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晚,景召打算明日再回維加蘭卡。
商領領旳時差還沒倒過來,在去酒店的路上睡著了,醒來時她人在床上,景召不在旁邊。
商領領洗了個臉,去開門。
門口有幾個人,她只認得趙守月,問他:“景召呢?”
“小九爺在樓下安保室,應該馬上就會回來。”
商領領回房間去等。
桌上有盤果子,是她從沒見過的果子,黑紅黑紅的,大小和形狀像李子。
她問趙守月:“那是什么果子?”
“松椏果,景一送過來的。”
“能吃嗎?”
“能吃。”
商領領嘗了一個,酸酸甜甜的。
趙守月今天難得話比較多:“松椏果產自西西戈爾,和西西戈爾語里的謝謝是一個讀音。”
“他在跟我道謝?”商領領有點受寵若驚。
“我想應該是。”
謝她逃跑的時候帶上了他?
好吧,商領領理解了,中二不分國籍。
酒店的安保室在一樓。
崇柏出去辦事了,跟在景召身邊的是崇柏的同級,尼爾。集團里見過景召真容不算多,尼爾是其一。
他們所在的這家酒店是卡蘭帝私密性最高的星級酒店,入住人員非富即貴,酒店的安保工作外包給了GoldenWorld,正因如此,景召才選擇在這里入住。
“把酒店的安全管理布置圖拿給莪看一下。”
酒店安保部的組長并不認識景召,但他認得尼爾,他看向尼爾,等他指示。
尼爾點頭。
組長這才拿來安全管理布置圖。圖上的圖標都是GoldenWorld的專用圖標,上面會標注安保人員的分部、警報位置、換班時間、入口封鎖按鈕等等信息,外部人員看不懂。
組長把尼爾拉到一邊。
“尼爾先生,那位先生是誰?是總公司那邊派遣來的嗎?”
尼爾已經快五十歲,是老九爺時期的集團老員工,行事很穩重:“你不用知道。”
一定是上頭派來查崗的。
組長不由得緊張起來:“布置圖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不用緊張。”尼爾沒有道出實情,“只是隨便看看。”
尼爾讓組長和另外幾位安保人員先出去。
“小九爺,晚上我會我在這里盯著,您上去休息吧。”小九爺已經連軸轉了幾天了。
“讓你費心了。”
尼爾很理解:“保護您的家人也是我的職責。”
小九爺會小心謹慎也是正常的,卡蘭帝治安不好,GoldenWorld又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得罪過的大多是一些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是該要小心一點。
景召從安保室出來,崇柏剛好回到酒店。
“小九爺,消息已經透露給濱奇先生了。”
“嗯。”
崇柏很清楚景召的目的:“濱奇先生玩得過蔻里嗎?”
濱奇先生是卡蘭帝的軍火商,和蔻里是死對頭。
“玩不過。”景召說,“但強龍不壓地頭蛇,讓蔻里脫一層皮應該沒什么問題。”
既然伽森家族和GoldenWorld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已經打破了,那也就沒必要再以禮相待。
門口有人在等電梯。
是岑肆,他會住在這個酒店不奇怪。
景召走過去,回頭交代自己的人:“你們坐下一趟。”
崇柏和尼爾聽從指令,留在了原地。
景召和岑肆上了電梯,門關上。
“謝謝。”
岑肆看著前面的電梯門,情緒平平:“謝什么?”
景召說:“今天的事。”
太明顯了,景召光從岑肆今天在別墅站的位置就能看出來他存的心思。
岑肆語氣算不上友好:“用不著。”
景召這才按樓層,口吻像在閑聊:“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怎么認識她的。”
岑肆的手已經包扎過了,衣服沒換,袖子上的血跡干了。
他轉過頭,和景召的視線對上:“你調查我?”
“她身邊非偶然出現的人我都會查。”
“她知道嗎?”
“知道。”
四目相對,兩人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敵意。
四十三樓到了,電梯門打開。
景召先出去,走了幾步,停在電梯門口:“岑先生。”
岑肆聽著。
“她給了你藍寶石,知道為什么嗎?”景召回頭,淡淡的一眼,落在岑肆尾指的戒指上。
當年商領領戴的那條腳鏈上一共有三顆寶石,兩顆紅的,一顆藍的。
她將藍寶石給了岑肆。
景召說:“因為我家商領領喜歡紅寶石。”
他走出電梯,門合上。
殺人不見血。
岑肆握緊手,低下頭。不對,殺人見血,鮮紅的血滲透了手臂上的紗布,縫合好的傷口再次裂開。
咔嗒——
商領領聽見開門聲,立馬從床上跳下來。
“回來了。”
景召把門鎖好:“餓不餓?要不要幫你叫餐?”
“不餓,剛剛吃了水果。”滿屋子都是松椏果香香甜甜的的味道,商領領吃了不少,不僅不餓,還有點撐。
景召牽著她走到套房的臥室,用腳踢上門,俯身抱住她。
商領領乖乖不動:“怎么了?”
二更應該在十二點之后,明早看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