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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明權知道傅枝剛死了爺爺,等到下課,腫著一雙眼睛給她送了一摞五三,“這個你拿去做,好好學,有什么不會的就問老師。你爺爺那里……”
傅枝抬頭,細碎的晨光里,她皮膚瓷白,五官更是精致的不像話,摸了摸課桌上的教材,“他走的很安詳,自然死亡,你還是忘了他吧,這對你對他都好。”
馬明權眼眶又是一紅:“你不用多說,道理我都懂。”
馬明權說著,安慰了傅枝兩句,轉身出了班級。
傅枝:“……”
就很迷。
好像有人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劇本。
身邊的蘇醒解釋:“班里有同學說馬老師的父親中風癱瘓,情況有點糟糕,他可能是觸景生情。”
中風。
傅枝在心底念了一遍,眼神平靜如深潭。
蘇醒見她沒說話,乖乖地把奶茶遞上去就低著頭寫作業了。
大杯的奶茶很快被傅枝嘬干凈。
劉主任準備送陸景清夫妻兩個人離開,經過二十一班。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許薇在門外對著傅枝招了招手,揚起手里裝著牛奶的杯子用來掩蓋她的真正目的。
她把杯蓋擰開,傅枝皺著眉:“我喝不下了。”
“得喝的,聰明小孩都喝牛奶,喝奶才能考第一。”許薇怕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刻意湊到傅枝的耳邊嘟囔。
傅枝沒搭話。
而六樓的樓梯口處,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周婷婷,另一個則是挽著她的田諾,陸景清夫妻倆拉著傅枝說話的場景她們也看的清楚。
田諾嘴角一撇,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氣:“不就是一個養女嗎?又不是陸家的親生女兒,有什么好拿喬的,還讓陸家人來學校里看她,做給誰看呢?!”
她牽著周婷婷的手,半是抱怨:“真是不公平,陸予墨喜歡的是你,陸家原本資助的孩子也是你,她就跟著塊狗皮膏藥一樣湊上去,搶了屬于你的人生和寵愛,不要臉!”
周婷婷抿抿唇,手指甲都要給掌心里的軟肉掐出血了,聽到田諾的話,眼眶發酸,卻嘴硬道:“算了,人各有命,我沒必要自降身價和她計較。”
即便周婷婷說的像是不在乎,可身為閨蜜,田諾不能不打這個抱不平:“憑什么算了,傅枝就是個小偷,橫插一腳跑到陸家,還氣的陸予墨離家出走,我是替你們不值!”
周婷婷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些,“予墨確實是替我出頭。”
她聲音很輕,“不管陸先生和陸太太領養了誰,他們對我的關心愛護我都不會忘,在我心里他們就是我的父母。”
況且她受了陸家這么六年多的好,學了才藝,也培養了氣質,有的是人追求她,這是傅枝這個后來者再努力都比不上的。
田諾也覺得是這個理,“你和陸家人認識的時間可比傅枝久多了,他們肯定更在乎你。”
周婷婷想了下,開口道:“那你陪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我再去給英語老師交比賽表。”
兩個人走上前的時候,傅枝的嘴里被強制性地塞了個奶瓶,許微正抬手給人整理校服。
母女倆站在一起的畫面看起來十分和諧,落在周婷婷眼里,卻只覺得刺目。
陸予墨喜歡她,陸家也愿意資助她,她比傅枝更有資格成為陸家的養女,傅枝的這些本該都是她的,現在她卻只能做為一個旁觀者!: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