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紅眼

第 19 章 養好傷就能離開

第19章養好傷就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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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紀明珠要走,謝云崢的表情變了變。

心里氣惱不已。

氣她不愛惜身體,惱她不把性命當回事。

為了和他對著干,竟然做出這種荒唐的決定。

謝云崢本就性情冷漠,不好相處,如今冷著臉,更是嚇人得很。

“你在胡鬧什么,是不想要命了嗎?”

紀明珠神色淡然,“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世子爺操心了。”

“你的命是我救的。”

紀明珠被他的厚臉皮驚到,她怎不知,這人如此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您把我的大夫讓給了旁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謝云崢咬了咬牙,突然就氣笑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紀明珠點頭,“是。”

“我看你才是欺負人的那個!”

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還不依不饒,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鄭夫人傷得重,她的頭……”

謝云崢立馬噤聲。

據他得到的消息,杜佩蘭很快就醒了。

可紀明珠卻實實在在地昏迷了三日,真要論傷勢輕重,顯然紀明珠更嚴重。

紀明珠冷冷地睨著他。

見謝云崢說不出話,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他的眼里只看到杜佩蘭受了傷,這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不想再和謝云崢浪費口舌,對金子說:“去,讓人取擔架。”

“我看誰敢!”

金子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表姑娘是她的主子,可這是世子爺的地盤,沒人能忤逆他的話。

只能低著頭,等兩位主子分辯個高低。

紀明珠胸口劇烈起伏,扯到了胸口的傷處,就連呼吸都帶著絲絲疼痛。

“謝云崢,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云崢三個字一出,金子直接跪了。

表姑娘肯定是撞壞了腦袋,不然怎么敢直呼世子爺的名字?

要是讓老太君和郡主娘娘知道,指不定要怎么責罰表姑娘。

看她生氣,謝云崢的情緒反而緩和了下來。

只要別用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刺他,他愿意做個好說話的人。

冷漠消散,“再養幾日,等你頭不暈了,能下地活動再搬回去。”

紀明珠不懂,這人非要留她在東院,到底打了什么算盤。

難不成是杜佩蘭回京,還撞了謝家的馬車,他怕郡主和老太君針對杜佩蘭,所以故意拿她當擋箭牌?

又或者是想讓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吃醋,他好抱得美人歸?

紀明珠的眼神變了變,不管是什么原因,總歸不會是替她著想。

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換為面朝里的姿勢,不再看謝云崢。

“我想回瀟湘院。”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云崢覺得她的聲音里好像帶了哭腔。

等他仔細去聽,紀明珠已經不說話了。

心中突然有些酸澀,也有些失落,他第一次為了女人做到這個地步,可她卻一點都不領情。

既如此,他也沒必要擔心她的身體了。

反正她也不接受。

謝云崢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帶著面具的假人。

“隨你。”

丟下這兩個字,便轉身離開了偏房。

他走得很快,步子又大又疾,走動間帶起一陣微風。

燃燒的燭火跳躍了一下,最后又趨于平靜。

“表姑娘,我們還要回瀟湘院嗎?”

“回。”

東院處處都有謝云崢的影子,還有上輩子的痕跡,再不走,她沒病死,也要郁悶死。

丫鬟們抬來擔架,在醫女的幫助下把紀明珠挪了上去。

為以防萬一,加派了兩個人手,穩穩地抬著擔架,不讓紀明珠感受到一絲顛簸。

動靜有些大,謝云崢站在窗后,面無表情地看著紀明珠被抬走。

負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摩挲,這是他煩躁時的表現。

喃喃自語,“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這幾日紀明珠昏迷不醒,他便一刻也沒合眼。

就怕她突發意外,伺候的人沒留意到。

如今人醒了,不僅不跟他道謝,還給他甩臉子,甚至拍拍屁股就走人。

這與白眼狼何異?

日后再出了事,他要是還湊上去幫忙,那他就是狗!

轉身走進主屋,方才的一切在腦子里反復浮現,謝云崢愈發覺得,大晚上不睡覺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他守著紀明珠有何用?

她又不稀罕。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紀明珠總算在瀟湘院安頓好了。

關氏聽到動靜趕了來。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才醒來,這么一折騰,要是再昏過去了該如何是好?”

遠離了東院,紀明珠身心都放松了。

精氣神也好了點,“姨母,云菱妹妹沒事吧?”

“毫發無傷,她好得很。”

坐在床邊,給紀明珠掖了掖被子,“除了頭暈,可還有哪里難受?”

紀明珠想搖頭,想到腦袋上的傷只能忍住,“不難受了,過幾日應該就能好。”

關氏又命人取來羹湯,“不知道你何時能醒,一直在小廚房煨著呢,多多少少吃一點,不然沒體力。”

紀明珠心里感動,雖然頭昏昏的,不想吃東西,但也沒辜負關氏的好意,吃了小半碗。

知道她需要靜養,關氏就沒多待。

屋里再次恢復寧靜,剛吃過東西,紀明珠有些睡不著。

金子呈上來個東西,不確定地問:“表姑娘,此物要如何處理?”

紀明珠定睛一看,雪青色的帕子,用料華貴,是謝云崢的。

那日在馬車上,謝云崢幫她包扎了手。

若是上輩子,她要么洗干凈了留著珍藏,要么就以帕子為借口,去書房尋謝云崢。

死過一次,她才知道上趕著討好別人,是多么愚蠢的事。

淡淡地收回視線,“燒了吧。”

金子以為她沒認出來這是誰的東西,小聲提醒,“是世子爺的。”

“世子爺不缺這一方帕子,要是巴巴地還回去,先不說世子爺會不會再碰,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別有用心,為避免麻煩,還是燒了最好,也省得落人口實,日后被人借機生事,我有口也說不清。”

手帕是貼身之物,如果讓人知道她留著謝云崢的東西,會惹出很多麻煩。

有口難辯的滋味,上輩子她早就體會過了。

離謝云崢遠點,這是在保護自己。

金子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真把帕子拿出去燒了。

紀明珠迷迷糊糊之中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有沒有告訴二哥哥?”

金子解釋,“二公子不是故意不來看您,是夫子不喜被人打擾……”

紀明珠打斷她的話,“沒告訴他就好。”

說罷,放心地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