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佳人之鸞鳳回朝

第六十章 酒后失憶

聽著獨孤烈似是而非的話,諸葛青卿更是心焦,酒也醒了大半,重如千斤的頭疼也顧不上了,拽著獨孤烈的衣袖,急促問道:“我,我究竟做了何事?”

獨孤烈看著她緊張模樣,又看了一眼她緊拽自己衣袖的手,臉上笑著更濃,“正如現在一般。”

諸葛青卿臉一紅,連忙松手。

窗外,鑼鼓樂聲,越發響亮熱鬧。

其實昨晚,諸葛青卿在船上便喝醉了,一個人倒在船屋長椅上。獨孤烈倒沒想到,她如此不勝酒力,否則,也不會縱著她喝醉。原本月桃伺候著,想要將她扶起,可是月桃一個纖纖女子哪里扶的起酒醉的人,還是獨孤烈讓船夫回岸,親自將諸葛青卿橫抱回香屏閣。

身后柳綿與月桃也是驚詫對望,她們在涉足風塵也有幾個年頭了,各色客人見的也多了,這男人間酒醉相互攙扶的,倒是見了不少,這么一路橫抱著走的,倒是第一次見……

而下船上岸后,他們同行之人,見此情景,竟也不意外,而都是一副饒有深意的笑意,看的人不知所以。

進了香屏閣,諸葛青卿顯然已是神智渙散,卻拽著獨孤烈的衣袖,不肯撒手,好在霜兒和烏達姑姑也眼明跟上,借口將柳綿和月桃遣去,又伺候諸葛青卿梳洗更衣。

原本她們是想帶諸葛青卿回自己廂房就寢的,可不曾想諸葛青卿拽著獨孤烈,死活不松手。

烏達姑姑原以為,以獨孤烈的性子會生厭煩,卻不想獨孤烈倒是有幾分歡喜之色,遣她們出去,將諸葛青卿留在屋內了。

若是烏達姑姑知道,獨孤烈還伺候了諸葛青卿一晚的醉吐,恐怕更是要瞠目結舌了。

“公子,公子醒了嗎,柳綿來伺候公子起身。”

門外響起一個甜美嬌柔的女聲,暫時將諸葛青卿從羞愧尷尬中解救。

獨孤烈看了一眼,還倚靠在床榻之上的諸葛青卿,對著門外說話的語氣冷淡了幾分,“先在門外候著。”

門外柳綿,微一愣神,黯淡答道:“是。”

諸葛青卿緩了半晌,重新將那半碗清水喝下,那水中加了些許花蜜,甚是清甜,感覺心氣是舒緩了些,只是頭疼之感仍是明顯。

對了,今日是花燈節,樓下的鼓樂之聲這才入了諸葛青卿的耳,她頓時恍然,今兒說什么也要去街上巡游一番,只是這頭疼之感,看來得尋古大夫拿些藥食。

獨孤烈已換上窄袖常服,披上一件紫色錦繡長衫,看著諸葛青卿勉強撐著床沿坐起身,開口問道:“宿醉未醒,不休息一日?”

諸葛青卿一手扶著額間,一手撐著床柱,勉強起身,想要搖頭,但是頭疼之感太過,只能是答道:“喝了蜜水,好多了,一會再尋古大夫開些藥便好。”

獨孤烈見她搖搖欲墜模樣,還是上前扶住了她。

自打她入摩斯以來,一直是端莊持重,讓他覺得生離,倒是喝醉時又幾分可愛,不過看她醉后這般難受模樣,以后怕是不會讓她再醉了。

“我要更衣。”諸葛青卿略顯別扭地低聲說道。

獨孤烈微愣,然后有些玩味地看著她笑問道:“是要我替你更衣?”

“自然不是。”諸葛青卿臉一紅,連忙說道,只是猛然之間又牽扯了頭疼,她側過泛紅的臉,喃喃說道:“你,你先回避一下……”

獨孤烈看著她笑意濃重,半晌之后確定了她能自己站穩身子,才默然一笑,走到桌邊坐下,自飲茶水。

每與諸葛青卿在一起時,他的心緒總能不自覺受到牽動,雖然她大多時候是順從恭敬,盡顯萬炎公主的大氣淑雅和知書達理,不過偶爾的殺伐決斷和女兒家別扭的模樣,也甚得他歡心。

讓他原本宛如死水的生活,激起了波瀾,不在是為了活著的索然無味,而是有了喜怒哀樂的常人心緒。

過了許久,身后諸葛青卿依舊沒有換好衣服的動向,獨孤烈有些擔心,便回過頭,去看尋。

之間,諸葛青卿已經換好了男裝常服,只是男子裝束腰間所系腰帶,她卻怎么也打不好,正背對著他,獨自站在那與腰帶較勁。

獨孤烈無奈輕笑,起身走到她身邊,說道:“我來吧。”

諸葛青卿正專注,沒注意獨孤烈已到了身邊,身子顫了一下,然后一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問道:“你,何時來的?”

獨孤烈看她警覺模樣,不覺好笑道:“你我本有婚約在身,不必如此提防,更何況昨晚……”

“咳咳咳!”諸葛青卿一陣急咳,打斷了獨孤烈的話,他們還未完婚,她自然是不能做什么僭越禮法之事。

獨孤烈亦是一笑,嫻熟的替她系上腰間的束帶。

他知道,她來自宮中,受詩書洗禮,心內是極看中禮法的,只要她不愿意,他自是不會勉強。一如昨晚,他也是極盡克制,不曾越禮分毫。

不過眼下,他只想著早些行了大婚,才是要緊。

“公子,該用早膳了。”房門外,依舊是柳綿那嬌柔的聲音。

“進來吧。”獨孤烈淡淡回應。

柳綿心內一喜,讓小廝推門,自己端著盛著早膳的竹盤,一臉歡喜的進到屋內,卻正好瞧見獨孤烈將一件外裳給諸葛青卿披上。

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臉不可置信地訕訕問道:“朱,朱公子怎么……一早便在此?還是昨晚就……”

難道,這胡公子對自己不冷不熱,竟是有斷袖之癖?

“柳姑娘不要誤會!””諸葛青卿回身見柳綿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連忙解釋道:“我是一早來找胡公子的,昨日酒后失儀,幸而胡兄將我送回,特一早來感謝。”

聽聞諸葛青卿解釋,柳綿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卻也不是全信,自己可是天一亮,就侯在門外,并不曾見到他進入呀。

說罷,諸葛青卿便匆匆離開,腳步還有些虛晃,卻也不讓人攙扶,徑直回了隔壁自己屋內。

獨孤烈看著倉皇離開的諸葛青卿,臉上神色深沉難測。

她究竟是心寬大度,還是本不在意,尋常女子都千方百計留在意中人身邊,若是其他女子靠近,便會心生嫉妒而悶悶不樂,怎的她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思。

眼見柳棉進來,還主動離開,給他們二人獨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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