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我該,如何罰你呢?第70章我該,如何罰你呢?:、、、、、、、、、、、、、、、、、、、、、、、、、:irrxs
每次與謝長翎同乘一車,沈昭月的眼皮都忍不住跳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很遺憾的是,她每次都是右眼皮跳。這次仍不例外。
潮濕的布料黏在身上,六月濕熱的空氣環繞著她,沈昭月只覺得渾身都在滴水冒汗,黏膩難受,她撩了一把額前的幾縷頭發,濕漉漉地搭在了耳后,水滴順著一側流進了衣領,涼意激得她后背一顫,她不喜歡此刻的感覺,更因為對面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目光似是要將她穿透。
“你跳進水里,救人了?”謝長翎不知自己什么念頭,他既是慶幸裴洐光沒出事,又莫名生氣。在他的記憶中,這已經是沈昭月第二次跳進水里了,她似乎總喜歡以身救人。
沈昭月垂首,不敢抬頭,她怕與他對視,只輕“嗯”了一聲,“衛安被水草纏住了腳,情勢危急,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裴洐光躺在謝長翎懷里,已恢復了些元氣,他剛才都被水嗆死了,連忙朝著沈昭月揚起小臉一笑,“要不是仙女姐姐,我都見不到干爹了。”
謝長翎低頭瞅了他一眼,裴洐光立即止住了笑意,他雖是不小心掉進湖里,可在裴洐光心底這和闖禍沒什么區別,要知道上次他從樹上摔下來,娘親可是將他狠狠抽了一頓,說他調皮呢!為此,裴洐光只得小聲解釋著:“不是我自己掉進去的,是九郎推了我一下。”
沈昭月一顆心提在了嗓子上,裴洐光沒說謊,她自是無法反駁,可到底擔心謝長翎因此責罰九郎,她連忙幫著求情:“九郎性子急,一向做事莽撞,他剛也哭了許久,已是知錯了。”
為別人求情,倒是最積極。謝長翎記著,她這段時日可都是故意避著他,送十次東西,退回來八次。
“一句做事莽撞,就可將人推進湖里?”謝長翎的聲調毫無變動,讓沈昭月聽不出這到底是責問,還是就此定了罪。
車內的溫度上升,沈昭月只覺得衣物貼得自己太緊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對面之人一副威嚴的模樣,她竟是不知該如何求情的好,最后心下一橫,索性將事情攔到了自己身上,她言道:“二公子,此事是我看管不周,沒教好九郎。若是二公子要責罰,罰我就行。”
這一句,沈昭月不過是賭一次謝長翎的喜歡,雖說廉價,可到底還沒得手不是?總不能因此,真得罰她。一個大男人,何須與女子計較?沈昭月在心底自言自語,她只望謝長翎能繞過謝九郎一次,也繞過她一次。
罰她?謝長翎被她急著背鍋的樣子,氣得笑了一聲。她就這般在乎謝九郎?可轉念一想,他因一個六歲的孩子吃飛醋,實乃荒唐。
然而,裴洐光聽了這話,立刻就不愿意了,他急匆匆從謝長翎的懷中爬出來,坐到了沈昭月的身旁,擋在她面前,道:“不行!不行!沈姐姐救了我,你不能罰她!”
小小的身子護在她面前,沈昭月心底一軟,到底是孩子心性,總是最單純不計較的。她伸手摸了摸裴洐光的腦袋,發上的水跡順著她的指尖劃過,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夸贊了一句:“光兒,真乖。”
“他乖?”謝長翎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若是他乖,這世上就沒有聽話的孩子了。尤其此刻,謝長翎覺得沈昭月的動作和笑意都萬分刺眼,她從未如此對自己笑過。
是了,她對謝九郎笑過,對裴洐光笑過,甚至對謝六郎笑過,唯獨面對自己時,總是一副疏離敷衍的微笑,只一眼,就能看出并非真心。
這一刻,謝長翎突然懷疑起來,她真得愛慕他嗎?亦或是如其他女子一樣,只是看中他的身份與地位?謝家的表姑娘,無一不曾在府中制造偶遇,只為了博他歡心。
謝長翎不否認,唯獨沈昭月做到了,她不斷地出現在他眼前,招惹他動了心。
“我當然乖了!”裴洐光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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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我該,如何罰你呢?第70章我該,如何罰你呢?:、、、、、、、、、、、、、、、、、、、、、、、、、:irrxs
女姐姐夸了一聲,嘴角都要彎上天了,興高采烈地就要撲進沈昭月的懷中。
然而,還未等沈昭月伸手去抱住他,對面的人長臂一伸,徑直將人摟進了臂彎中,而后反手一點,那小小的腦袋就耷拉了下去,整個人被隨手放置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他居然點暈了裴洐光?沈昭月一臉的疑惑與震驚。
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謝長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突然靠近至她的眼前,將她整個人抵在了車廂上,沈昭月被嚇了一跳,腦袋猛地往后一移,差點兒狠狠撞在了木頭上。
一只手護在了她的腦后,男子掌心的溫度比初夏還熱,沈昭月感覺發上的水汽都要因此蒸發了,黝黑深沉的眼珠近在咫尺,將她的目光的鎖死,逼迫她對視。
“我該,如何罰你呢?嗯?”拉長的尾音,帶著一絲戲弄的意味,謝長翎將她慌忙的眼神盡收眼底,她有些怕他,這很好。
因著祖母的答復,謝長翎這幾日總覺得沈昭月是一只無法握在手中的鳥兒,只要他稍稍移開視線,鳥兒就會飛走。
畏懼,會讓鳥兒聽話。
男子的呼吸噴涌在她的鼻尖,熟悉的玉蘭香再次襲來,沈昭月差點兒又忘了呼吸,如何罰她?沈昭月一時想不出,她緊張地吞咽著口水,紅唇微動,小心謹慎地反問了一句:“二公子覺得呢?”
“不叫我二哥哥了?”謝長翎忽然想起那一聲二哥哥,親昵曖昧。
沈昭月被他的話弄暈了頭,喊一聲二哥哥就行嗎?她的唇瓣微動,遲疑了片刻后,柔聲喊了句:“二哥哥。”
謝長翎的目光盯著那張唇,飽滿濕潤,一顆水珠掛在了唇邊,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花朵,等人采摘,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他右手微微用力抬起了她的后腦,含住了她的唇。
溫潤、潮濕、甜膩,是夢中未曾真正品嘗過的美好。
沈昭月瞪大了眼睛,腦中炸開了一片空白,她被迫接受了他的親吻,她是被迫的。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涌出,她心底陡然升出了一絲絕望。
她自己上了這輛馬車,她沒得選擇,她將自己陷入了這般情境中,無人可救她。
咸濕的味道從舌尖散開,謝長翎離開了她的唇,看到了一張無助落淚的臉蛋,讓人心碎。
她哭了。她為什么哭?
謝長翎松開了手,心底一陣慌亂,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他似是,似是過分了些。
馬車停了下來。
沈昭月抹了一把眼淚,“二公子若是盡興了,還望莫再怪罪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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