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為你報仇!”
“回來!”
說著,葉云汐猩紅著眼就要出去,卻是被歐陽塵和北臨風齊齊攔住。
“汐兒,你先別沖動,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汐兒,為師不需要你去為我報仇,只要你自己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是......他們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
葉云汐搖了搖頭,此事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知道,他們現在攔著她不讓她去,是擔心她吃虧,所以現在也她只能強制壓下自己內心的怒火。
葉云汐深吸了口氣,然后轉過身,蹲在歐陽塵跟前。
“我給實師父看看,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歐陽塵卻是滿不在乎的一笑。
“你個傻丫頭,不必了,我已經替自己看過了。”
葉云汐此時根本就不想聽歐陽塵的任何話,還是倔強的探上歐陽塵的脈搏。
只是這脈診的越久,葉云汐的內心的怒火越是旺盛。
因為現在的情況真的就像歐陽塵自己所說,腳上的筋脈寸斷,而且葉云汐又不死心的檢查了一下歐陽塵腳上的筋脈,發現若想要將腳上的筋脈重新接好,就必須需要將他的筋重新一點一點全部接好。
但這個操作,對于現在的條件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不僅需要無菌的環境,專業的器具,還有各種工具和藥物,就算是以后有條件了,葉云汐或許可以慢慢研究,但絕對不是現在,不是此刻。
這個問題現在沒有辦法解決,所以歐陽塵也就相當于是成了個雙腳無法行走的廢人了。
其實她一開始拜了歐陽塵為師,根本也沒想過要從他那里學到多少本事,因為畢竟自己以前什么樣的醫術都學過了。
而當時她遇見歐陽塵的時候,歐陽塵說她很合他的眼緣,想要收她做關門弟子。
葉云汐當時心里想的是,自己雖然有這一身的醫術,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以后她在其他場合施展醫術的話,定然也不太合情合理。
畢竟自己以前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并且什么都不會的草包小姐。
而若是自己拜了個師父,且不管師父有何本事,至少在她施展自己本事的時候,一切便也都可以合情合理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當她拜了歐陽塵為師之后,歐陽塵直接將他畢生所學的醫術毫無保留的教給她,并且有很多確實還是葉云汐以前了解了解的較少的知識。
不僅如此,他表面看上去似乎整個人都很冷淡,但其實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他會在葉云汐弄不明白一個問題的時候,默不作聲的陪著她去鉆研這些問題,也會在她苦惱沮喪的時候,默默的給她支持和鼓勵。
想到這里,葉云汐的眼眶便有幾分濕潤。
“就算無法行走了又有什么關系,以后徒兒就是你的雙腳!”
聽著葉云汐傻人傻語的話,歐陽塵卻是輕輕笑出了聲。
“不過是皮囊之相罷了,壞了便壞了,沒什么值得難過的,但作為我的徒弟,你切不可意氣用事,無論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記得三思而后行。”
葉云汐點點頭。
“是,徒兒記下了。”
“師父,我們先出去,這里實在不宜久留。”
因為這里是個密室,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所以他們必須要盡快出去才行了。
本以為歐陽塵會答應,卻沒想到他直接搖了搖頭。
“若我走了,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定然還會去傷害更多的人,不如直接沖我一下人來便好。”
葉云汐和北臨風對視一眼,顯然是都對歐陽塵如此胸懷和格局所信服。
“前輩,我想您還是應該先出去,如今我也是這赤幽族的護法,此時我一定會想辦法妥善的解決和處理,更何況......”
北臨風側過頭看了一眼葉云汐。
“更何況,若是你不出去,汐兒也不放心你,會一直擔心你的。”
葉云汐聽著北臨風的話,頓時贊同的點點頭,然后轉而看向歐陽塵。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么淺顯的道理,汐兒明白,師父定然也是明白的。”
歐陽塵的眼神不斷地在北臨風與葉云汐之間互相游走,最后終是輕嘆一口氣。
“罷了,那我便于你們一同出去吧,只是終生是無辜的,你們切不可傷害無辜之人。”
葉云汐表面上點點頭,心里卻是在想著,他們無辜嗎?
這些人,無辜嗎?
根本就不無辜,他們不僅害了她的師父,而且外面那么多江湖游醫的生命,都被他們活活害死!
所以葉云汐覺得,就算是一命抵一命,那也根本還不過來。
北臨風與葉云汐架起雙腳完全沒有任何支撐能力的歐陽塵,一步一步往外走著。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一個出口。
但卻發現這個出口,卻是一個自毀裝置。
若是啟動這個裝置,那么整個密室將會直接被毀滅。
但現在他們根本不能這么做,因為太過冒險了,若是密室啟動自毀,那么勢必會有不小的聲響。
到時候會將所有人都以引到這里來,若是只有他們兩個的話,一切倒是都還好說、。
但現在因為帶著歐陽塵,他已經無法行走,但是他們必須要完全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才可以。
所以,他們現在不能啟動自毀裝置,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按原路返回這一條路可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后,便又按照原路返回。
而密室上面的藏書閣里,當那兩個值守的弟子推開門進來后,看了一眼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情況,正準備關門離去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躺在地面不遠處的兩個本該站在門口值守的人。
將他們叫醒后,這才知道他們剛才是已經暈過去了。
但是對于發生過什么,二人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而其他兩個人,明顯是不相信他們的說辭,就算是被襲擊,那也應該多多少少有點印象,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看到呢!
所以,在另外二人看來便是這二人隨便編出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