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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枝去到歷家別墅的時候,正好是八點半。
劉秘書一早就在門外等她,“傅小姐,您來了,厲總就在客廳,我現在就帶您進去找他?”
傅枝點點頭。
厲家在虞城的別墅占地面積不小。
剛一進客廳,劉秘書就叫了一聲,“厲總,傅小姐來了。”
傅枝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厲南禮窩在沙發上,大概是起得太早了沒睡夠,他身上還蓋了條毯子,腦袋微側,似睡非睡桃花眼半瞇著,深邃漆黑又隱晦不明。
黑襯衫袖口規整的挽到手腕,露出瓷白的皮膚,修長纖細的指尖擺弄著片嫩綠的葉子。
不遠處窗框分折的暖光,落下了幾道陰影在他身上。
聽到聲音,厲南禮側過身去,漂亮的桃花眼微掠起,音色溫柔道:“枝枝。”
傅枝直接不接他這句話,并且很自然的開口:“小禮,小姑來給你診平安脈了。”
厲南禮:“……”
厲南禮心口一塞。
大廳內安靜了幾秒。
好半晌,他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快速地劃過一絲興味,隨后,收斂了笑意,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傅枝把她的折耳兔書包放好,坐在沙發邊,很靠近厲南禮的位置,伸手,把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剛剛喝了冷飲,手指的溫度比平時要低。
涔透著涼意的手指從厲南禮溫熱的手背上劃過,像是有細小的針尖,扎在了人的心口。
厲南禮幾乎是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
聲音有點啞,帶著磁性,再加上被刻意拖長了的尾音,聽起來曖昧又繾綣。
那道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
傅枝的動作頓住,抬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面漣漪著明晃晃的春色。
他喉結滾了一下,輕聲叫她的名字,“枝枝。”
傅枝收了手,一本正經道:“只是把脈,你喊什么?”
碰瓷嗎?
她又沒打他!
厲南禮怔真,只覺得被她碰到的那一片肌膚,熾熱而滾燙,帶著說不出的酥麻。
他沒搭話。
小姑娘蹙了蹙眉,便又把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人的眼尾暈染了幾分紅,漂亮的桃花眼里沁出了瀲滟的薄霧,目光放在兩個人接觸的肌膚處,呼吸有些急促。
傅枝不抬頭都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目光。
眉頭輕蹙,好半晌,身子略微向后靠了靠,抬頭看他:“你心跳很快,脈象也很紊亂,你這樣我沒辦法給你把脈,你是不舒服嗎?”
“嗯,不舒服。”厲南禮側頭看向傅枝,眼神直勾勾地,扯謊,“你剛剛捏疼我了。”
可她分明沒有用力呀。
傅枝不太理解的問:“真的很疼嗎?”
厲南禮又咳了聲,他忍住了嗓子里的火熱,點頭,聲音低啞道:“嗯,很疼,。”
“可我已經很克制了。”
他的眉眼舒展開來,藏不住的笑意,刻意別開了頭。
傅枝沒有注意到,便真的,很輕很輕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那力道像是片羽毛,就那么不經意地劃過厲南禮的心尖。
厲南禮覺得他的心跳是真的不受控制了,白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他一只手緊緊的攥著毛毯,耳尖透著紅。
“你心絞疼嗎?”傅枝伸手,挨在厲南禮的心口處。
只是沒等碰上。
厲南禮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耳尖紅的快要滴血,開口,沒等說什么,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傅枝覺得他的癥狀不太對,就問:“你怎么了?”
“沒,沒事。”厲南禮忍著咳嗽,一字一頓道:“只是你不要借著治病的名義一直摸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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