”

就算是少量的,也會變成小小的塊狀體,但溝渠里明顯是分散的。

“換個方向,對著太陽光看。”寧宴道。

大家又都聚到寧宴這邊來,就發現這些白色的東西,能折射光線,裴延沉聲道:“是鹽。”

眾人一起變了臉色,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說我父親的死,還是和鹽幫有關?”徐長志白著臉道。

“現在看,八九不離十了。”寧宴把玩著手里的箭頭,若有所思,“看來老包說得沒有錯,徐大人應該有線人,他還查到了其他的線索。”

如果只是老包查到的那點線索,她感覺鹽幫還不至于這么著急,青天白日在大街上行兇。

只看徐棟順藤摸瓜找到了更重要的線索,他們才急迫地在他回家的路上殺了他。

身后的房子在這一瞬倒塌下來。

周圍的村子里,有不少百姓圍過來查看究竟,聽說是大理寺辦案,他們都覺得奇怪。

“這家豆腐坊平時真的賣豆腐嗎?”沈思行問百姓。

“賣啊,就是每天做的份量不多,一般早上就賣完了。”一位大娘道,“不過他家豆腐做得很好,老廖手藝真不錯。”

沈思行問他老廖是誰。

大娘道:“這家豆腐坊就是老廖的,他孤身一個人,無兒無女。平時他帶著三個侄子做豆腐。”

“官爺官爺,”一位年輕人擠進來,“我覺得他們有點古怪。四個大男人做豆腐,每天就那么一點點,其他的時間他們都關著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點豆腐,賣的錢都不夠買米吃。”

立刻有人附和,“我也覺得奇怪。而且有次我半夜從岳丈家回來,看到他家門口停著馬車,他們從車里往家搬東西。”

“我先以為是豆子,可豆子也不用半夜搬吧,而且四輛車的豆子,就他們這個豆腐坊,估計得順帶發豆芽了。”這人說著一頓,一臉的神秘,“所以我覺得有貓膩。官爺,他們是不是殺人兇手,江湖逃犯?”

寧宴就喜歡聽大家閑聊,她問大家老廖的長相。

“絡腮胡子,有點駝背,三角眼,看人的時候喜歡從下往上翻。”大嬸道,“他三個侄子,其中一個人有六根手指頭,其他兩個人一胖一瘦。”

駝背,三角眼,絡腮胡子,寧宴覺得這張臉倒是很有辨識度。

她準備讓老包辨一辨。

他們在附近走了一圈,山里倒是沒有看到什么,寧宴站在路口四面打量。

“這里可謂是四通八達啊。”寧宴看著寬闊的官道,指著城門的反向,“往那邊能去碼頭嗎?”

裴延頷首,“能,繞點路。”

可以不用經過京城,就可以從碼頭將貨運來,看得出,將豆腐坊建在這里,是他們精挑細選過的。

他現在懷疑,京城還有很多這樣掛羊頭賣狗肉的店鋪。

實際做的是私鹽買賣。

“膽子真肥。”寧宴覺得這背后肯定有人疏通過。要知道,大周的私鹽是從重罰,有的私鹽販子甚至會全家問斬。

重罰之下,私鹽成了大家不敢碰的禁區,但現在看,膽大的人依舊不缺。

“火熄了,明天再來看吧。”裴延道。

除了徐長志,其他人一起回了大理寺,裴延順道給沈思行三個人辦了入職手續,他剛坐下喝口茶,一堆卷宗文書就送來了。

寧宴憐憫地看他一眼,掉頭就要走。

“你要敢走,腿打斷。”裴延指著桌前,“都坐下,幫我一起看卷宗。”

他最討厭看這些東西了。

“大人晚上請吃飯啊。”寧宴道。

“我想吃魚!”金樹立刻舉手,沈思行皺了皺眉,“這個天的魚不好吃,吃肉吧。”

裴延目光冷冷地掃過三個人,對面三個人默默垂下頭,開始幫他看卷宗。

“這個案子……”寧宴翻了一卷,又返回來看卷宗屬地,“永平府的。這案子少了兇器,怎么就定案了?”

沒有兇器,只有四個證人的證詞,兇手倒是招供了。

但除此以外,連個物證都沒有。

有點草率。ωωw.ǐqυgétν

“哦,刑部也存疑了。”她看到刑部的章了。因為存疑,所以送到大理寺。

寧宴才知道,大理寺真的忙,這么多案子,要審到猴年馬月?

幾個人看到脖子都斷了,駁回了三個覺得沒問題的回刑部,其他的就堆在桌子上。

裴延指了指這一堆,“早點查清楚徐大人的案子,還有這么多等著你。”

寧宴無言以對,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晚上所有人一起吃的晚飯,各自歇過,第二天余道林和向晴以及宋長明回了子寧縣,寧宴送走他們就去了昨天燒成灰的豆腐坊。

幾個人找了很久,在灰堆里又找到了三個箭頭,以及更多的鹽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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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外,沈思行在堆在磚頭底下,還找到了半截木牌。

“像是令牌。”沈思行舉起查看,半塊不是因為燒掉了,而是原來就被掰斷的。

上面印著一種花,像牡丹又不像。

“這個圖案好熟悉啊。”金樹撓著頭,“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寧宴讓他仔細想想。

金樹搖頭,“想不起來。”

三個人依舊在廢墟里翻找,忽然身后有人喊他們,“寧捕頭。”

十文下馬,“那個老包失蹤了。”

寧宴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應該是昨天夜里。今天早上徐長志去他家,他妻子說他不在家,也沒有打招呼,還以為老包在徐府。”

因為徐棟今天出殯,老包的妻子以為老包去送徐棟了。

寧宴去了老包家,老包的妻子認出寧宴,先是愣了愣,然后將他們迎進屋里。

包王氏說她帶孩子累,睡得早。睡前老包還在家,等早上起來的時候,人就不在家了。

家里門的是關著的,他什么都東西都沒拿。

“但衣服穿整齊了。”包王氏道,“我這才以為他早上去徐府了。”

寧宴凝眉問她,“你知道他在哪個碼頭嗎?”

“下橋碼頭。去了就能看到,那邊最大的一個碼頭。”包王氏說完又憂心忡忡滿臉擔心,“官爺,我家男人不會出事吧?”

寧宴沒法回答她,只能說讓她有困難去徐府找人幫忙。

包王氏應是,抱著三個多月大的孩子,坐在門口發呆。

寧宴讓沈思行去大理寺回了裴延,中午吃過飯,他們借了馬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