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15章公子定不是斷袖第15章公子定不是斷袖←→:
魏靖然換好了衣裳,羞于見人,只領著自己的侍女從陸家的側門出去了,連向陸婉盈告別一聲都未曾,陸府的下人小聲道:“還說自己是京城里來的貴女呢!誰家女郎如她這般作態。”
“噓——可得小聲。若是被聽見了,小心掌嘴。”門房的小廝急急捂住了她的嘴,陸家家規森嚴,是萬不能隨意嚼舌根的。
然而,魏靖然在走時,剛巧撞見了沈昭月,她大步走到了沈昭月身前,冷笑一聲:“你且等著,我回去就與父親說明今日之日。你,還有那個小混賬,都逃不了!”
“魏姑娘,我……”沈昭月正想解釋,可對方已一個轉身,帶著人就走了。這事,怕是真說不清了,往后還有的掰扯。
正當沈昭月一臉煩悶時,陸府的一位老嬤嬤傳了話:“沈姑娘,謝二公子剛剛已與我家姑娘打過招呼了,說是春寒料峭,怕您池水泡久了,染了風寒,便先送您回謝府。如今,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那就勞煩嬤嬤領路了。”客房內備了熱水,沈昭月略微泡了一刻,等到暖和了些,才擦凈了身子,換了衣衫。可剛出門,迎著一陣冷風襲來,仍舊禁不住縮了下肩膀,咳嗽了兩聲。
自得過一次咳疾后,沈昭月的身子總有些虛,“咳咳——”,嗓子倒有些發癢了。
然而,她是想早些回去,可讓謝長翎送她?她怕是有些發昏了,平白無故那人怎如此好心?
馬車停放在府門外,午后斜陽傾斜,在天邊暈染了出了一道晚霞,謝長翎獨靠在馬車一側,手中拿著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著。
“主子,沈姑娘出來了。”衛安在聽到主子吩咐,說是要送四房那位表姑娘回謝府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他哪里敢信,自家那冷心冷情的主子,居然開口說要送一位“一表三千里”,與他八竿子都打不著干系的表姑娘回謝家。縱然在京城里,也只有謝二公子的親妹妹有過這般待遇。
要知道,京城里的女郎們可個個容貌絕色,又頗為膽大,還有人故意在半山腰處攔著謝長翎。
“謝大人,小女的馬車半路上壞了。這荒山野嶺的,不知能否請您送上一程?”女郎期期艾艾,一臉慌張,連手帕都要絞斷了。
可他家主子說了什么?衛安回憶了一番,想起來了,他家主子說:“沒空。”
然而,自己乘著馬車一溜煙得下了山。
這樣的人,居然要送那勞什子的表姑娘回府?正想不通時,謝府的大門開了,里頭走出一位楊柳細腰的女郎,微微一抬頭,竟是讓衛安看呆了眼睛!
這,這,這怎么說呢!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唯有“絕色”兩字在腦海中來回浮現。難怪呢!如此顏色,任誰家男子看了不動心?
嘖,如此一想。衛安覺得自家主子也沒那么不近人情了。
不僅衛安這么想,陸遠山亦是這么想。
此刻,陸遠山坐在府外一條暗巷的小轎內,窺視著謝長翎的神情變化,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之色,頓時覺得這謝二公子也就是俗人一個。而是俗人,就好籠絡。
“老爺,咱們可還下手?”何三問了一句,他是陸家的管家。
“嗯,一切按計劃吧。”說罷,陸遠山關上了轎簾。謝長翎既不愿另擇明主,那就再逼一逼他,恐懼是讓一個人俯首的最快法子。
謝長翎翻著書頁的手頓住了,因著落水,沈昭月卸了妝面,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一刻的她,更顯纖弱柔媚了些,讓人想將女子摟入懷中,只想一心護著她。
“咳——咳——”對面的視線太過強烈,沈昭月低著頭都無法忽視,嗓子不適,更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上車。”謝長翎收起了書本,側身讓到了一旁。
沈昭月左右看了一眼,竟只有一輛馬車。這……若是謝九郎或者謝六郎在,或是有個別家女郎在,她都能上車,但讓她與謝二公子同乘一架,她不敢。
謝長翎瞧出了她的顧慮,可白日里她與謝六郎都同乘了,與他倒是矜持起來?上次,不是她自己來送的食盒嗎?
“只這一輛車,還是你想走回去?”謝長翎蹙眉不悅。
這句話聽著是問句,但是字字透著壓迫,沈昭月在“自己走回去”,還是“坐謝二郎的馬車回去”之間,想了一個來回,就趕緊回道:“那就多謝二公子了。”
“嗯。”鼻腔里一聲哼,比起剛才魏靖然對她放狠話時,更讓沈昭月心中煩悶。因此,她更是一刻不敢耽誤,畢竟沈昭月曾聽謝府中的侍女說過兩嘴:謝二郎啊,最討厭麻煩,也最討厭磨嘰之人。
垂著頭,沈昭月小步輕移到馬車前,左手提著寬大的裙擺,右手正準備扶著車框借力時,卻忘了這不是四房的馬車,車架太高,她一個沒抓穩,差點兒栽下來。
“笨。”謝長翎一個閃身,右手緊緊扶上了她的腰背,手心的溫熱傳來,沈昭月臉色羞紅,腦中頓時想起了那日在四角亭中的情景。
就在沈昭月想抽離時,后背的手就已經移開了。還好,還好,他只是扶一把自己。但那一句“笨”,沈昭月沒有聽真切,不知是不是幻聽了。
待到站穩后,沈昭月抬手又要去扶車架,卻見到一只長臂伸了過來。她茫然望了一眼那只長臂的主人,瞧著謝長翎面無表情的冰冷神色,連連咳了兩聲,才大著膽子將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輕聲答道:“多謝二公子。”
衛安拿著馬鞭,若非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現在定然是張開了嘴巴,一臉的傻樣。他的眼睛沒有花吧?主子不僅扶了表姑娘的腰,還主動伸出了胳膊!
天吶!此等大事,他一定要寫信給夫人,夫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是開心得合不攏嘴!要知道,遠在京城的謝夫人聽聞了那些女郎的遭遇,都快以為謝長翎是斷袖了!
謝天謝地,這下夫人總算是能放心了!公子定不是斷袖!衛安在心中默念祈福。
“衛安,走。”
“哎!”衛安連忙跳上馬車,揚起馬鞭的手都輕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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