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舉報虐待兒童。”
商請冬的腿上有燙傷留下的疤,他從來不提以前在孤兒院的事。
怪不得他小時候會怕熱水壺。
“景召。”
“嗯。”
商領領忽然很難過:“你別討厭請冬可以嗎?”
“我不討厭他。”
“他跟我一樣,沒有人教他什么不可以做。”
她比請冬幸運。
她是因為父親寵著慣著,任她長成了小魔女。
請冬卻是因為要生存。他要乖巧,要讓人喜歡,要在黑暗里求生。
關山山下午拍完戲,回家燉了個湯,然后帶著湯去了醫院。
商領領已經回去了,就商請冬一個人在。
“你好點了嗎?”
“嗯。”
他氣色看著不錯。
關山山一下午忙死了,身上贊助商的衣服都沒有還,燉湯的時候弄臟了,估計得賠錢。
“我給你燉了湯,你要不要喝點。”
“嗯。”
他居然沒有拒絕。
好難得。
關山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你笑什么?”
她把湯倒出來,心情非常好:“我以為你會趕我走。”
她來醫院蹲他幾個月了,商請冬每次都趕她走,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免得她多想,商請冬說實話:“我姐讓你對我好點。”
“這么聽姐姐的話啊。”關山山突然靈機一動,“那我現在去求領領姐,讓她叫你娶我還來得及嗎?”
商請冬冷著一張俊臉:“別得寸進尺。”
“好吧。”她就只進半尺,“還是先求她讓我們交往。”
商請冬安靜喝湯,不搭理。
沒待到半個小時,關山山的經紀人董明麗女士來抓人了。
關山山被董明麗強制拖到了病房外:“天天往商請冬這里湊,你還演不演戲了?還當不當藝人了?”
關山山晚上還有戲要拍。
不過她哪還有心思演戲啊,滿腦子只想給商請冬洗手作羹湯:“不演了,不當了。”
“你知道網上怎么說你嗎?”董明麗戳戳她的腦門,“戀愛腦!”
關山山之前官宣了圈外男友,后來又傳出分手,狗仔也蹲過她一段時間。
但現在,狗仔都懶得偷拍了,是真的拍膩了,要蹲關山山,來醫院就行了。
粉絲都知道,關山山戀愛腦。
關山山本人也知道:“我就是戀愛腦啊,反正我賺的錢已經夠我后半輩子隨便花了,現在就只有一個人生目標。”
她想到商請冬,眼角蕩漾。
董明麗把她拉進了電梯:“別告訴我你的人生目標,我不想聽。”
“麗麗,我好喜歡請冬啊啊啊~~~”
關山山被董明麗打包送去了片場。晚上有夜戲,但天還沒黑,演員都在候場。
天氣太熱了,劇組場務挨個發冷飲。
發到關山山,場務恭敬地雙手遞上:“山山老師。”
關山山接過去,笑盈盈地說:“謝謝。”
場務受寵若驚,關山山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片場還有一位難伺候的主。
場務送上飲料。
“寥寥老師。”
季寥寥在發呆。
“寥寥老師。”
季寥寥抬頭:“啊?”
她的經紀人幫她接了飲料:“你這兩天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沒什么。”
季寥寥拿了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季攀夕說:“今晚的航班。”
季攀夕是晚上九點上的飛機,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他放下行李,先去了臥室,林濃還沒有睡,在批改學生的作業。
“我回來了。”
林濃把作業本拿開:“吃飯了嗎?”
“沒有。”
她下床,去給他做飯。
季攀夕拉住她:“想不想我?”
“嗯。”
她的長相和她的名字相反,典型的淡顏系,算不上絕美,但清秀耐看。
“阿濃,我很想你。”
季攀夕偶爾會叫她阿濃。
那是她的小名,有次她發燒,自己一直喃著“阿濃不吃藥”。
“我去做飯。”
季攀夕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你明天還要上課,先睡吧,我讓齊姨隨便幫我弄點。”
他吻了吻她額頭,說了聲晚安。
等門關上,林濃睜開眼,冷冷地看著門口。
季攀夕去了廚房。
“攀夕少爺。”
他的名字是父親季修取的,出生時夕陽剛好盤在山頭,所以取名攀夕。
“我不在的這幾天,家里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齊姨說:“商家的寶藍小姐被人殺害了,警察來過一次,找大小姐、太太、寥寥小姐都問了話。”
齊姨習慣稱呼陸常悠為大小姐。
太太是林濃。
“我給了太太做了不在場證明。”
季攀夕問道:“還有沒有別的事?”
“大小姐帶太太去了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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