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升堂前第195章升堂前→、、、、、、、、、、、、、、、、、、、、、、、、、
平涼侯吃驚地看著寧宴,又看看裴延。
他忽然明白了,裴延為什么突然弄了個什么奸細,將竇頃關起來。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專門算計他們,挖的坑在這里。
“你們好樣的,行!”平涼侯指著兩個人,“那就看看,誰才能真正的活到最后。”
他怒不可遏,臉頰通紅,拂袖走了。
“他會不會氣死?”寧宴問裴延,裴延道,“禍害活千年,死不了。”
寧宴遺憾地搖了搖頭。
“帶擊鼓的人進來。”寧宴吩咐雜役,不一會兒俞仝被帶了進來,寧宴迎過去,含笑道,“辛苦俞大人了。”
俞仝露出破釜沉舟誓死一拼的態度,沉聲道:“能為我兒子報仇,就算是死,也值得。”
“這兩日,今天就麻煩你住在這里。家里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他們找不到的。”俞仝將他父母藏了起來,防止被竇頃威脅報復。
他去將俞太太請了進來,寧宴給兩個人安排了房間,供他們休息。
下午,圣上將裴延召去宮中,問他狀告竇頃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裴延如實回了,圣上臉色沉了下來,沒有發表任何態度。
但俞仝這一告,將竇頃的事情,徹底推到了最高峰。
滿朝堂的人都在關注這件事。
但大部分都不看好。
平涼侯雖只是平涼侯,看似他也只有一位良妃撐腰,但實際上,由今天早上彈劾裴延的陣仗看,給他撐腰的,絕非只是良妃。
“鬧得越大,事情越難收場。”
大家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此刻,牢房中竇頃反而冷靜下來了,他聽到了俞仝告他殺俞雋的事,是一點不驚訝,更不慌張。
“回去告訴我爹,就算我殺了人又怎么樣,他們沒有證據。”
他說著,忽然看向同牢房的徐志強,表情冷漠地道:“容平死了,你去頂罪。將主要罪責推到容平頭上。”
徐志強手都在發抖,他有罪,因為殺俞雋的時候他在場,但主謀絕不是他。
可要是他給竇頃頂罪,那可就是死罪了。
徐志強一頭的汗,木訥地點了點頭,“好,好的。”
“放心,你死不了。”竇頃十分自信,“只要有我在,我們都會沒事的。”
這一次,牢房中剩下的六個人,都沒有像以前那樣附和他的話。
竇頃靠在木欄上閉目養神。
“竇世子,請隨小人來。”雜役站在木欄外,輕聲喚竇頃,而后開了牢門,將他帶到獄卒休息的房間。
推開門,里面坐著兩個人。
“瑞王,常山王。”竇頃上前行禮,低聲道,“二位怎么到這里來了。”
常山王的太祖有從龍之功,幾代人都是武將,個個都是將才,如今大周的四成軍權,也依舊在常山王手中。
在軍中,提一句常山王,大家都不敢說一個不字,都是極推崇信服的。
“看你混得多差唄,居然被裴延搞下來。”常山王,一腳踏在長凳上,睨著竇頃,“他明天要升堂,你有什么準備?”
瑞王也靜靜看著竇頃,等他說話。
“徐志強頂罪,主謀是容平,和我沒關系。”竇頃坐下來,自信滿滿地道。
“如果徐志強當堂反了你呢?”瑞王突然出聲問他,竇頃一怔,擺手道,“他不敢。”
這些人這么多年一直跟著他,好處沒少得,而且,命脈也都抓在他手里,就算他們想反,也沒有這個膽子。
瑞王皺了皺眉,“你還是謹慎點比較好,那個寧宴,在查案辦案很有些本事。”
“一個女人,也太將她當回事了。”竇頃不以為然。
寧宴再有本事,也就是個捕頭,他要連區區一個捕頭都害怕,他還混不混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瑞王還是不放心,“這樣,今晚你將徐志強看緊了,別叫他有機會接觸別人,動歪心思。”
“多謝王爺提醒,我知道了。”
瑞王和常山王一起出去,繞了小徑從后門離開的大理寺。
“實在不行,將他送出去京城去避避風頭。”常山王低聲道。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多少利益都糾葛在一起,而且也確實有兄弟感情,不舍得看到竇頃受罪。
瑞王沒有反對,他是不會出面摻和這件事,有常山王辦就足夠了。
“等這件事結束后,裴之瑾和寧宴得收拾了。尤其是寧宴,”常山王挑眉道,“裴之瑾素來對朝中的事漠不關心,他和太子那邊也不往來,現在會熱衷起來,都是因為這個寧宴。”
瑞王想到寧宴在公堂上,咄咄逼人的樣子。
“嗯,等事情結束后,順手辦了就行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急不慢地散著步。
第二天,裴延在早朝上又舌戰群儒,回到大理寺后,便擊鼓升堂。
平涼侯和涉案的其他六個府邸的人,都到了,刑部和都察院也分別遣送了官員來坐堂,圣上雖沒有說三司會審,但這個陣仗,比三司會審排場還要隆重。
第195章升堂前第195章升堂前→、、、、、、、、、、、、、、、、、、、、、、、、、
裴延落坐,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拍了驚堂木道:“帶原告。”
俞仝夫妻被帶上了公堂,沖各方行了禮。
“俞大人,昨日你擊鼓鳴冤,狀告竇頃殺害你獨子俞雋?”裴延問道。
俞仝應是,“我兒俞雋于日前被人腰斬而死,死狀慘烈,而他才只有十五歲,求大人一定要嚴懲兇手,還他公道啊。”
俞仝說著,俞太太在一側低聲哭了起來。
“你說竇頃殺害你兒子,你可有證據?”
俞仝取出兩三件東西,呈給裴延,“這是我兒的隨記本,里面寫了他被害前兩個月,被人毆打折磨的細節。”
“這是我兒月前想要自殺時,提前留下的絕筆書,里面詳細寫了,是竇頃毒打他,羞辱他的。”
“最后一樣,則是我兒的驗尸尸格,上面記錄了,他的后背上有鞭傷,鞭子的傷痕很特別,上面有倒刺。而竇頃就是使用這種鞭子的。”
“求大人明察。”
裴延翻著證物,微微頷首,“將竇頃一干人等,全部帶上公堂。”
隨即,竇頃一行人上了公堂,裴延問他,“你可認?”
“裴大人,京城每天死那么多人,如果每個人死了,他們都來大理寺擊鼓鳴冤,說是我殺的,你是不是每一個都要升堂查問呢?”
裴延冷聲道;“當然,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什么問題?”
“大人這是大公無私,為國為民的好官。不過,這次大人恐怕要白辛苦了,因為我沒有殺俞雋,我是被冤枉的。”
他說著,看向俞仝,“如果你一定要告我,也成,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他指著桌案上的三個人東西,“這些可不行,算不得證據。”
俞仝攥緊了拳頭。
“裴大人有證據嗎?”竇頃問道,“你關了兩天一夜了,如果僅憑別人一面之詞,那大人你也是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