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乖

305:領領七歲就定下了景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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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見腳剛邁出去,啪的一聲,門就被摔上了。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

“景見。”

鐘云端從電梯走出來,戴了一頂藍色漁夫帽,口罩也是藍色。

“找我?”

“不是,我來——”

還螺絲刀。

鐘云端眼眸一轉,改了口:“我來找你。”

被趕出門后手機斷了網,游戲已經掉線了,景見把手機揣進兜里:“找我什么事?”

“我家鞋柜的把手掉了,我不會修。”

然后景見去幫她修把手。

然后她就可以趁此送他皮膚、請他吃大餐。。

啊,她真機靈。

身為房東兒子,給租客修個東西很正常,景見插兜走在前面:“走吧。”

鐘云端跟著上了電梯。

到了二樓。

鐘云端先下電梯,跑到門口。

“你在外面先等一下。”

她開了門,自己一個人進去,還迅速把門關上了。

搞什么?

沒一會兒,景見聽到里面有響聲,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在干嘛。

他敲了敲門,里面突然咣當一聲。

“鐘云端。”

終于,她開了門,帽子摘掉了,額頭露出來,沁出了細密的汗。

景見往屋里掃了一眼:“你不是說把手掉了嗎?”

鞋柜就在玄關,

整扇柜門都掉了。

鐘云端的眼睛很大,

一眨一眨,有種天然呆萌的無辜感:“我說了把手嗎?”

“說了。”

把手已經被鐘云端用螺絲刀修好了。

她本來只是想把修好的把手重新拽下來,

不料把整扇門拽下來了。

她不眨眼睛,不承認:“哦,我口誤了,壞的是柜門。”

古里古怪的。

景見擺了擺手,

示意別擋路:“靠后點。”

鐘云端讓開。

景見蹲到鞋柜前面,

看了看整個脫落下來的柜門。

是合頁壞了。

“你家里有沒有合頁?”

鞋柜可能有點老,合頁生了銹,從中間斷開了,沒法修,

只能換。

鐘云端用手撐著膝蓋,

湊近去瞧:“什么是合頁?”

景見撿起地上的螺絲刀,用螺絲刀敲了敲柜門上端下來的半邊鐵片:“這玩意。”

鐘云端搖頭:“沒有。”

“那我修不了。”景見手里的螺絲刀調了個頭,他握著尖銳的那頭,

用手柄那端戳了戳鐘云端的手背,“你手流血了。”

她立馬站直,把手藏到身后。

剛剛拔把手的時候太用力了,被金屬把手的邊緣劃傷了。

景見將螺絲刀扔在了玄關柜上,騰出的手捏住了小姑娘的袖子,硬是拉到前面。他看了看她手上的傷口,又瞥了眼柜門把手。

把手上果然有血。

“鐘云端。”

鐘云端立正,表情略呆:“啊?”

景見松開她的袖子:“你不熱嗎?”

她瞳孔的顏色黑得像戴了美瞳,

冒了一頭的汗,

偏偏還搖頭。

景見剛抬起手。

鐘云端立馬后退,靠到了身后的墻上。

景見手伸過去,

她轉開臉,

閉上眼,睫毛亂抖。景見笑了下,

手指繞到她耳后,

勾住她口罩的帶子,

摘了下來,

扔在柜子上。

鐘云端睜開眼,呼了口氣,

不知是熱的還是憋的,臉通紅。

她貼在墻角,

臉朝另一邊,不看景見,耳后有細密的汗,耳朵也紅了。

景見不喜歡拐彎,很直地問:“你是不是在追我?”

鐘云端猛地轉過頭來,愣住。

看她臉更紅了,景見覺得答案沒跑了,他連拒絕的理由都想好了——不談戀愛,女孩子沒游戲好玩。

鐘云端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

景見覺得她在嘴硬,

他雖然沒談過,但喜歡他的女孩子他見過不少。

他語氣篤定:“那你跟我打游戲。”

鐘云端表情真誠:“我想送你皮膚。”

他語氣不太篤定:“跟我拼車。”

鐘云端表情真誠:“我想給你省錢。”

他開始煩躁:“找我點外賣。”

鐘云端表情真誠:“幫你賺外快。”

景見徹底無語住了。

鐘云端以為他不相信她的知恩圖報的美德,

表情更加鄭重誠懇了:“在西西戈爾你幫了我,我想報答你。”

景見不想說話了。

他以為她想泡他,結果她在扶貧。

“景見,

你是不是很缺——”

錢字還沒出口。

景見語氣有點沖:“以后別找我打游戲。”

“為什么?”

他非常毒舌:“你菜。”

可是她小號只找過他一次啊,一次就這么嫌棄了嗎?

景見走了。

鐘云端陷入了深思,她好像得罪了恩人。

太陽已經臨近西山,

安安的媽媽過來接她了。

安安的媽媽是位非常溫柔漂亮的女士,她在蛋糕店上班,為了答謝陸女士,特地帶來了她親手烤的小蛋糕。

陸女士打包了景河東做的糖葫蘆和拔絲紅薯,當做回禮。

商領領跑去陽臺。

景召拿著相機,在花架前,拍一株剛盛開不久的蕙蘭。

夕陽只剩余光,氛圍感剛剛好。

“景召哥哥。”

“嗯。”

景召轉過身來,商領領進了他的鏡頭。

他調到攝像模式。

漂亮的日暮里,女孩漂亮得不像話。

“安安很可愛,很漂亮,對吧?”

“嗯。”

景召稍微拉遠距離,

讓商領領在鏡頭的黃金比例里。

光線很柔和,

仿佛給她打了一層濾鏡,耀眼,

又同時溫柔。

她笑起來會露出左邊的一顆小尖牙:“我小時候也很可愛,很漂亮。”

確實。

她小時候很可愛、很漂亮。

那時候她七歲,穿著昂貴華麗的公主裙。

“喂!”

她喊得來勢洶洶的,樣子還沒張開呢,氣場像個小魔女。

她抱著洋娃娃,沖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他站在陸家別墅外面的樹下,沒有回答。

“你怎么不說話?”她把手里的洋娃娃一把塞到他懷里,“送給你。”

洋娃娃的眼睛被她摳掉了,但是上面鑲上了紅寶石。

她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上趴著一直獅子,帽子的帶子在下巴處系了蝴蝶結,脆生生地提出她的霸王條款:“你收了我的洋娃娃了,以后只能和我一個人玩。”

那一年,景召八歲,去帝國看望生母。

當年稚嫩的小魔女已經長大,成了他鏡頭里最漂亮的模特。

“我們以后要不要也生個女兒?”她非常肯定地說,“要是長得像我,一定超級可愛,超級漂亮。”

景召笑:“這是概率問題,我們決定不了。”

陸女士在客廳高:“領領。”

“嗯?”

“你快來。”

商領領跑出了景召的鏡頭:“怎么了?”

陸女士把手機給她看:“方太太給我發了個視頻。”

視頻里,商裕德和何婉林的丑事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