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54章 干的那票大的

第154章干的那票大的第154章干的那票大的→:寧宴翻閱了毛萬中父親的殺人案。

案子和仵作說的沒多少出入,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劫財殺人案。

那天晚上,毛父看到對方腰上掛著鼓囊的錢袋子,便惡從膽邊生,上去想要搶錢袋子,卻沒料,對方雖是醉鬼,但力氣卻很大。

兩人纏斗的過程中,毛父將對方推倒,對方的后腦勺磕在臺階的尖端上。

毛父沒有救治,拿了錢袋子就跑了,那人因失血過多而死。

毛父的供詞里說,他也很后悔,當時就是腦子一熱,沖動行事。

他一輩子沒做過壞事。

而最諷刺的是,死者的錢袋子雖然看著鼓囊,但里面根本沒錢。毛父賠了自己的命,就搶了六十一文。

寧宴倒沒有奇怪,這種案子她見了不少。

她在卷宗房差役古怪的目光中,將卷宗放回去,走到門口她回頭掃了一眼差役,

“怎么了?”

差役樂呵呵地道:“寧捕頭,毛家的案子,您可查出眉目了?”

寧宴擺了擺手,“不好查,目前沒收獲。”

她喊了沈思行和金樹,又去了毛家。

一刻鐘后,大理寺內的謠言,從雜役口中的,“寧鏢頭忙活了一天,一無所獲,白忙活。”演變成,“寧鏢頭都煩死了,說查不出來,誰愛查誰查去。”

于是大理寺加賭的更多了。

都在等著寧宴還卷宗回來。

寧宴懶得關心這些事,她正在問毛徐氏,“你是覺得,你公爹殺人搶錢很丟人,才騙我們的?”

毛徐氏點了點頭。

“我們都覺得丟人。我兒子也是今年才知道的。學堂里別人罵他,他哭著回來問我。”

毛徐氏嘆了口氣。

“外面人都說,你公爹其實是個老實人?是被人帶去賭錢,才發生這種事?”

一提到這個人,毛徐氏一改唯唯諾諾,頓時破口大罵。

“都怪他,要不是他哄我公爹去賭錢,我公爹不可能去賭錢。他一輩子沒上過賭桌,就連馬吊都沒有摸過。”毛徐氏道,“公爹出事后,我家的天就塌下來了。”

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那人是誰,人在哪里?”

“那人死了,在我公爹砍頭的第二個月,在賭場里騙錢,被人打死了。”毛徐氏不解氣,“就應該將他千刀萬剮。”

線索又斷了。

寧宴本以為,能從毛父這里入手,查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沒想到……

“人殺人,總要有動機。”沈思行道,“這個兇手在別的地方殺了毛萬中,肢解了他將他帶回家,又逼得高三自縊,我想不通。”

金樹也跟著點頭,

“而且,高三怎么會被人逼著上吊呢?”

既然說高三不可能主動自殺,而他尸檢結果又確系自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被逼之下,自己站在凳子上,將腦袋伸入繩套里的。

“殺毛萬中的第一現場在哪里?”

太多謎團了。

寧宴和沈思行以及金樹分頭行動,三個人開始走訪附近的鄰居,問他們案發那夜的情況。

雖然時間過去了五年多,但由于那夜比較特殊,所以大家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直到中午,三個人聚在一起吃飯,交流他們聊來的線索。

有的沒用,純粹胡亂猜測,有的模棱兩可。

但是,大多數的鄰居,對毛萬中以及他的父親評價都很好。

“說毛父是木匠,手藝很好。許多人家的家私,都是他打制的。”金樹稀里呼嚕吃著面條,“毛萬中讀書很厲害,他十六歲就考中了秀才。”

“那年秋天打算考舉人的時候,他爹出事了。”

寧宴點了點頭,“我也聽人說了,說怪可惜的。”

大周的律法,父親犯罪子兒子同罰。這個罰,倒不是說兒子是從犯,而是限制兒子考科舉,走仕途。

但禍不及孫子,到了孫子輩就完全不受影響。

這樣是對犯罪者的一種心理約束,做壞事的時候,想想自己兒子的前程。

“所以毛萬中后來只能當個教書先生。”沈思行頓了頓,“要不要再查查高三?”

寧宴也正有這個打算。

下午她請十文帶隊去高三生前常待的南城走訪,并請了兵馬司的人領路。

找到了十幾個在南城偷雞摸狗的小偷問話。

“他們平陽那幫人都不是東西,該死。”

“去,在官爺面前口無遮攔的,”有人打斷這話,又道,“要說結仇,高三以及他們那幫子人,在我們這一帶,大家都不待見他們。”

他們得知不會受罰問責,十幾個人蹲破屋子里,七嘴八舌地說平陽幫的事。qδЙεω

“干了大票?”沈思行挑眉問道,“是高三偷了什么好東西嗎?”

大家都搖著頭說不知道,有個蹲在角落里,一直話不多的瘦子突然出聲道:“好像偷到哪個高官家里去了,拿了不少銀票和值錢的東西。”

他一說,大家又都想起來一些細微末節。

“好像是。我記得高三連著幾天都去了。”

“偷了不少東西,高三發了大財。但和那平陽幫人,也鬧翻了。好像七八個人離開了京城。”

沈思行看向寧宴,寧宴示意他繼續問。

“可知道誰家?”

這一次大家都搖了搖頭,沈思行就看向那個瘦子,瘦子見沈思行看過來,皺眉道:“我只是偷聽了他們吵架,具體誰家我不知道。不過,他們不是有人關在牢里?”

寧宴知道,他說的是郭田。

但昨天他們去問的時候,郭田可是提都沒提一句。

“其他的還知道嗎?”沈思行問道。

大家都搖頭說不知道了,“要是能找到平陽幫的人問問,估計會清楚點。”

“說不定,高三就是平陽幫的人殺的,只有他們知道高三偷了好東西,殺他搶錢。”

沈思行覺得有道理。

“多謝了,我們會仔細查查。”

眾人都擺著手說不用客氣,又嬉皮笑臉地看著寧宴,“寧捕頭,看在這次我們這么幫您的份上,下次遇到,您得放我們一次才行。”

“怎么?你還有可能有案子落到我手上?”寧宴打趣道。

她話落,一屋子的人開始呸呸呸,“當我們沒說,您慢走!”

大理寺可不辦偷雞摸狗的案子。一個案子能到大理寺手里,那不是大案要案,也是陳年的疑難雜案。

反正他們不想進大理寺。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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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