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定親后,清冷探花黑化了

第99章 他要定親?還是一妻一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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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出,客院再次安靜下來。

只柳桃跟著母親回了一趟家后,心情一直不好,往日里愛重的父親竟在外頭另養了孩子,仍誰知道了,都堵著一口氣,“母親將人送去官府了,謝大人已寫信告知了父親。那外室子如今還要去參加鄉試,我實在氣憤,以他的身份如何能參加科舉?”

外室子名喚柳昌河,因著他那母親與妹妹被壓到牢里,每日只跪在柳府門前請罪,惹了一陣風言風語,柳桃的母親只不搭理他,任由他在外頭跪著。

可柳桃心中不喜,沒聽一句都覺得臟污了耳朵,索性帶著行李來南山寺,與沈昭月做個伴。

好在再過幾日,沈昭月就能回府了。如此,兩人就當一同出來郊游。

山中風光好,半山腰處有一座南山亭,山泉繞亭而下,泉水潺潺,最是涼爽。兩人各自做了些飯團與點心帶著,沈昭月特意帶了些釀制的梅子酒,酒香清冽甘甜,適合女子飲用。

“嘗嘗,可費了我大半年的心思。”釀酒并不是件容易事,這門手藝沈昭月跟著謝家的廚娘學了許久,原本是四夫人愛小酌幾杯,奈何酒量不好,這采買來的酒都太烈了,她喝上兩杯就醉了。因而,沈昭月特意尋了個釀酒方子。

南山亭內,微風徐來,梅香四溢,柳桃端起酒杯小嘗了一口,舌尖劃過一絲辛辣后,入嗓卻是潤滑甘甜,她贊了一句:“你日后若是不賣茶葉了,賣酒也行。”

沈昭月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她這些日子緊繃著神經,今日也算是放縱一下。“那到時候,讓你入股一份,如何?”

柳桃一聽,立刻來了興趣,答應著:“你若是做生意,我一定入股。只怕到時候你嫌我蠢笨,不帶我玩。”

“平日里讓你多看些書,你不愿意。現下,倒是急了。”柳桃被母親嬌養慣了,只看過些《女則》、《女訓》,未曾讀過什么書。沈昭月倒是督促過她多看些史記經書,可惜一點兒用也沒有。

柳桃啊,就是懶了些。

“有你在就成,我又不要去考狀元。”提到這兒,柳桃放下了酒杯,湊近了沈昭月身前,悄聲問了一句,“我聽說,謝二公子要定親了呢!”

定親?

沈昭月微微長了下嘴,他和誰定親?心中猛地跳動了一下,隨后她努力平穩了心思,佯裝不在意地問道:“和誰定親?”

柳桃搖了搖頭,“前段時間聽我母親說的,謝二夫人與我母親是手帕交,在信中提了一嘴,也托著我母親幫著看看。”

沈昭月不明所以,皺起了眉頭:“謝二夫人應當是在京城物色人選,你母親可沒去過京城。”

“誰說不是呢!”柳桃聳了聳肩膀,而后又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拉住了沈昭月的胳膊,“母親說,那謝二夫人有意在廣陵給謝二公子納妾呢!”

這句話一出,沈昭月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若是真的納妾,還能有誰?別真是將算盤打到了她頭上,記憶中沈昭月并未見過謝長翎的母親,謝二夫人早前就跟著謝家二爺在外赴任,這么多年唯謝老太爺去世時,回來過一趟。

然而,那時沈昭月正在院里養病,因而也沒機會拜見。

“想來是謝二公子的年紀大了,謝二夫人擔憂吧。這一妻一妾定下來,怕是過兩年就能抱上孫子了。”柳桃嘴上說著八卦,手上卻是不停歇,吃了幾個果子,又痛飲了幾杯。

“便是定親,也得謝二公子回京去相看不是?”沈昭月暗了臉色,隨著柳桃的動作,與她對飲了兩杯。

柳桃嬉笑著:“那是自然,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到底是世家,總不能連人都沒見過,就隨意定下了。”

如此,那就還有些時間。沈昭月心下思量著,她必定要鄉試一過,就將她與謝輕舟的親事定下來,哪怕只是公之于眾也行。

“說道親事,母親也在催我了。”柳桃嘆了口氣,原本興高采烈的心情,現下也有些怏怏的,“說是的今年就定下,招個男子入贅,記上宗譜。”

“你心底可有人選?”沈昭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剛問了這句話,就瞧見柳桃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快說,你看上誰了?”

柳桃哪里肯說,只支支吾吾,左右而言他,“沒有,沒有,我只等著榜下捉婿呢!”

大抵是跟她母親一樣,從一眾家世普通的考生里,挑一個。畢竟柳桃心中那人,又不是什么普通郎君,如何肯入贅呢?

“兩位姑娘,倒是自在啊。”

亭子外,一人騎著白馬,朝著她們吹了聲口哨。

姑娘家家的說著悄悄話,陸恒墨倒是不請自來,一點兒不覺得打擾了她們的興致,將馬繩遞給了一旁的小廝,自顧自得就闖進了亭子。

“小女見過陸五公子。”兩人先后起身,朝著陸恒墨微微俯身行禮。

陸恒墨今日是替自家姐姐來道謝的,陸婉盈的事情若非沈昭月的提醒,怕是也想不起來尋他,只怕還會多磋磨一段日子。

不過,現下看到桌上已備了好酒,他倒是毫不客氣地朝著小廝一招手,那小廝拿著一籃子好酒好菜就擺上了桌子。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讓沈昭月與柳桃都看呆了。

這人,怎么好似蓄謀已久了一般?

“陸五公子,可是約了人到此處?”沈昭月見他帶足了東西,只以為自己占了陸恒墨原本定下的亭子,生怕誤了他的事情。

然而,陸恒墨朝她笑了笑,“我家四姐姐這幾日不便出門,托我向你道個謝。剛巧,這不半路就遇上沈姑娘了。”

“勞陸四姑娘掛心了。”沈昭月這才稍稍送了口氣,這桌上的菜色確實是她喜歡,此人倒是花了幾分心思。

柳桃站在一側,一時覺得自己有些礙事了,她眨巴著眼睛,時不時就偷瞄向陸恒墨。原以為他這腿再也好不起來了,可現下看到他都能騎馬了,柳桃打心底地開心。

沈昭月拉著柳桃坐下,已是發覺了柳桃的目光,少女懷春之情,如何掩藏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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