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225章 并不完美的結案

第225章并不完美的結案第225章并不完美的結案→:劉裕興雖然個子高,看上去像個大人,但說到底還依舊是個心智沒有成熟的孩子。

被他父母打罵又被寧宴嚇了一通,他就什么都說了。

“你和她怎么認識的?”寧宴問他。

“有次我出城玩,突然下雨,姐姐給了我一把傘,還將自己的午飯給我吃了。”

“后來我來還她的傘時,正好看到她被她夫君打,那個男人扇了她一個耳光就走了。”

寧宴揚眉,“她男人走了三四年了,你和田王氏認識這么久了?”

劉裕興搖頭,

“他男人根本沒去江南,那都是騙他自己父母的。他一直在京城做事,只是不回家了而已。”

這一點寧宴倒沒有想到,但她當時奇怪了一下,自己兒子剛出生,做父親的居然一走三四年不回來,讓她很費解。

“她騙你的吧,她男人為什么不回來?”劉裕興的母親一聽就覺得不對,“妻兒父母都在家,他為什么不回來。”ωωw.qqχsΠéω

她認為,田王氏這是看她兒子傻,想著不能見人的心思。

越想她就越惡心,恨不得進屋里將田王氏掐死。

“不是!”劉裕興沖著他母親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說八道什么。她命很苦的。”

他母親還想說什么,看到寧宴和她擺了擺手,她就沒有再說。

“她命怎么苦了?”寧宴問他。

這樣的小孩很叛逆的,總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別人的話都不聽,尤其是父母。

但凡說出與他意見不同的,他都會立刻站在對立面,將對方當成敵人。

“她沒有出嫁前,就被那三個人強……強奸了。”劉裕興道,“她那天晚上想要一死了之,但她回到家,看到父母正站在門口等她,她又舍不得死。”

“她怕她死了以后,他父母也傷心,所以她忍下來了。”

“這以后她嫁給現在的丈夫。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仿佛事情都過去了,可她懷孕的時候,他丈夫知道了她曾經的事。”

“從那天開始,她丈夫就開始厭棄她,甚至動她。就算她生孩子,他丈夫都沒有陪著她,還說不休了她已經是對她的寬容。”

劉裕興說著話,自己激動起來,“都是那些人害的,毀了她的一生。”

“那關你什么事。”劉柱扇了他一耳光,“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一生也毀了。”

劉裕興垂著頭,攥著拳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寧宴沉默了一刻,起身去了王田氏的臥室。

王田氏依舊躺著,但看她面色要比剛才好了很多,寧宴在她床頭坐下來。

王田氏很安靜,但寧宴明顯感覺到她的氣息是亂的。

很顯然,王田氏已經醒了。

“劉裕興說了你的故事,那天晚上,王虎三個人……那個少女是你。”

王田氏的手指動了動,但依舊沒有醒。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一夜,毀了你的人生。如果我不是捕頭,我也會說他們該死。”

“但……”寧宴頓了頓,忽然問她,“對于劉裕興,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王田氏不睜眼更不開口。

“他是無辜的。”寧宴和王田氏低聲道,“他的人生也毀了。你想要報仇,為什么不自己報?”

雖說十二歲以下不入刑,但他這輩子也是戴罪之身,不但他這輩子不能考學,就連他的兒子都不能。

除此以外,他此生都不能長期離開京城,等于說,他這輩子都要在官府的管控之下活著。

將來,在他附近如果還有案件發生,就算他是無辜的,也會被列為嫌疑人,只因為,他有案底。

像是白色的紙沾染了墨,此生都洗不干凈。

“他只有十一歲。”寧宴很惋惜,“初生牛犢,對人世一無所知,單純的都不如我家旺財有心計。”

“你教唆他去殺人的時候,你想過他的將來嗎?”

又是一陣長久的寧靜,就在寧宴以為王田氏還要繼續沉默的時候,王田氏忽然睜開眼睛,朝她看過來。

寧宴挑了挑眉。

“我沒教唆他。”王田氏冷靜地道,“我只是沒有人訴說悲苦,而恰好他很乖巧懂事,又和我家里的人都不認識,所以我就告訴他了。”

“他想幫我報仇,我根本不知道。”她頓了頓接著道,“你要不信可以喊他進來,我和他對質。我可曾對他說過一句,讓他幫我報仇之類的話。”

寧宴對于王田氏的話一點都不驚訝,她微微頷首,“不用喊他來對質,不如給他保留一點俠氣和純真吧,總有一天,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他自己會明白的。”

會明白人心險惡,會明白就算是弱者也非一定良善。

“那又怎么樣。”王田氏忽然冷笑,“我也理解了人世間的險惡,可我依舊活得這樣狼狽。”

寧宴本來打算離開的,聽到她這話,又停下來,回頭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你要將你感受的險惡,給一個無辜的少年?因為你濕了衣裳,便要奪了他人的傘嗎?”

王田氏怔怔地看著她,眼中有情緒翻涌,但她還是將淚花壓了下去。

“你要有本事,就將王虎定罪了,他并不無辜。”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教。”寧宴盯著她,“但我對你也不是毫無辦法,不能定你的罪。”

寧宴拂袖離開。

王田氏的兒子跌跌撞撞進了房里,趴在王田氏的身上,哽咽地問她,“娘,他們說你尋死,尋死是什么?你不要我了嗎?”

“你這么小,娘不舍得死。”她慈愛地摸著兒子的頭,“無論多難,娘都要將你養大,在那以前,娘都不會死。”

孩子很高興,坐起來親了親王田氏的臉,又躺下來天真地給她說他看到的事。

門外,劉柱夫妻蹲在門口,劉裕興茫然地看著遠處的稻田,熱風吹來,出了汗的身體很黏膩,他想洗澡,最好是跳到河里去鳧水,痛痛快快地游幾個來回。

等他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忽然一愣,就見他母親的鬢角和頭頂,居然多了幾縷白頭發。

明明剛才還沒有。

他忽然哽咽起來,對自己做的事,生了后悔之意。

當日,劉裕興帶著寧宴他們,去亂葬崗找到了郭堯的頭顱,以及張大義的身體,交給了他們的家人。

幾日后,郭堯和張大義被害的案子定案,猶豫劉裕興年紀沒到,就只給他留了案底,其他罪名并不深究。

王虎承認了當年強奸王田氏的事,府衙收押了他,過幾日會量刑,大約會坐監八年左右,但由于他家中無人給他供養坐監費用,寧宴估計他會被判流刑,送去嶺南一帶開荒牧農。

至于王田氏,就像她自己所說,她沒有教唆劉裕興殺人,更沒有參與殺人的過程,定案那天,她清早帶著兒子離開了王家莊,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好好讀書。”寧宴拍了拍劉裕興的肩膀,劉裕興不解地道,“我不能考功名了,還讀什么書。”

寧宴笑了笑,“讀書不一定非要考功名,還可以讓你變聰明。”

劉裕興哦了一聲,乖巧了很多。

寧宴和裴延并肩溜達著出了菜市,裴延道:“所以,養孩子得從小教,免得他做蠢事,自己還要搭進去一條命。”

氣也氣死了。

寧宴深以為然,“確實,教不好打一頓也是可以的。”

裴延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你想的還挺遠。”

“裴大人,這話題是你提起來的,你倒打一耙的能力,令人咋舌。”

裴延不置可否。

兩人回大理寺,寧宴問他去湖廣的事,“圣上這是讓你帶兵去平亂?”

“嗯。”裴延目光掃了一周,低聲道,“有人在跟著我們。”

寧宴沒回頭,“瑞王的人?”

“尚不清楚,十文去查了。”他側目看了一眼寧宴,正要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湖廣,迎面恰好來了一位小廝,沖著他行了禮,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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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