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216章 第一案發現場

第216章第一案發現場第216章第一案發現場→:寧宴梳理了一下案子的經過。

昨天晚上戌時左右,有個戴帽子的男人來肉鋪訂了牛肉,并留下了錢,讓劉柱早上卯時兩刻送去羅漢巷王家。

隨后劉柱收拾了肉鋪回家,他離開時是檢查了肉鋪的,里面沒有問題。

早上寅時五刻左右,先到占位置的菜農,看見兩個佩刀的男人,并肩進了菜市。

當時菜市沒有人,而菜農因為害怕躲了起來,并沒有看到兩個男人去了哪里,有沒有進到肉鋪。

他甚至連對方具體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沒有看清楚。

“佩刀?”寧宴問菜農,“你能將他們當成兵馬司的人,那是不是說,他們穿的衣服至少是一樣的?”

菜農當時慌亂,所以不記得他們的衣服樣式了,但寧宴這么一說,他立刻點了點頭,“對,他們都拿著刀,走路一樣,個子也差不多高,穿的衣服也是差不多的。”

寧宴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合理,人的潛意識判斷也不是毫無邏輯的,他看到佩刀又看到一樣的長褂,就當是穿著官服的兵馬司的人。

“京城能帶著佩刀出行,又穿著同樣衣服的人……”沈思行數了幾個衙門,甚至包括他們自己,“也不少。”

寧宴點了點頭。

但有一點可以合得上,死者也是習武之人,和這個佩刀的人身份算貼合得上。

“先將牛肉清理出來,我們在查現場。”寧宴剛才覺得,這里大概率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根據菜農的說法,她又不放心,決定再細細查一遍。

里面在卸牛肉,寧宴和菜市里的人聊著,隨即四周安靜下來,寧宴看到裴延來了。

“事情辦完了?”寧宴說完,眼前一亮,“被害人在那邊,大人去試試?”

上次他說的,榮慶王死前的最后一幅畫面,最后證明是對的。

榮慶王是在澆花的時候被人從身后殺害的,所以他死前最后的畫面是花。

“嗯,行。”裴延過去,冷不丁看到被害人,先是一怔,而后回頭看著寧宴,用一副你想死的表情,寧宴嘴角抽了抽,低聲道,“忘記告訴你了,尸體的狀況比較慘烈。”

裴延當然不是害怕,他戰場出來的,什么樣的慘烈他都見過,只是剛才沒有想到而已。

冷靜過后,他觸碰了被害人的手指。

而后看著寧宴,搖了搖頭,“畫面是黑色的。”

“黑色的,什么都沒有?”

裴延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被害人在死前很可能是昏迷的狀態。”只有昏迷的,所以才會什么都沒有看到。

那被害人,應該不是早上進來的兩個男人的其中之一。

否則,兩個都會武功的人,就算想弄暈另一個人,怎么也要發出一點聲音才對,但菜農說,他當時沒有聽到聲音。

“和我看現場。”

屋子里現場清理出來,寧宴問劉柱,“平時里面的血跡也很多嗎?”

“嗯,很多的。”劉柱道,“地上一年到頭都是血淋淋的。”

大周不像別的朝代是禁止食用牛肉的,早些年,大周邊牧業很發達,牛羊肉遠超過歷朝歷代,于是先帝放開了限宰令,牛肉也徹底放開了。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殺牛,像鹽引一樣,朝廷依舊是有管制的。

云京城內每日宰殺幾頭牛,都是有定數的,所以劉柱這里,只賣牛肉不宰殺牛。

“你看這里。”裴延用火把照著地面豁口,“刀砍出來的。”

寧宴忙過來看,裴延已經問劉柱,“你在哪里剁肉。”

“我不在地上剁肉,從來沒有過。”劉柱指著門口的案板,“都在那。”

裴延頷首和寧宴對視一眼,寧宴蹲在這個位置朝墻上看,“裴大人,將火把往墻上靠一靠。”

裴延撇嘴,又將他當小廝使喚了,但想歸想他還是將火把靠過去,還貼心地問道:“這樣夠不夠?”

“夠了。”但寧宴沒看到噴濺的血跡,從這位置,應該有噴濺才對,她又回頭看身后的墻,墻上很臟,但也沒有血霧狀的血跡。

“奇怪。”難道不是?

她走了幾步,忽然抬頭,喊道:“裴大人,屋頂照一照。”

大家一起抬頭,一起將火把沖著屋頂,隨即大家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屋頂上,有濺灑的血跡。

“蹲在地上,揮著斧頭劈,砍。”余道林道,“動作幅度大,甩到屋頂很正常。”

寧宴頷首,又仔細檢查了地面,果然在不遠處找到了兩塊不同于牛肉的碎肉。

但除此以外,沒有有價值的線索了。

大家回了衙門,寧宴解剖了尸體,判斷時間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歲,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寅時到卯時。

身高估算在五尺九寸左右。

身高在男性中確實非常高。

除此以外,寧宴在第二次驗尸的時候,她發現被害人的左大腿后側,有一處箭傷,這個就比較少見。

“去發公告,看看有沒有人來認尸。”

余道林去辦事,沈思行進門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羅漢巷的接受牛肉的王虎。

“大人,寧捕頭。”王虎今年二十六歲,家里的人都沒了,如今就他一個人,“小人真沒訂牛肉,而且,小人就一個人住,不說沒錢買這么多肉,就算有,也不可能一次買這么多。”

王虎不高,身量估算只有五尺六寸左右,很瘦小,而且他不習武,手腕處倒是有握筆的薄繭。

一問才知道,他在街口有擺攤子,專幫人寫書信。

“小人真不知道誰訂的牛肉。小人的朋友里……也沒這么有錢的人。”他也著急,牛肉還沒吃到嘴,就弄得一身腥臭。

“大人,我想起來了。”王虎正要出門,忽然想到一件事,“您剛才問,有誰知道我家的地址,還能一次性拿六兩銀子出來的,我只知道一位。”

寧宴讓他說。

“前幾日我認識一位跑鏢的朋友,他去過我家,也有錢。”

“而且,他也會武功。”M.xsobiquge.ČŐM

余道林忙問他,“個子呢,多高?”

王虎打量著余道林,指著他,“就和您差不多。”

如果是鏢師,也是合理的,因為正規的鏢師也是統一著裝。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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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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