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沒有人說第188章沒有人說:、、、、、、、、、、、、、、、、、、、、、、、、、最新網址:irrxs
裴延將鄧鹿找來。
他如今在國子學里做教諭,這個教諭和縣學的教諭不同,并不是官職,只是平時處理一些學生間的事。
在寧宴看來,倒很像前世高校里助教,或者輔導員的工作。
鄧鹿依舊笑瞇瞇的,寧宴問他認不認識俞雋。
“認識啊,丁字科甲班的,不是被害了嗎?”鄧鹿說著一頓,“看我這腦子,你們就是在查他被害的案子對吧。”
寧宴頷首,讓他談一談俞雋,最后一次見到他又是什么時候。
“是個很乖的孩子,話不多,有點悶悶的。性子比較軟,其他的……倒也沒有什么值得說的。”
“最后一次見到他嘛,”他想了想,“大概是初一那天中午吧,去吃飯的時候,在走廊上碰見了,他和同學一起,還和我行禮了。”
寧宴還要問,裴延碰了碰她的手臂,他問道:“你和他熟嗎?”
“不熟啊。”
“認真說,和我還要拐彎抹角嗎?”裴延繃著唇線,整個人很冷,“你什么人,我很清楚。”
鄧鹿表情凝固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
“那你肯定誤會我了,我和他真的不熟。”他話沒說完,裴延上前半步,在他耳邊道,“他的桌子上,刻著你的名字,還打了個叉。”
鄧鹿一愣,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又笑嘻嘻地道,
“真沒有,我真沒欺負他,不信你查。將來你要是查到了他的死和我有關,我跪下來喊你祖宗。”
裴延很肯定他沒有說實話,他盯著對方,冷笑,“查到了和你有關,就不是跪下來喊祖宗這么簡單了。”
“是是是,悉聽您發落總行了吧。”
鄧鹿說著,那邊有人喊他,他應了一聲,回頭和裴延告罪,小跑著走了。
“發現沒有,他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一直在轉。”寧宴低聲道。
“他撒謊時就這樣。”裴延抱臂靠在柱子上,盯著鄧鹿的背影,“今晚我去他家會會他。”
寧宴驚訝地看了一眼裴延。
一行人問了一圈,就連掃地做粗活的婆子都問了。
沒有人知道俞雋最后什么時候離開學堂的,唯一提到他離開的兩個學生,也只是看到他到國子學門口,后面的事他們都不知道了。
但如果,兇器確定是鍘刀,那么俞雋在離開國子學后,就一定還回來了。
他為什么回來呢?
這些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還是知道的根本不敢說?就想七年前的少年被害的案子,所有人口徑一致,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連他和誰關系好都不知道。”沈思行坐下來,目光穿過院子,投向國子監衙司的方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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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不敢說。
“那麻煩了,什么都問不出,這案子怎么查。”
寧宴低聲告訴他們,“裴大人碰了死者的手指,死者生前最后一幅畫面,是竇頃大笑的臉。”
沈思行和金樹都愣住,余道林啐了一口,“那就是不敢說,這個竇世子家里很有勢力嗎?”
“她的姑母是良妃。”裴延淡淡地道。
大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因為都聽說過,良妃雖然沒有生養皇子,但極其得寵。
“說起來,青陽公主兩天沒來了。”金樹忽然想到青陽公主,“她不是說要跟著老大好好學查案的嗎?”
余道林擺了擺手,“金枝玉葉和咱們不一樣。咱們是糊口,她是找樂子而已。”
寧宴想到青陽公主說的,她正在查什么事,不過要等時機成熟再告訴她。
也不知道什么事,這么神秘。
“說回案子吧。”寧宴走到書院門口,又往回走,“假設,他的同學沒有說假話,他真的到了,然后又有什么事,讓他不得不回來。”
“那么他走回去,這一路不可能一個人都碰不到。”她指著最后面的二樓,“思過樓在那邊,他如果要去思過樓,就要走得更遠。”
他們走了一遍,用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
正是散學的時間,一定有人見過俞雋。
“接著問。”寧宴站在俞雋學堂的前面,“把這后面課堂里所有的學生都問一遍。”
他們分頭去問,一直到快散學的時候才碰面,讓寧宴意外又不意外的是,沒有人見過俞雋。
這個結果,足以說明,這些人在撒謊。
到了散學的時間,他們站在最中間,學生三三兩兩出門,有的人看看他們,趕緊避嫌似的繞開,有的人垂著頭腳步匆匆,有的人走了很遠,又謹慎地回頭看他們一眼,又匆匆走了。
一刻鐘后,后院里的人幾乎走完了。
而后,那些負責灑掃的婆子,便挨個兒進課堂開始灑掃。
寧宴他們又問這些婆子,婆子們都搖著頭,說分不清誰是俞雋,得看到臉才能對得上人。
忙了一天,幾乎一無所獲。
“去思過樓看看。”寧宴繼續往后走,“那么大的出血量,就算案發現場被處理得很干凈,那運送尸體過程中,不可能一點沒有血跡吧?”
但實際上,他們查完后,還真的完全沒有發現。
“先回去吧,晚上我去會會鄧鹿。”裴延道。
他們有些喪氣,出了國子學,準備找地方吃飯,路過一個路口時,忽然有人撞了一下寧宴。
等那人走開,寧宴手里多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今夜亥時,閣老巷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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