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53章 越來越復雜

第153章越來越復雜第153章越來越復雜→:“仵作怎么查的我不清楚,但我了解高三,他鐵定不可能自殺。”

“這么說。我們從小沒爹沒娘,這些年遇到的能死的事,幾天幾夜都講不完。他臉皮不知道多厚,反正沒什么事能讓我們羞憤自殺。”

“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得磕頭求饒,實在求不了就和對方拼了,哪能這么乖巧。”

郭田擺著手,一臉的不信。

寧宴懂了他的意思,高三上吊時,身上太干凈了。

既然沒有磕破頭求饒的痕跡,也沒有和對方纏斗,這不符合高三這種人的行事作風。

最重要的,高三不是尋常人,他是有武功傍身的。

“那你覺得,是有人將他吊死了?”裴延問道。

郭田點頭,

“肯定。至于怎么弄的,我就不知道了。”

寧宴若有所思。

“對了,高三在怡紅閣有個相好的,名叫杜鵑。現在估計在后院當老媽子,她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寧宴記下了。

沈思行又問了幾個問題,郭田的回答可信度就不高了,寧宴就不打算再問,出了牢房她就吩咐沈思行,讓他去問杜鵑。

沈思行去了,寧宴和裴延又去了毛萬中生前教書的私塾。

但可惜原先和他搭檔的先生已經離開了京城,現在的私塾已經換了好幾位先生,大家都不認識毛萬中。

“寧宴,”沈思行回來了,一臉的遺憾,“杜鵑也死了。”

寧宴正在吃餛飩,聞言愣住,“死了?怎么死的?”

“問了老鴇,四年前陪客人喝醉了,跌入后院的蓮花缸里淹死了。”

“就那種小小的養蓮花的水缸?”寧宴覺得不可思議。要喝的多醉,才會在蓮花缸里淹死?

沈思行點了點頭。

“當時人是趴在缸里的,頭埋在里面。她怕惹事就沒報官,今天我去問,他一開始支支吾吾,后來一想時間長了,也沒什么了,就說了。”

寧宴攪著餛飩,神色莫名。

“我怎么覺得這事兒,有點古怪呢?”

沈思行也要了一碗餛飩坐下來,金樹問道:“哪里古怪?”

裴延敲了敲桌子,讓金樹自己動腦筋想。

金樹眼睛一亮,“毛萬中的娘死了,杜鵑也死了,而且還死得很蹊蹺。”他頓了頓,“毛萬中的娘怎么死的?”

寧宴吃完了,托著下巴看著遠處,若有所思,顯然沒聽到金樹在說什么。

沈思行告訴他,“感染風寒死了,”說著她問寧宴,“毛徐氏問了是幾月嗎?”

毛萬中的案子發生在五年前的三月初六,杜鵑死在五月初一,只隔了一個多月。

“年底,毛徐氏說天冷,估計九月后。”寧宴咂了咂嘴,問裴延,“吃完了沒有?這個棺我們必須驗一驗了。”

他們先去開的高三的棺材,打開后寧宴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因為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就連裹尸布,草席這種東西都沒有,就好像有人一開始就埋了一口空棺材。

他們罵罵咧咧,又去開了毛萬中的棺材,不出意外,里面的頭顱和那只左腳,也沒有。

空棺材,干干凈凈。

“看來,有人將棺材直接拖走了。”沈思行道,“你們看這口棺材,底部有很深的拖拽的痕跡,應該拖上山的時候留下來的。”

剛才高三的那口棺材也是。

“那、那就是說,被換掉的棺材,就、就還得埋在這附近才行。”金樹撓著頭,放眼看向遠處,默默咽下了剛才的話。

因為這一片就是墳地,無數個墳包立在山腰上。

剛才高三埋骨的那片也是。

也就是說,就算知道裝著高三的棺材兇手帶不走,大概率會埋在附近,他們也找不到。

忙了一天,大家灰頭土臉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大理寺里就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在討論毛萬中的案子。

“兇手夠絕的,居然連尸體都藏起來了,這真是將所有路都堵死了。”

“何止,毛萬中的母親,高三相好的杜鵑,都死了。還死得很蹊蹺。”

大家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這說明兇手這幾年可能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

而且,他還是個十分謹慎的人。

“我看,不用賭寧宴十天,我看明天她就得把卷宗還回來,查不下去了。”

費時費力,關鍵是真的沒有線索。

大家又嘻嘻哈哈笑了起來,秦料出門來,呵斥道:“有功夫笑話別人,自己手里的案子不查了?”

“秦爺,咱們再慢也肯定比她快,您就放心吧。”

秦料看向寧宴的房間方向,眸光動了動。

寧宴將案件的卷宗都翻爛了,她又讓金樹將府衙已經回家榮養的仵作喊來問話。

仵作年紀大了,但還記得毛萬中的案子。

他細細將現場又復述了一遍。

“高三肯定是自縊,老朽這一輩子查的自縊,不說上千,至少也有幾百個。”

“這自縊和他殺自縊,不一樣。”他很自信,“他殺自縊,除非是將人弄暈了吊上去,但高三吊的那個高度,一般人弄不上去。”

不管兇手多大的力氣,他都做不到,將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掛到那么高的位置的繩套里。

“如果是先套好脖子往上拉,那橫梁上的留下的痕跡,肯定不會那么淺。寧鏢頭,您也是仵作,老朽的這差事沒有錯吧?”

寧宴微微頷首。

仵作的話確實沒有錯,如果是吊人上去,就得用長而粗的麻繩,那橫梁上必定留下比較深的磨痕。

但她看了橫梁,很淺。

“但高三的朋友說他不可能自殺,他的性格從來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寧宴道。

仵作也理解,“他們這種人確實這樣,遇到難事就解決難事,遇到為難自己的人,就解決人,反正不會自殺。”

“這案子確實怪,怪到出奇。我驗了一輩子的尸,就沒見過這種案子。”

寧宴給他添茶,“那個頭顱以及左腿是鋸斷,還是砍斷的,切口面整齊嗎?”

“砍斷的,切口面不算整齊,應該是斧頭之類的。我判斷兇手不是做體力活,有力氣的人。”

“現場血跡呢,有多少?”

仵作想了想,“小半盆的量吧,那青石板很光,我掃了一眼,多是多但也沒那么多。”

他說完,發現寧宴的表情有點奇怪,“怎么了?這血有什么問題。”

“砍了頭,剁了腿,出血量不可能只有小半盆。”寧宴告訴他。

仵作一愣,醍醐灌頂般拍了大腿,“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現場的血量肯定不對,就算狗喝了一些,血量和血的痕跡也不對。”

剁尸體,肯定有噴濺的血跡,但現場沒有。

“就、就像是潑在地上的。”

寧宴點頭。

這就說明,毛萬中的死不是發生在他家,那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但這樣的話,案子就更復雜了。

“出鬼了出鬼了。”仵作粗糙的手搓著大腿面,焦慮不安又有點懊惱,“當年我忽略了這點。”

寧宴安慰了他幾句,仵作念念有詞地告辭離開,寧宴忽然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老朽?”仵作指了指自己,得到確認后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老朽說,毛萬中的爹也是被砍頭的。”ωw.Ε

寧宴十分吃驚,因為毛徐氏說毛萬中的父親是意外溺死。

“為什么被砍頭?”她問道。

“本是個老實人,但被人帶去賭錢,輸紅了眼回家,路上遇到個有錢人,見財起意殺人搶錢。”仵作道,“沒過幾天就抓到了,菜市口砍的頭。”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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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