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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O章 我能毒死她嗎

第一更

“娘娘,胡大夫到了,不過皇上說,他也要過來。”眉娘看了看皇后,輕輕進來稟報。

“先請胡大夫。”劉榕忙說道。

眉娘忙出去了,劉榕自己下炕,坐到了下頭的官帽椅上,很快怪老頭進來,對著劉榕做了一揖,就算是行了禮。放下藥箱,就準備號脈了。

“胡大夫,這是皇后娘娘,她請您也診個脈。”劉榕堆笑著看著胡大夫,其實對著這怪老頭,她自己并沒有多大的把握,他能聽自己的。

怪老頭看看還靠著的蘇畫,也默默的一揖,還是那個臟臟的脈枕過去了。

劉榕嘴抽的看了一下蘇畫,怪老頭進來,伺候的人也都進來了,秦嬤嬤看到那脈枕,跟當初眉娘一樣,不過秦嬤嬤卻還是先看了蘇畫一眼,生生的把自己定在了邊上,動也不動。劉榕覺得,光這點,蘇畫就比自己強得多。

蘇畫對著怪老頭笑了一聲,“有勞了!”說罷就伸出了潔白如玉般的手,放到了脈枕之上,劉榕覺得那手指比自己的,這才真是保養得宜。而自己現在是不管怎么保養,其實也還是達不到這種的。

怪老頭倒沒感激她這般的不嫌棄,只是低頭為她號著脈,好半天,抬頭看看蘇畫的臉,想想,“嬤嬤能用帕子,把娘娘臉上的粉拭一點下來嗎?邊上就成,老夫只是看粉。”

“只看粉?”秦嬤嬤一怔,但沒動,對著邊上一呶嘴,馬上一個捧著妝奩盒子的小宮女就進來了,宮里處處講究。而女人走到哪,都怕妝花了,而這種東西,又是極私密之物,自然都要帶著的。

老頭拿了銀針,把那些罐子一個個的試,每一瓶都放一根銀針。擺在插針的皮帶上。很快針就變成了深淺不一的黑色。

“這里有毒?”秦嬤嬤尖叫了一聲。

怪老頭給了她一個白眼,對著眉娘吼了一聲,“喂。把你家娘娘的東西拿來。”

眉娘本就不用老頭說,就要去拿的,現在老頭一說,連叫人都不放心了。就自己飛奔的沖了出去,那樣子。那樣子,就跟深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一般。

很快一個鑲著玫瑰花的妝奩匣子進來,老頭讓秦嬤嬤拿走皇后的,換了一批針。開始對著劉榕的妝奩盒子試著。

當然,品種上,劉榕的東西少很多。她保養品多,平日里。很少上妝,于是,她的粉與胭脂就是那種很少很少那種淺淺的那種瓷盒。

于是很快就試完了,兩相對比,劉榕的針也不比蘇畫的色淺,但是,保養品上,卻還是好很多,卻也還是淺淺的黑色。

“誰這么黑心?”景佑進來,看到黑的針,立即暴怒了,因為看到匣子,以為都是劉榕的,那臉色就跟要殺人一般。

“是鉛對嗎?為了好吸收,于是里面會加鉛,摸上會立即吸入皮膚,顯得又細又美。”劉榕憶起兒子跟他講的民間傳奇的說提過。

民間樓子里的粉更加夸張,于是那些妓子越用越多,最后很多人完全不敢洗臉,害怕看到自己臉,會以為見鬼了。

當時兒子是跟她當笑話說的,現在想起來,就是森森的可怕了,她兩世都很少用脂粉,于是沒往自己身上扯,到了這一世也沒多想,現在看到了,倒真覺得有點觸目驚心了。

“我的病要緊嗎?容貌無所謂,我只想看我兒子長大。”

“問題是你兒子能長大嗎?”怪老頭順口說道。

“大膽!”蘇畫怒了,她的兒子是皇長子,是嫡皇子,是這天下最尊貴的皇子。

“娘娘,胡大夫……”劉榕捂頭了,這回她還真不好意思說胡大夫無心的,因為她是做過母親的,哪怕是她兒子那時已經去了,旁人也不能說這話,誰敢說,她跟誰急。

看了景佑一眼,景佑眉頭皺得緊緊的,上回二子夭折之后,他就讓胡大夫和御醫一塊兒每三日對皇子們巡診一次,但胡大夫并沒進宮。

樊英倒是進來了一次,說胡大夫不介意,但怕宮里其它娘娘們介意。胡大夫怎么說,也是端貴妃娘家的人,往好了說,人家不信端貴妃會這么好心;往壞了說,人家要恨毒了心思,端貴妃避無可避。

景佑也明白,自己想左了,于是也就收回了成命。御醫給他的報告是,所有皇子里,長子是最弱的,但他卻沒說,這個兒子會長不大。

“去把大皇子叫來。”景佑坐下,輕拍了蘇畫一下,回頭看向胡大夫,“皇后怎么樣?”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其實是產后一直未曾好好調養,帶下泣血,又諱疾忌醫。用這些脂粉演飾病情,勞心勞力,想完全康復,有點難,草民也就只能先開些方子,先排毒吧。”胡大夫皺著眉,話并沒有說完全。

劉榕想想,這個怪老頭不是常常說沒事嗎?自己中毒,他說沒事。自己又被下毒,他還是說沒事,結果現在說這個是啥意思?

她看著胡大夫,有點覺得不太好了,“胡大夫,您忘記給我號脈了。”

大家都覺得這是劉榕在打破這個僵局,胡大夫忙回頭,拿著那個臟臟的脈枕。

眉娘毫不猶豫的伸手奪過了那個脈枕,拿了一個新的放在劉榕的手腕下。然后眉娘飛快的把那個脈枕扔進了火盆里。

“我本來想收起來的。”怪老頭一臉氣死人的表情。

“洗手!”眉娘又讓人端了一個盆進來。

老頭無奈了,這些年,這兩人真是斗智斗勇,老頭已經拿眉娘一點折也沒有了。

只是默默的伸進熱水之中,并自動的拿了香夷子,使勁的搓了手,就差沒拿刷子刷了。終于洗了手,伸給眉娘看了。

眉娘只是拿個帕子給他,看他使勁擦了手,她不關心他的手,她只關心的看著那雪白的帕子。完全確定了那個帕子還是雪白的,才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怪老頭深吸了一口氣,伸手給劉榕號脈,想想,“我能給她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