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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回京,她就跑不了了第92章回京,她就跑不了了→:八三看書83ks,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紅眼!
謝云崢是在半路接到的消息。
紀明珠回京了,此時人還在船上。
同時送到他手里的,還有元長安出事的前因后果。
事情扯上了杜佩芳。
稍微一想,謝云崢便明白了紀明珠回京的意圖。
她要替元長安報仇。
或者是說,她不想再受人欺辱,別人打了她,她要打回去。
杜家在京城的勢力根深蒂固,她一個人要如何與之抗衡?
謝云崢鄭重收好信紙。
這或許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反正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看到了希望,自沒有放過的道理。
明珠不喜歡他步步緊逼,那他就換個方式。
誘她來尋他,利用他。
只要能與明珠在一處,他甘之如飴。
謝云崢立馬調頭回京。
一路上沒敢耽擱,竟比紀明珠先一步回了京城。
以前整日忙于公務的人,突然清閑了下來,每日都要去渡口等一等。
哪怕他心知紀明珠何時到達,大可不必如此,他還是來了。
一日傍晚,謝云崢終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姑娘。
她著素衣,背著霞光從船上下來。
隔得有些遠,但謝云崢能看清紀明珠的一舉一動。
衣袂翩翩,束發的綢帶也在隨風飛舞。
三千青絲隨意地束在身后,幾縷不聽話的碎發,時不時拂過她的臉頰。
人來人往,她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沒戴任何首飾,清麗脫俗,不像俗世紅塵中人。
謝云崢死寂的心開始跳動,鮮活而又用力。
視線停留在紀明珠身上,就沒法移開。
如果可以,他想去迎一迎她。
甚至想不顧世俗的眼光,直接把她擁進懷里,親一親她的臉頰。
思念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謝云崢要用力握著欄桿,才能克制住走到紀明珠面前的沖動。
不著急。
回了京,她就跑不了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除非他也離開人世。
不然絕對不會再把珍寶拱手讓人。
紀明珠從出船艙的那刻起,就察覺有道視線在盯著她。
灼熱,占有欲十足。
這樣的眼神,她只從謝云崢那兒感受過。
不遠處有間茶樓,可以看清渡口的情況,紀明珠一臉坦然地抬頭去看。
沒見到人,只有個玄色的身影,從窗口處一閃而過。
扯了扯嘴角,面色如常地往前走。
“表姑娘,時辰不早,今日只能委屈您在客棧住一晚,明日奴婢們把宅子打理出來,您再搬進去。”
紀家的主宅,當初住著好幾房人。
他們不愿意搬離,紀明珠干脆把宅子賣了。
除了住宅,在城西還有一座兩進的小院子,那是母親在世時,給她置辦的嫁妝。
如今她一個人住,倒也夠用。
雖然有門房守著宅子,但多年沒住人,還是得打掃一遍才行。
紀明珠不著急,“先在客棧安置幾日吧。”
又回頭看了眼茶樓,紀明珠才上了馬車。
躲在窗后的謝云崢呼了口氣。
天水不由得問:“世子爺,您來渡口不就是想見表姑娘嗎,方才為何不出去?”
謝云崢心里又酸又澀。
“她不想見我。”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不會再放紀明珠離開。
可只要想到她怨恨的眼神,抗拒的態度,謝云崢就沒了勇氣。
他很想明珠,卻又不敢走到她面前。
這種糾結的情緒,就像一團異物卡在喉嚨里。
不上不下。
進退不得。
看著自家世子爺忐忑難安的模樣,天水都想罵一句沒出息。
之前不還很霸道嗎,直接追去元家,向所有人表明了心意。
怎的過了幾月,就變得瞻前顧后了?
感情這東西,可真復雜!
謝云崢不敢出現在紀明珠面前,只能不遠不近跟在她的馬車后邊。
見她入住了客棧,生怕有人找她的茬,便安排了一隊暗衛保護她。
紀明珠站在窗邊,看著那輛馬車。
里邊的人一直沒出現。
和以前相比,他的行事風格有了轉變。
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誰都沒往前走一步。
就像貓抓老鼠一般,反而沒之前好應付了。
紀明珠合上窗子,屋里瞬間暗了下來。
金子連忙點上燭火,“表姑娘,可要給二夫人傳信?”
“要的。”
紀明珠道:“姨母肯定很擔心我,見一面,也能讓她安心。”
國公府她就不去了,只能把人約出來見面。
金子把信紙鋪好,又研了磨。
紀明珠執筆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頁,全都是在寬關氏的心,說她很好。
金子滿眼心疼。
表姑娘的親事一波多折,如今又回了這個是非之地。
有那么多人想找表姑娘的不痛快,往后,她們還有安生日子可以過嗎?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只能安慰自己好事多磨,表姑娘的福氣還在后頭。
等紀明珠寫完信,金子一邊封口,一邊說起了方才聽到的消息。
“表姑娘,那鄭夫人出事了。”
紀明珠眼神疑惑,隨后才反應過來,金子說的是杜佩蘭。
去揚州以后,她就沒想起過這個人。
眼下已經回京,有些消息是得打聽清楚。
“她怎么了?”
金子知無不言,“鄭夫人被歹徒劫持,身受重傷不說,還丟了清白,鄭家人替探花郎休妻了。”
休妻是很丟人的事。
普通人尚且接受不了,更何況杜佩蘭心高氣傲。
指不定要如何傷心難過呢。
紀明珠思忖片刻,“她回杜家了?”
“回了,聽說杜夫人要送她去廟里修行,她不愿意,說繼母想逼死她,故意在府門口上吊,鬧了好大的笑話。”
紀明珠輕笑,“她還活著?”
金子點頭,“活著。”
紀明珠又問:“杜家人可還堅持送她出家?”
金子搖頭。
“所以哪來的笑話,她的目的不是達成了嗎?”
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杜夫人但凡要點臉,都不能在這節骨眼苛待杜佩蘭。
等風頭過去,她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
性命還在,就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比上輩子的她強多了!
杜佩蘭和杜佩芳都招惹了紀明珠。
她不想惹事,但那兩姐妹不給她活路,總想把她往絕路上推。
既如此,她又何必一退再退?
纖細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余光落在窗戶上。
眼眸微動,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