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錦我現在不可以!”盛靈希紅著臉,再次開口。
“我知道。”陸呈錦道:“明天還去醫學院嗎?”
“不去,怎么了?”
“那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去你公司?”
“嗯。”
盛靈希看著面前的男人,感覺如果她不答應,他可能會一直這樣禁錮著她。
“好。”頓了頓,盛靈希又道:“你下去。”
陸呈錦薄唇微勾,似笑非笑,慢悠悠地回到旁邊。
盛靈希輕輕吐了口氣,臉轉向一旁不去看他。
第二天。
盛靈希和陸呈錦一起來到陸氏集團,她實在不明白陸呈錦為什么要讓她來公司,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看著他工作?
陸呈錦處理完幾份文件,忽然抬眸問:“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不會。”盛靈希也沒閑著,一直在用手機查資料,她原本今天也要查資料的。
“我馬上就處理完了,一會陪你出去逛逛。”
“不用。你忙你的吧,正好我也要查資料。”
兩人說著話,辦公室外忽然有人敲門。
“什么事?”陸呈錦問。
門外響起秦司濯的聲音:“二爺,是我。”
陸呈錦:“進來吧。”
秦司濯直接推門進來,沒注意到旁邊的盛靈希,笑著道:“我聽說昨天有人在醫學院當眾跟你家小美人示愛,你知道么?”
盛靈希:“.........”
陸呈錦看了眼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盛靈希,淡淡道:“知道。”
秦司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盛靈希就在辦公室里,他噗嗤笑了聲:“這是什么意思?禁足?二爺,你可得溫柔點,別把靈希嚇跑了。”
盛靈希淡然開口:“秦總多慮了,我今天剛好沒事,所以才待在這。”
“哦?”秦司濯挑了挑眉:“那看來是我誤會了。”說著,他走過來在盛靈希身邊坐下,戲謔道:“美人,昨天跟你示愛的是誰呀?”
盛靈希:“不知道。”
秦司濯:“不知道?”
盛靈希垂眸看著手機,淡然道:“追求者太多了,記不住。”
“哈哈......二爺,我才發現你家小美人挺有意思,挺好,年輕小姑娘嘛,還是活潑一點好。”
看著兩人不到一米的距離,陸呈錦眸底染著一絲不悅:“離她遠點。”
秦司濯:“這醋吃的就過分了吧?”
陸呈錦起身,向二人走過來。
秦司濯笑笑,往旁邊挪了老遠,陸呈錦在盛靈希旁邊坐下,把兩人徹底隔開。
“你來就是為了八卦?”陸呈錦問。
秦司濯慵懶地靠著沙發,“八卦和正事一起,先聊聊八卦放松下心情,所以昨天是哪個不長眼的當眾跟陸夫人示愛啊?”
陸呈錦鳳眸睨著他,“北城那塊地你雖然拿到了,但他也有可能從你手中飛走。”
秦司濯:“.........”
陸呈錦:“要不要說正事?”
秦司濯輕咳了聲,正色道:“你怎么忽然對暗夜集團下那么重的手?讓冷夜都不得不回E國去處理,發生什么事了你動這么大手筆?不擔心惹怒了那個瘋子?”
聞言,盛靈希立刻抬眸看向陸呈錦,詫異地問:“你什么時候對暗夜集團動手了?”
秦司濯看向她,“你也了解暗夜集團?”。
盛靈希道:“了解一點。”
兩人都等著陸呈錦開口,頓了片刻,陸呈錦才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正常的商業競爭而已。”
“正常的商業競爭?”秦司濯道:“你這可不像,你這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陸呈錦的做法實在讓他想不明白,暗夜集團勢力龐大,掌權人冷夜更是個狠角色,兩人要真干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且這件事實在不像是陸呈錦的作風。
盛靈希終于明白為什么冷夜這么多天沒有聯系過她,也沒來找過她,原來是回了E國。而一出現就鬧出那么大動靜,是故意做給陸呈錦看的。
這倆人是徹徹底底地杠上了。
陸呈錦沒說話,秦司濯猜測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藥師?”
他本想說程靈,但考慮到盛靈希在場,提另一個女人名字不合適,便改口為藥師。
“別亂猜了,不是。”陸呈錦看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他不想盛靈希多想,覺得因為她給他添了麻煩。
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秦司濯沒再繼續問,以為是陸呈錦不想在自家小美人面前提另一個女人。
雖然只是個藥師,但也有可能引起誤會。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相信你有分寸。”頓了頓,秦司濯又道:“還有,周六的酒會我不能參加了,臨時有其它安排。”
陸呈錦點了下頭:“嗯。”
之后兩人又聊起共同投資的項目,盛靈希一個人在旁邊安靜地查資料。
沒待多久秦司濯就走了,辦公室里恢復安靜。
“不是因為你。”陸呈錦忽然開口:“我跟冷夜之間最近確實有些競爭,在生意上。”
盛靈希抬眸看向他,并未多言,只是“嗯”了聲。
她知道就算不完全是因為她,但多多少少也跟她有關系。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
兩人各懷心事。
盛靈希原本答應陸呈錦結婚是想報答曾經的恩情,但現在這場婚姻似乎給他帶來一些麻煩,即使他能處理,但終究有所損失。
她從不愿意虧欠任何人,現在卻覺得有些虧欠陸呈錦。
不知道接下來冷夜會有什么動作,他不是個吃虧的人,報復心極強,絕不會輕易罷休。
看著盛靈希沉默不言的模樣,陸呈錦以為她不高興了,因為他再次對冷夜動手了,自始至終她都不希望他對冷夜動手。
就像冷夜曾經說的,靈希多多少少都是在乎他的,哪怕不是愛情,也有一部分交情。
有時候他很想問問,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經歷過什么,為什么盛靈希會在夢里叫冷夜不要走,但又擔心知道了更堵心,所以干脆不問。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已經結婚,有的是時間日久生情。
他忽然將女人攬進懷里,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怎么不說話了,在想什么?”
盛靈希怔了下,轉而神色認真地回答:“一種劇毒的配方。”
陸呈錦:“.........”
秦家。
知道陸呈錦周六要去參加酒會,秦詩月已經開始試禮服,換了一套又一套,始終不滿意。
姜可兒道:“我覺得都很好看啊,詩月,你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其實你已經很完美了。”
秦詩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道:“那為什么陸呈錦不選擇我?為什么是盛靈希?”
“那種下賤的女人最會耍手段討男人歡心了,你身為千金大小姐不理解也正常,但我覺得陸總也就是圖一時新鮮,肯定不會長久讓她待在自己身邊。”
“陸呈錦不是那種男人,他不花心,更不是圖一時新鮮的男人。”秦詩月漂亮的眸子滑過一抹怨怒,正因為她了解陸呈錦的為人,才會如此痛恨盛靈希。
陸呈錦明明高高在上,明明那么優秀,卻潔身自好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樣玩弄女人,他如同高嶺之花,任何人都難以靠近。
原本她是距離他最近的女人,是最有可能嫁給他的,可忽然出現一個盛靈希,一切就變了,她距離陸呈錦好像越來越遠了。
“那.......”姜可兒撓了撓頭發,“那應該就是別的原因,反正陸總不可能真的喜歡那個鄉巴佬,這其中一定有內情。”
“沒錯。”秦詩月眼睛微瞇:“他不可能那么膚淺,喜歡那種女人,他們一定是交易。”
她上前兩步,拿起梳妝臺上的手包,從里面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藥瓶,勾了勾唇角。
其實酒會那天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晚她要得到陸呈錦,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先得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