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著頭的鐘云端突然抬起頭來,臉特別紅:“帝國真的有少林寺嗎?”
“有。”
她搖頭晃腦地問:“他們真的會武功嗎?”
外國很多人都以為帝國的人會武功。
景見也沒去過少林寺:“應該會打拳。”
鐘云端鼻尖紅紅的:“好厲害啊。”
宋尋也會羅漢拳。
宋尋就是那位俗家弟子的名字。
鐘云端好崇拜,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景見,特別認真地問:“他們有內功嗎?”
“沒有。”
問題逐漸蠢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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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會飛嗎?”
“不會。”
“會九陽神功嗎?”
“不會。”
“會易筋經嗎?”
“不會。”
“會——”
鐘云端頭一歪,趴下了。
商領領輕輕搖了搖她手臂,不見醒:“這是醉了?”
“也沒給她喝酒啊。”陸女士看她小臉通紅,用手一摸,滾燙滾燙的,“不是中暑了吧?”
景見說:“她喝了很多甜湯。”
米酒做的醪糟甜湯里含有酒jing成分,但很少量,就是沒想到鐘云端的酒量竟差到這個地步,幾碗醪糟湯就給她喝暈了。
陸女士看準時機,立刻使喚景見:“仔細著送回去,別磕到碰到了。”
景見走過去扯了扯鐘云端頭上像蘿卜皮一樣的衛衣帽子:“喂。”
鐘云端睡死了。
景見拉她起來,放到背上。
陸女士一臉欣慰地看著景見背著人姑娘出門了,心想:景見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可以討媳婦了。
“你不是說跟小鐘聊不起來嗎?”
“跟咱們見寶聊得起來就行。”
“哦。”
景河東去洗碗了。
姚凌鎖不在家,沒人幫忙開門。
景見進不去,用手臂晃了晃背上的人:“喂,給我鑰匙。”
人沒被叫醒,她還換了個睡姿,抱著景見的脖子蹭了蹭。
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后,瞬間燙紅了他頸上的皮膚。
景見深深吐出一口氣:“鐘云端。”
她還蹭。
就她這酒量,以后絕對不能讓她沾酒。
景見將她放下來,她腳剛落地,往下掉,景見只好騰出一只手來抱住她,另一只手從她衛衣口袋里找出鑰匙。
景見被折騰出了一身汗。
開了門,他抱鐘云端去沙發上,她一沾沙發,立刻就松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酣睡。
沒良心的。
景見扯了條毯子,從頭到腳蓋住她。
她咕噥了聲熱。
景見去把空調打開,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下扯了點,讓她露出臉。
酒意正在發出來,她臉很紅。
景見伸出手,本來只是想戳戳她的臉,手指卻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她唇上。
她覺得癢,貼著蹭了一下。
景見猛地收回手,腰撞在了后面的桌角上,結結實實的一下,著實是疼。
他緩了緩,才起身離開。
電梯在二樓停下。
景見扶著腰走進電梯,剛好碰上回來拿鏡頭的景召。
電梯門合上。
“去202了?”
景見額頭上有汗:“別多想。”
景召看他的腰,眼神有些耐人尋味:“腰怎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沒談過戀愛不經逗,耳朵都紅了。
心思太好猜了,景召都懶得猜:“我沒想那回事。”
電梯停在了十七樓。
景召沒急著下去:“202的鐘小姐老家在西西戈爾,那里盛產黑手黨。”
景見是聰明人,聽得懂:“我知道。”
“你知道?”
“我在西西戈爾見過她。”
景見只去過一次西西戈爾,他初二夏令營那次。
聽景河東說,那次遇上了點蹊蹺的事,估計和202那位有關。
“你怎么不好奇她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景見沒打算跟景召裝傻:“有次老爸喝醉酒,把你的老底都跟我說了。”
他沒告訴陸女士,這是他們家三個男人都有的默契。
“談戀愛的事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景召不會過分干涉。
景見嘴硬:“我沒跟她談戀愛。”
景召下電梯,接到了電話。
“喂。”
岑肆打來的:“岑永青死了。”
死于心臟麻痹。
負責押送岑永青回帝都的老張、小林、老蔣都被局長叫到了辦公室。
“小林和老蔣都是聽我命令行事。”老張是副隊,一力承擔下來,“岑永青的事主要責任在我。”
“不關老張的事,是我——”
局長拍拍桌子:“行了!先找兇手,等案子結束了,該罰的一個也漏不掉。”
三人從局長辦公室出來。
老張去找方路深:“方隊。”
“跟我進來。”
老張跟方路深進了小辦公室,門關上,百葉窗拉上。
方路深拉把椅子坐下,他剛開會回來,警服都沒換下:“詳細跟我說說。”
“在清遠服務區的時候,岑永青突然倒地抽搐,我們把他送去了最近的醫院,到了醫院,急診的醫生拉上簾子搶救,里面發生了什么我們沒看到,醫生出來后說要去準備個什么檢查,結果他剛走,又來一個醫生,我發現不對,就和老蔣去追,但沒追上。”
前頭來的那個急診醫生應該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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