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六聲爸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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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場面有些難以控制,劉主任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大力拍了拍手,嚴肅道:“好了,劉老師,學生的事情你沒親眼所見就不要亂下定論。我相信的學生不會撒謊!”

傅枝一臉無辜地點頭:“嗯嗯!劉主任,我說的都是真的!”

吳之衡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反駁,再加上身上疼,也沒有這個精力反駁。

他用沒有受傷的手扶了扶下巴,企圖把脫臼的下巴安裝回去的同時,傅枝突然看向了不遠處的勾琦和陳山。

吳之衡的動作頓了下,突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他知道傅枝這個人特別的會洗腦。

而陳山和勾琦兩個人,前者就是很聽吳之衡話的那種,一身腱子肉,沒什么智商,后者心眼多,不過還有些許做人的底線。

他們兩個人看見吳之衡被打,有點懵,還沒搞清楚現實,現場就是嘰嘰喳喳的吵架聲。

籃球隊的男生都講義氣,所以盡管陳山知道自己打不過傅枝,還是先一步站了出來,叭叭:“那你也不能這么打他!”

他這已經是在變相的承認錯誤了。

吳之衡還沒來得及用手扯他的褲腿,傅枝再次開口道:“不打他難道還打你嗎?同學,你們學校的吳之衡都說了,他說你這個人很講義氣,是個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好孩子,他說他作為你的兄弟,很后悔讓你去打黑球,也很后悔幫你答應賭約叫我大哥爸爸,所以才決定替你挨打……”

“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么不滿意沖我來,”打斷傅枝的話,陳山兩眼淚汪汪。

他才沒有吳之衡說的那么好呢!

他前一秒還在怪吳之衡和傅枝打賭,讓他叫陸予墨爸爸。

可是吳之衡呢?!

吳之衡竟然為了他去挨打!

這是什么社會主義兄弟情?!

陳山一把拉住吳之衡受傷的手,哽咽,但目光堅定道:“是我打黑球對付了你大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錯我都一個人承擔,不就是叫爸爸嗎?我叫就是了!你別對付我同學!”

有什么沖他來啊!

陳山嚷嚷:“向我開炮,都向我開炮!”

吳之衡真他媽的服了。

傅枝一攤手,看向劉維維:“別洗了。他都承認了是他打黑球,我大哥被打成這樣,都是航遠的責任!”

陳山點頭,“是,是我們的責任!但你不能抓著吳之衡一個人薅羊毛!”

吳之衡真的頭好疼。

傅枝恍然大明白,“你說的沒錯!我是不能抓著一個人打!我記得吳之衡還說他讓勾琦也打黑球了。”

她又把視線看向勾琦,“我記得吳之衡還說過,他已經徹底意識到打黑球不對了,由于他是主謀,他說,只要你和我哥哥道個歉,剩下的三聲爸爸,他愿意替你喊!”

擺在勾琦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就是,他要為了吳之衡之前吹出去的牛逼而承擔后果,叫陸予墨三聲爸爸。

二就是,他假意不知道傅枝說的是假話,承認他打了黑球,吳之衡替他叫爸爸。

但后者,就得毀壞航遠的聲譽,可是……

有一說一,航遠的聲譽上午可就毀的干干凈凈了。

勾琦為了不做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親爹親媽的逆子,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他學著陳山的模樣哽咽,淚盈于睫:“陸予墨,對不起,我不該打黑球,我對不起你!”

說著話呢,他就又擦了擦眼淚花,對著吳之衡的方向鞠了一躬,“雖然打黑球是你讓我做的,但是我也沒有拒絕,我是成年人了,本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我沒想到你非要替我負責,我感動萬分!”

吳之衡深吸一口氣。

他這次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找了這樣的一群憨憨來一中。

他無比后悔,并且難道真的沒有人看見他命不久矣需要治療嗎?

馬明權和年飛元從人堆里擠出來。

馬明權雖然脾氣好,但是他是很看不慣這樣打黑球的風氣。

這不被抓到,他還一口氣能憋在肚子里折磨他自己,但是被抓到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馬明權彎腰,離地面三四厘米的位置的時候,把他的綠茶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表達憤怒。

眼看著綠茶杯子沒人任何損壞,馬明權松了口氣,開始進入狀態:“聽聽,年主任你聽聽,咱們兩個學校搞的是友好交流還是打架斗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們學校的學生就能做出打黑球的事情?!”

“這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可是要直接被抓到局子里蹲上個個把月的!還有你們學校的化學組老師,是什么素質,他的學生做錯了事情,還反過來要欺負我們學校的學生和家長?”

年飛元是帶著學校里的學生來贏一中的,比起吳之衡說的找麻煩之類,能略帶點低調。

這種小孩子的打打鬧鬧,他顯然不放在心上,但一中好像并不這么想,再加上勾琦和陳山都承認了,吳之衡好像也意識到了錯誤和傅枝道了歉。

他再狡辯,倒顯得他一個大人還沒有孩子有氣度,于是放低了態度,“馬老師,你別生氣。咱們都是兄弟學校,不至于……要不這樣吧,我讓我們的劉老師和你們的家長學生道個歉。至于這六聲爸爸……”

“算了,六聲爸爸太多了。”

傅枝適當出聲,彰顯大校風范,“我看你們航遠挺愛搞歪門邪道的,想來也不會信守承諾喊這么多聲,就喊一聲吧。”

她語氣極其的嘲諷,好像是在坐實航遠的種種不堪。

年飛元不愿意聽關于航遠任何不好的話。

他在航遠干了十好幾年,是把航遠當親生兒子的!

他必須要懟傅枝!

可是怎么懟呢?

他畢竟是個主任,不能自降身價啊!

于是年飛元想啊想的,想到吳之衡上午也叫了爸爸,下午再叫,可能業務也是相當熟悉了,這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困難,當下道:“說好六聲就六聲,憑什么要少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