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

第317引 美人無用

正文第317引美人無用

正文第317引美人無用

金利沉香自從懂事起,就立志成為國母,天下女人之,還能號令男人。八一中文≥=然而她這個志向,在桑節南出現后,遭到了很大的打擊。原來應該收她為徒的柒長老,對桑節南傾囊相授。原本將她捧護著的門人,對桑節南服服帖帖。桑節南聰明,桑節南根骨佳,桑節南夠義氣,桑節南最出色,連瞧不起她的親哥哥都偷偷喜歡桑節南。還因為桑節南,笨蛋柒小柒都排到她前面,她成了第三。

神弓門里同輩第三,還想什么國母,什么天下女人之?

所以,金利沉香恨桑節南!

懷揣這種恨,從女童長成少女,從少女長成女郎,金利沉香視桑節南為這輩子最大的敵人,與桑節南的明爭暗斗從未休止,哪怕柒珍已死,哪怕柒小柒已肥,哪怕看起來她已經是贏家。然而近兩年不見的桑節南,剛才她的視線與之對上的剎那,她竟然怯。

一個廢物!明明是個廢物!為什么仍能意氣風,刺痛她的雙目!

這讓金利沉香再度意識到,比起恨,她更怕桑節南!這也讓她更加決心,摧毀桑節南,將桑節南踩在爛泥里,叫人瞧見桑節南卑賤卑微的樣子,她才能真正得到勝利的快感!

神弓門門風開放,男女門人合則來不合則去,露水姻緣也常見,桑節南與同輩門人一起長大,表面玩世不恭,平時愛瞧俊哥,好似起勁得很,然而桃花運雖旺,卻以專心學藝為借口,不曾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在金利沉香看來,那叫故作清高。不過南頌理學昌盛,禮教比北燎拘謹,桑節南是頌人,自然守身如玉。

金利沉香本來突然被調到這里管分堂,遠離大今都城,遠離盛親王,心情可不是一般糟糕,但聽聞今晚花船會的消息,手上又捏著桑節南的弱點,就想出這么個踐踏的法子來。什么掌握了良姐姐就掌握了南頌朝廷,

桑節南不是清高么?經過今晚,看她還怎么清高!

絲竹之音靡靡,眼見第一只花船從傍海居悠悠行出,金利沉香聽不到桑節南的回應。她耐不住性子,冷冷瞧過去,但看那個了不起的桑節南一臉淡漠。

“桑節南,我可不是說說而已,怕你害羞,我連白帕——”

“金利沉香,我知道問你要不要臉這種話實在多余,橫豎你也樂在其中。”禮數已到,節南要起身,不想再聽這女人說一個字,赤朱轉成絕朱,她可不怕豁出去——

“你再敢動一動,柒小柒就會沒命。”桑節南不怕死,卻怕柒小柒死,正因為沉香知道這對姐妹如雙生子一樣彼此依賴,當柒小柒被送到她面前時,她就篤定桑節南逃不過今晚。

節南沒動,只是要起不起的蹲身之姿瞬間帶起劍拔弩張的可怕氣勢,葉目泛寒,“這不是可以不用美人計嘛,何必開口閉口要睡誰。你以為你尋歡,卻也是他人的玩物,互相利用罷了。反言之,相互利用達到目的的手段多得是,美人計是最蠢的。”

說她是他人的玩物?還說她蠢?

沉香怒道,“桑節南你不顧柒小柒的命了?”

“你動小柒一根汗毛試試。”節南嗤笑,“聰明如沉香師妹,應該知道手里沒有籌碼的后果。再說,我就是坐得腳麻,又喝了不少,想要出去透個氣,并未說不接香堂主布置的任務。”

沉香強行壓下心火,“所以——”

“所以我去散心,你看熱鬧,把銀票準備好,今晚你我好好尋歡作樂一番,別辜負了良辰美景。”節南站起身,自上而下睨看沉香,“我還要確認小柒是否真在你手上,你給我把人提過來。”

沉香心頭一顫,“我馬上派人去。”說罷懊惱自己怎么又怯,轉而橫道,“我讓媽媽在三樓留出了幾間屋,你還是上去醒酒得好。

節南知沉香怕自己不顧小柒,卻也不多說,上樓就上樓。

沉香掃看年顏,及時擺出嬌美笑顏,“麻煩年師兄給桑師姐領個路,我擔心她酒后率性,萬一得罪海月樓里有權有勢的貴客。”

年顏點頭,聽著眾人又開始奉承拍馬,大步追上,在三樓樓梯口看到了站著不動的節南。

走過節南身側,年顏冷道,“小柒確實在沉香手里,目前安然無恙,只要你——”

“乖乖聽話。”節南聲音更冷,“以為你對小柒至少還存一絲兄妹之情,卻是我癡心妄想。也對,怎能期望一個連師恩父恩都能背叛的家伙?”

年顏腳步不停,似乎鐵心無情無義。

節南握拳,快步上前,正要再刮年顏幾句,忽聽樓上傳來一聲響動,她才想起四樓是這代良姐姐的寢居。心頭頓然閃過一念,快得她自己都抓不住,但覺應該上去看看。而她一向果決,膽子又大,當下步子轉上樓梯,直奔四樓。

年顏居然不阻不問,只是跟轉上樓。

四樓窄廊里無人,門卻虛掩,節南推門進屋,就見儒雅明堂。兩面書架一角棋桌,另一角豎立大格架,皆是文房四寶。書桌比一般的要寬大,鋪一長張畫紙,毛筆蘸飽了墨,不及下筆。

“桑節南!”年顏沉喊。

節南轉頭看不到人,才現草簾那邊人影晃動,年顏不知何時竟到里間去了。她掀簾走入,看到地上趴伏一人,后腦勺對著自己,但一身五彩斑斕的絲袍告知了是誰。

她道,“良姐姐。”除了那位,也沒別人了。

年顏道聲是,俯身將良姐姐扶起,放到榻上。

節南總算瞧清良姐姐的模樣,然而聞名遐邇的海煙第一美這時不如赫連驊,雙頰凹陷,眼袋淤青,瘦得尖嘴猴腮,只能從峻拔的鼻梁架子依稀看得出俊俏。

節南走過去,才碰到良姐姐的手腕就驚了驚,趕緊仔細把脈。她遠不如小柒精通醫術,只是略懂皮毛,但久病成醫,對中了赤朱的脈象十分熟悉,可以立刻確診。

“真是赤朱。”

年顏沒說話。

節南也不用年顏說話,腦袋里轉風車,想弄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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