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她們忘了她的老本行包括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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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眾所周知,陳若蘭的父親當年是為了救江老盟主而死的,而江家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關鍵點就在于江盟主當年平息了紛爭,又多活了十多年,徹底讓江家在武林盟站穩了腳跟。
對于不知真相的人來說,陳鐵生就是江家的福星,他的遺孤就該好好供起來。
江家人竟然因為一點小誤會而放縱小輩欺負恩人的女兒,著實是太過可惡。
議論聲越來越大,其中不乏討伐虞知意的。
陳若蘭垂眸,眸底是森然的冷意。
小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這還要多虧了小賤人的官員身份。
如果對方是個武林人,那今日之事其實可大可小。
畢竟暖兒只是個家仆罷了,死了也就死了。
大不了就是由武林人出面,多賠一點錢。
但小賤人是官員,而且是刑部的官員!
這樣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犯錯。
尤其是殺人這樣的重大錯誤。
輕則丟官,重則喪命。
不管是哪種結局,陳若蘭都很滿意。
只要小賤人不是官員了,她就可以安排殺招。
周圍人的議論聲一聲比一聲高,其中不乏對她的謾罵。
這些虞知意都不在乎。
可,這些人竟然批評起了母親蕭青璇,這就不能忍了。
她當即收斂了悠然的笑意,好看的眸定格在陳若蘭身上,哂笑一聲。
然后調轉方向,對陳欣悅和尤冰月扯了扯唇角:“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陳欣悅看著她平靜肅殺的面龐,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的預感。
難道小賤人還有后招?
不可能吧?
尤冰月心頭冷笑。
死到臨頭,還在兀自強撐。
恐怕這個人將來死了以后,全身上下都能燒成灰,嘴巴卻絕對會完完整整地保存下來。
陳若蘭同樣不認為虞知意還能有什么后招。
她輕嘆一聲,看著虞知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需要包容的晚輩:“二小姐,做錯了事情就要認罰,這是老盟主從小就教導給我們的道理。如今,我也將這個道理教給你。”
虞知意嗤笑:“那看起來,你的道理學的不怎么樣。”
武林人頓時怒了。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武林盟的二小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如此不敬長輩的大逆不道之人,就算她爹是江二爺,我也不會讓我家的小子娶她!”
“我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人進我家的門。”
“我倒要看看,將來她拖成了大齡剩女,還能不能神氣的起來!”
虞知意無視了這些讓人想吐的惡臭言論。
“既然你們沒什么想說的了,那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首先是陳欣悅。
“你和這位尤姑娘合作的時候難道沒問問她,我最擅長的是什么?”
“就算你沒問,就算她沒答,可你都看到過我召喚亡魂了,怎么還會傻傻地以為只要把人殺了,再偽造出一個可笑的‘錦’字,就能將殺人的罪責栽贓到我的身上?”
武林人一臉懵逼。
“什么召喚亡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陳家母女和尤冰月則是同時變了臉色。
尤冰月是親眼看到過虞知意超度厲鬼的,陳欣悅也親眼看到了虞知意將倒霉鬼的靈魂召喚出來又送它去投胎。
可是,陳欣悅在做局的時候完全沒想起來那個倒霉鬼。
尤冰月倒是沒有參與進殺人,她只是無意間發現了謀殺現場卻沒有插手阻止,反而得知了陳欣悅和虞知意的恩怨的時候,就想到了要聯合陳欣悅搞死虞知意。
結果,她也忘了虞知意的老本行。
于是乎。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只有陳若蘭沒見過虞知意的本領,對于所謂的倒霉鬼的事情,她其實是不相信的。
這些年她雖然享受著季光岱的玄學本領所帶來的榮耀和好處,可打心眼里不相信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再加上,她沒見過鬼。
別說她,就連季光岱也沒見過。
陳若蘭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變了臉色的悅、尤二人,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
虞知意沒讓她不安太久。
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只見她的手在半空中一揮。
眾人就見眼前光芒閃了一瞬,緊接著,一個半透明的影子憑空出現。
那“影子”是個女子,兩眼空洞,胸口也破了個大洞。
眾人倒吸了口氣,嚯地看向地上的尸體。
果然就見,半空中的身影和地上的尸體,一模一樣。
暖兒出現的瞬間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滿懷仇恨地沖向了陳欣悅:“陳欣悅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殺我!我要殺了你!”
說完,便化作了一道影子,瞬間沖到陳欣悅面前,兩只指甲尖長的鬼爪掐住陳欣悅的脖子。
“鬼啊!”
圍觀的人終于反應了過來,瞬間做鳥獸散。
不過他們也沒有跑多遠。
害怕歸害怕,可好奇心害死貓不是個夸張的詞匯,有的人真的會因為好奇而鋌而走險。
比如見鬼這種事。
眾人跑到了十幾米外,見女鬼沒有追上來,竟然又停下了腳步,一個個扭頭朝著那邊張望。
聽到暖兒的鬼魂的話,眾人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殺死暖兒的根本就不是江二小姐,而是陳欣悅。
陳欣悅做夢都沒想到,不久之前才殺死的人,這會兒竟然變成了另一種東西反過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想要反抗,卻是怎么也掙脫不開那兩只冰冷的鬼手的鉗制。
江流弈下意識擋在了虞知意面前,杜子恒也走到了另一邊,兩道高大的身影將虞知意嚴嚴實實地當了起來。
虞知意:“……”
有沒有一種可能。
鬼是她叫來的。
她有能力應對?
而且,她親哥擋在她面前她可以理解,杜子恒這是什么鬼?
他不是該去找尤冰月嗎?
她并不覺得感動,只覺得莫名其妙。
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她走到江流弈身邊,見自家哥哥想說什么,她率先開口:“哥哥,她不是我的對手,但對付你的話,就不一定了。”
江流弈神色一僵。
活了二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不是誰誰誰的對手這種話。
不過……
視線觸及到那個鬼氣森然、怨氣沖天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