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們到了薛老夫人的客廳,老夫人剛要睡午覺,還好,沒睡著。
看見他們這么快回來,老夫人有些意外。
薛繁織感覺把薛洋的事情告訴老夫人,然后等著老夫人給他們解答。
薛老夫人也很懵:“沒聽說啊,不知道啊,那邊好好好的,沒有出幺蛾子,何況你舅舅還在呢,他們都怕你舅舅啊!”
金相公有錢,那兩口子巴結還來不及,人家在,他們不敢欺負孩子。
薛繁織就更不解了:“那叫我們回來干什么?”
薛景仁道:“不管干什么,咱們得過去了!”
本來他們回來第一時間就應該去見父親的,但是擔心他有企圖才來找祖母,還好是祖母,占著輩分,如果是別人,又要被那四口人說嘴了。
薛繁織點點頭:“先過去看吧!”
薛繁織和薛景仁來到薛洋的院子里,見到下人如往常一樣,沒什么緊張的氣氛,尤其是薛洋的那幾個通房,還在門口嗑南瓜子呢!
那玩意太難吃了,反正薛繁織不吃,薛繁織暗暗咧咧嘴,往屋子里走。
到了屋子,一直給她使眼色薛景仁終于發現她看他了,他低聲道:“感覺沒什么事!”
“所以才不會是什么好事!”
對,薛洋召喚的那么著急,這不卻沒事,那就是薛洋的陰謀了。
也不知道薛洋到底要干什么。
薛繁織和薛景仁在婢女的引領下,一直到了薛洋的臥室。
臥室中,薛洋躺在床上哼哼呢,金氏和薛皎月在他床邊頭尾個坐一個,金氏在抹眼淚,薛皎月在細聲安慰薛洋:“阿爹,等妹妹回來就好了,您不用擔心,一定會痊愈的!”
一回頭正好看見薛繁織,她就像是剛看見她,剛知道她進來一樣,哭訴道:“妹妹,你可算回來了,快來看看阿爹吧!”
難道不然就再也見不到了嗎?
那感情好啊!
薛繁織和薛景仁一起走到薛洋榻前,二人行禮叫道:“家主!”
之后直起腰來,薛景仁問道:“家主又哪里不舒服嗎?”
薛繁織看薛洋面色紅潤,時而如木匠單眼吊線一樣的看一眼他們,就知道這人是沒事的,哦,對了,她也不當官,也不用丁憂,就算是薛洋有什么對于她來說也沒什么事。
薛洋那邊聽到那個又字,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這個大兒子是不是狗嘴啊,總是吐不出象牙來,什么叫又?他也就斷過一次腿好吧!
“哎呦,哎呦,腿疼啊,舊病復發了!”薛洋沒理薛景仁,可憐巴巴的望著薛繁織:“八娘,現在只有你能救阿爹了!”
金氏揉著眼睛道:“八娘,就答應你阿爹吧,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你想得美!
走投無路那不是我的愿望嗎?誰愿望實現了還會幫你呢?
“到底怎么了?”薛繁織不答應,但是作為女兒,她還不許虛情假意的關心薛洋,不然的話會被人說不孝的。
“怎么了?還不是為了你!”薛皎月接過話道:“阿爹聽說你被人家邀請出門了,這不是你第一次出門嗎?阿爹擔心你,就在院門口站著等你回來,誰知道過來一只不長眼的貓,把阿爹嚇了一跳,阿爹摔倒在地,舊病復發了!”
什么意思?
骨折又斷了?
薛繁織不信任的看著薛皎月道:“被貓嚇摔倒了?還是為了迎接我?”
你瘋了的語氣真是溢于言表。
沒辦法,這個謊言也太敷衍了吧?這兩個人肯定是對她有所圖的,但是為了所圖,怎么連好好撒個謊編個故事都不行了嗎?也太敷衍了!
薛皎月也覺得好委屈的,她到時想找別的借口,比如阿爹關心你,親自給你如何如何……那根本都不可能嗎,她阿爹就從來不會為薛繁織做任何一件事,她撒謊也得有素材才行啊,能是個圓就差不多了。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一個好漢三個幫嗎,欠他人情好了。
薛繁織暗暗攤攤手。
這樣叫他們回去十分沒禮貌的。
而且薛洋自從腿斷了之后,就一直對薛繁織敬而遠之,當然,他不是怕薛繁織了,也不是怕薛老夫人,是怕蕭翊不給他們找差事。
他這腿不是好了嗎?蕭翊的差事也下來了,據說讓他后天去衙門里報道呢。
不過薛繁織沒那么擔心了,因為有蕭翊,如果薛洋敢打他,就告訴蕭翊不給他派差事?
唉?自己為什么這么理直氣壯的依仗蕭翊啊?
唉!終歸她也是個綠茶吧?嘴上說不要人家,可是還一直享受著被人家保護!
那也可以繼續去找啊!
“行了,我派人跟夫人只會一聲!”
見他攬過去了,門子急匆匆出去。
快到了薛老夫人的院子,薛景仁擔憂的道:“他會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要打你?”
就是怕這樣,所以才先來找祖母嘛!
據說挺著急的,兄妹兩個來不及辭別程漢文,就告辭往家走了。
但是他們兩個也很糊涂,薛洋為什么找他們回去。他們明明在做客啊!
門子還不知道大人看不上他了,他委屈的道:“奴婢去過了,但是人都沒在夫人那邊!”
哦,誤會他了啊!
老大人都這么上心了啊!
程漢文正好也覺得薛洋不太靠譜,他道:“我派人跟過去問問,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
當門子來找程漢文的時候,元氏已經找到薛繁織兄妹了,他們剛從院子里來到客廳,元氏就把薛家來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程漢文回過頭來要和徐相公接著說話。
那徐相公身在中書省,自然消息很靈通,知道這薛家家主有些不想活,他現在開始關注那個小廚子了呢,就有些擔憂的問道:“孩子出門做客,這薛家家主為何追屁蟲一樣的追著回去?別有什么蹊蹺吧?”
程漢文正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后背沉,門子進來稟告:“薛家家主派人來叫大郎君和八娘子回去!”
“那你就去告訴他們啊,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程漢文沒好氣的罵著門子,他這里又沒有大郎和八娘,沒看見他正在待客嗎?
整個看門的真是越來越沒眼力見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親戚支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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