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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見腳剛邁出去,啪的一聲,門就被摔上了。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
“景見。”
鐘云端從電梯走出來,戴了一頂藍色漁夫帽,口罩也是藍色。
“找我?”
“不是,我來——”
還螺絲刀。
鐘云端眼眸一轉,改了口:“我來找你。”
被趕出門后手機斷了網,游戲已經掉線了,景見把手機揣進兜里:“找我什么事?”
“我家鞋柜的把手掉了,我不會修。”
然后景見去幫她修把手。
然后她就可以趁此送他皮膚、請他吃大餐。。
啊,她真機靈。
身為房東兒子,給租客修個東西很正常,景見插兜走在前面:“走吧。”
鐘云端跟著上了電梯。
到了二樓。
鐘云端先下電梯,跑到門口。
“你在外面先等一下。”
她開了門,自己一個人進去,還迅速把門關上了。
搞什么?
沒一會兒,景見聽到里面有響聲,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在干嘛。
他敲了敲門,里面突然咣當一聲。
“鐘云端。”
終于,她開了門,帽子摘掉了,額頭露出來,沁出了細密的汗。
景見往屋里掃了一眼:“你不是說把手掉了嗎?”
鞋柜就在玄關,
整扇柜門都掉了。
鐘云端的眼睛很大,
一眨一眨,有種天然呆萌的無辜感:“我說了把手嗎?”
“說了。”
把手已經被鐘云端用螺絲刀修好了。
她本來只是想把修好的把手重新拽下來,
不料把整扇門拽下來了。
她不眨眼睛,不承認:“哦,我口誤了,壞的是柜門。”
古里古怪的。
景見擺了擺手,
示意別擋路:“靠后點。”
鐘云端讓開。
景見蹲到鞋柜前面,
看了看整個脫落下來的柜門。
是合頁壞了。
“你家里有沒有合頁?”
鞋柜可能有點老,合頁生了銹,從中間斷開了,沒法修,
只能換。
鐘云端用手撐著膝蓋,
湊近去瞧:“什么是合頁?”
景見撿起地上的螺絲刀,用螺絲刀敲了敲柜門上端下來的半邊鐵片:“這玩意。”
鐘云端搖頭:“沒有。”
“那我修不了。”景見手里的螺絲刀調了個頭,他握著尖銳的那頭,
用手柄那端戳了戳鐘云端的手背,“你手流血了。”
她立馬站直,把手藏到身后。
剛剛拔把手的時候太用力了,被金屬把手的邊緣劃傷了。
景見將螺絲刀扔在了玄關柜上,騰出的手捏住了小姑娘的袖子,硬是拉到前面。他看了看她手上的傷口,又瞥了眼柜門把手。
把手上果然有血。
“鐘云端。”
鐘云端立正,表情略呆:“啊?”
景見松開她的袖子:“你不熱嗎?”
她瞳孔的顏色黑得像戴了美瞳,
冒了一頭的汗,
偏偏還搖頭。
景見剛抬起手。
鐘云端立馬后退,靠到了身后的墻上。
景見手伸過去,
她轉開臉,
閉上眼,睫毛亂抖。景見笑了下,
手指繞到她耳后,
勾住她口罩的帶子,
摘了下來,
扔在柜子上。
鐘云端睜開眼,呼了口氣,
不知是熱的還是憋的,臉通紅。
她貼在墻角,
臉朝另一邊,不看景見,耳后有細密的汗,耳朵也紅了。
景見不喜歡拐彎,很直地問:“你是不是在追我?”
鐘云端猛地轉過頭來,愣住。
看她臉更紅了,景見覺得答案沒跑了,他連拒絕的理由都想好了——不談戀愛,女孩子沒游戲好玩。
鐘云端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
景見覺得她在嘴硬,
他雖然沒談過,但喜歡他的女孩子他見過不少。
他語氣篤定:“那你跟我打游戲。”
鐘云端表情真誠:“我想送你皮膚。”
他語氣不太篤定:“跟我拼車。”
鐘云端表情真誠:“我想給你省錢。”
他開始煩躁:“找我點外賣。”
鐘云端表情真誠:“幫你賺外快。”
景見徹底無語住了。
鐘云端以為他不相信她的知恩圖報的美德,
表情更加鄭重誠懇了:“在西西戈爾你幫了我,我想報答你。”
景見不想說話了。
他以為她想泡他,結果她在扶貧。
“景見,
你是不是很缺——”
錢字還沒出口。
景見語氣有點沖:“以后別找我打游戲。”
“為什么?”
他非常毒舌:“你菜。”
可是她小號只找過他一次啊,一次就這么嫌棄了嗎?
景見走了。
鐘云端陷入了深思,她好像得罪了恩人。
太陽已經臨近西山,
安安的媽媽過來接她了。
安安的媽媽是位非常溫柔漂亮的女士,她在蛋糕店上班,為了答謝陸女士,特地帶來了她親手烤的小蛋糕。
陸女士打包了景河東做的糖葫蘆和拔絲紅薯,當做回禮。
商領領跑去陽臺。
景召拿著相機,在花架前,拍一株剛盛開不久的蕙蘭。
夕陽只剩余光,氛圍感剛剛好。
“景召哥哥。”
“嗯。”
景召轉過身來,商領領進了他的鏡頭。
他調到攝像模式。
漂亮的日暮里,女孩漂亮得不像話。
“安安很可愛,很漂亮,對吧?”
“嗯。”
景召稍微拉遠距離,
讓商領領在鏡頭的黃金比例里。
光線很柔和,
仿佛給她打了一層濾鏡,耀眼,
又同時溫柔。
她笑起來會露出左邊的一顆小尖牙:“我小時候也很可愛,很漂亮。”
確實。
她小時候很可愛、很漂亮。
那時候她七歲,穿著昂貴華麗的公主裙。
“喂!”
她喊得來勢洶洶的,樣子還沒張開呢,氣場像個小魔女。
她抱著洋娃娃,沖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他站在陸家別墅外面的樹下,沒有回答。
“你怎么不說話?”她把手里的洋娃娃一把塞到他懷里,“送給你。”
洋娃娃的眼睛被她摳掉了,但是上面鑲上了紅寶石。
她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上趴著一直獅子,帽子的帶子在下巴處系了蝴蝶結,脆生生地提出她的霸王條款:“你收了我的洋娃娃了,以后只能和我一個人玩。”
那一年,景召八歲,去帝國看望生母。
當年稚嫩的小魔女已經長大,成了他鏡頭里最漂亮的模特。
“我們以后要不要也生個女兒?”她非常肯定地說,“要是長得像我,一定超級可愛,超級漂亮。”
景召笑:“這是概率問題,我們決定不了。”
陸女士在客廳高:“領領。”
“嗯?”
“你快來。”
商領領跑出了景召的鏡頭:“怎么了?”
陸女士把手機給她看:“方太太給我發了個視頻。”
視頻里,商裕德和何婉林的丑事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