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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變成了小雨。**夢*小*說www..lā
南山樓里,桑節南和王老夫人,芷夫人對坐。
商花花睡在節南腳邊的地鋪,時不時睡眼惺忪瞇開一條縫,看一眼節南,然后才又呼呼睡去
音落由王泮林和文心的人帶走了。
了瘋的人,不可能留在王家,去了哪兒,節南沒問,畢竟是王家家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輩子也不會再看到這個人。
王九是王七,這么大的一個秘密,事關安陽王氏一族存亡,音落敢用它來要挾王家人,等同自掘墳墓。
音落向王老夫人裝可憐,告節南充當劍童,混在王九身邊,毫無廉恥。今晚,節南就當著老夫人揭露音落的“強韌”,也算滿足了音落當堂對質的愿望。一報還一報。
王芷見母親和節南都不說話,想著居中調和,拍拍節南腳邊的商娃,“這娃恁地黏你,認識你似得。”
節南笑笑,不好說自己是這娃的救命恩人,一大一小從鳳來縣那塊死地闖出來的。
王老夫人大半夜被吵醒,臉上也不見疲累,精神好得很,“桑六姑娘與九郎真是有緣,從大王嶺下來,又都到了都城,桑節南,桑小山,桑六姑娘,老身聽了你的名兒那么多回,好奇得緊,今日總算見到人了,比我想得秀氣。”
節南葉兒眼清亮,對這位老夫人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王七郎只留一句生平,正是王老夫人求來的。王七變成王九,王家大家長都不知道,更別說王七的親生父母,但王老夫人知道,王芷也知道。萬德樓是王芷的嫁妝,嫁妝多是母親準備的,所以王老夫人極可能曾是萬德樓的東家。王泮林把吉康他們喊來,老夫人也不驚訝,還單獨囑咐了吉康幾句。
節南一直以為,文心與王泮林走得如此近,文心就跟王家開的一樣,多是因為安陽王氏夫與文心有故交,還付了很多很多銀子,如今看來另有淵源。
“以為九郎麻煩夠多了,想不到六姑娘的麻煩更多,不過老身年紀大了,不想管你們這些孩子的麻煩事。只要不牽扯到家里,自己的事自己想法子解決,今后沒空就別到我園子里晃,尤其還是深更半夜。”老夫人見節南不說話,心道懂事的,一邊笑一邊接著道,“你瞧我平時像嘮叨的老祖母,卻也是沒法子,一大家子人動不動要我做主。”
節南完全沒料到王老夫人會這么說。
“至于音落,瞧她在我身邊時挺乖覺,九郎又剛回家來,她說想給九郎過個伴,請我成全,我也沒深想——”老夫人捉了王芷的手起身,當真只是為了瞧一瞧節南本人,沒打算問長問短,“我自己做壞了的事,當然要自己出面收拾,但人老了真是會犯糊涂。”
節南也趕緊站起來。
“娘,您說什么呢?”王芷扶著母親,神情好笑,“對我那么嚴厲,對這孩子怎么一點脾氣沒有?”
“說我自己服老了,想要頤養天年,讓他們別跟你似得,這么大歲數還讓碎了心。不過呢,你到底我獨生女兒,這些孩子卻隔了一輩,我不管也沒什么對不住的。更何況,這孩子也好,那孩子也好,都比你厲害,你可抓牢了,老了靠他們養你。”
王老夫人對女兒說完,回頭看看干瞪眼的節南,“明晚認親我們老的就不去湊熱鬧了,只是王家這輩上認的干女兒,你是獨一個,雖然你這干娘不大穩靠,可王家還是能給你撐撐腰的。”
“謝老夫人。”節南說了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話,就看老夫人和芷夫人走了。
然后,節南叉著腰,用腳輕輕揉了揉腳邊湯圓的小肚皮,“商花花,要不要被我拐啊?”
商花花迷瞪著眼,滾半圈,抱住節南的小腿,以實際行動回答。
節南很利索,將商花花身下的小方毯四角掖起,連娃子一起背在身后,也走了。
等王泮林回到南山樓,不見節南,也不見商花花,娃娃的睡鋪上只有一張紙,寫著“欲討花花,拿信來換”。
書童跟進來,看到那八個字,哇哇道,“花花被人劫走了!怎么辦?”
王泮林敲一下書童的腦殼,“一看就知是小山寫的,你不要一驚一乍。”
書童恍然大悟,“拿信來換卻是什么意思?”
王泮林上樓去,“自然是我的情信了。”
書童笑哈哈,“怎么可能?六姑娘才不是那種肉麻兮兮的姑娘——娘咧——”一縮脖,險險避開一只飛來的木屐,再看好整以暇睨著自己的九公子,舌頭打轉,“九公子說得太對了!”
王泮林的另一只木屐飛過去,“回你家公子那兒去,告訴他,他既然不準我去明日認親宴,那他就得代我出席。他不去,就會錯過一位故人,而且這回要是錯過,這輩子也見不著了。”
書童剛要張口——
王泮林又道,“你要多問一個字,我就罰你去守魚池,正好走了個丫頭。”
書童掉頭就跑。
王泮林上了樓,坐在窗下看書,直到日夜交替,湖光映出山色。
堇燊從窗口跳進來,還以為他在晨讀,“你起得倒早,天還沒亮,想來小山姑娘已經告訴你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王泮林合上書本,枯的眼里終于有了點光亮。
“神弓門三個暗點讓人一鍋端,天一亮金利沉香就和年顏上了前往香洲的江船,金利沉香眼上蒙著紗布,似乎看不見了。何氏財東歐四確實本事不小,能逼得他們沒有立足之地。”
王泮林聽了顯得很驚訝,即沉吟。
堇燊問,“怎么?”
王泮林搖搖頭,“歐四這回用的手段我都知道。拿到了三家鋪子的地契,他當惡地主,讓他們走人,同時又警告了各家掮客,不得租賣房屋給那些人。這種手段,對一般人有用,對神弓門卻未必行得通。你說讓人一鍋端,是全死了的意思?”
“是,除了上了船的那兩個。”
王泮林突然起身,快步走到窗前。
不對勁!就像給崔衍知設下的陷阱,對方每一回行動必是一舉多得,這回不但拔大今扎在南頌的釘子,還要摘工部侍郎的官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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