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033 再活五百年

033再活五百年

033再活五百年

寫完最后一撇,柴熙將毛筆擱置在筆架上。

她將奏折拿起,慢條斯理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莫離你看看辭藻可否還需要潤色?”

莫離臭著冰山臉接過來,隨意的瞄了幾眼,只見上面通篇歌功頌德之詞,辭藻夠華麗行文也夠優美。他撇撇唇硬邦邦的道:“不必。”

柴熙失笑,無奈的伸指抹抹嘴唇:“還在生氣啊?”

她看著已經換成一襲白衣的莫離,軟聲道:“好了莫氣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拆你的臺。只不過……”她忍不住笑,“你常年穿黑,真的讓人審美疲勞了。”

“你看這樣穿多帥氣,駙馬都被你比下去了!”

但是我完全不想和他比好嗎?

莫離臉更臭了,扭開臉懶得搭理她。

柴熙不甚在意的聳聳肩,鋪開一張宣紙,拿起毛筆蘸了墨汁繼續寫字。一封信很快寫完,她輕輕的吹了吹,將其折疊好用火漆封在信封中,吩咐莫離道:“快馬加鞭送去西海。”

“屬下遵命。”涉及到正事,莫離永遠會拿出十二萬分的謹慎和端正。

他剛準備走,柴熙又吩咐,“命人備馬。”

這段時日忙著處理政事,今日才算有了片刻的閑散時光。唔,是時候去宮里調戲調戲她那軟萌的皇弟了。

在書房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歡歡喜喜三兄弟正在嬉笑玩鬧,她看了不無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這三個小家伙越發的討人喜歡了。

三人看到她皆是眼前一亮,爭先恐后的撲上來,柴熙遙遙的朝著他們搖搖頭,他們失望的嘟起嘴巴,停下了腳步。

她哈哈笑了兩聲,對莫離道:“去和三個小可愛說,本宮晚上陪他們吃飯。”

莫離面無表情臉上線。

他大踏步走過去,驚的三個小博美瑟瑟發抖,抱在一起露出驚恐臉。

莫離:“……”

他已經忍住了沒有露出猙獰臉好嗎?

作為身高七尺的漢子,整天干這種拉皮條的事,他能笑的出來才怪!

恨就恨在抽簽輸給了莫城,以至于他只能跟著主子返回盛京。

入宮的一路打馬狂奔,路上行人遠遠便避散開來,柴熙嘴角意氣風發的揚起,手中的鞭子舞的愈發凌厲。

遠遠的,有一人負手而立。

他望向柴熙離去的方向,陰柔到雌雄莫辨的臉上滿是譏諷之色:“不曉得的還以為我柴家無人了呢!”

他身后的屬下防備的環顧著四周,小聲勸道:“主上,此地不宜久留。”

這人嗤嗤一笑:“不宜久留?確實呢!”

“走吧。”他轉身跨步離開,眼波從容而淡定。

并非不貪戀這浮世繁華,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總有一日,這里的一切,將會全部屬于他!

圣元殿內,沈含章的臉皺成了一個大冬瓜。她努力瞪著桌上的書,覺得上面的字每一個都熟悉,可湊在一起,天曉得那是什么意思?

真是要了老命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死胖子還要上課啊?

杜如晦站在桌前,第三十二次敲了敲桌子,恨鐵不成鋼的道:“陛下,微臣講到哪里了?”

沈含章瞠目結舌,抓著耳朵偷偷去瞄柴紹,卻見他眼觀鼻鼻觀心的半跪在那里,一副‘朕懶得搭理你這個蠢貨’的模樣。

啊呸!

為什么她已經可以自行解讀他的表情了?

她心中憤憤罵了句死胖子,隨后滿懷希望的看向馬姑姑。

馬姑姑更絕,直接扭過了臉去。

這……

簡直就是一個土墩子上的丑狐貍啊!

好暴躁!好想掀桌子!

看她眼皮一直游移卻始終不敢正視自己,杜如晦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一個好好的孩子,教成了現在這般愚鈍模樣。九泉之下,他怎么有臉去見先帝!

杜如晦揉揉臉,壓下心中的酸楚,咬牙道:“沒關系陛下,我們再從第一頁講起。”

“一遍兩遍學不會,我們就學十遍二十遍。”杜如晦跪坐在沈含章的對面,像是在激勵她,其實卻是在激勵自己:“老臣相信陛下一定可以的。”

“畢竟陛下您曾經是個多么聰明的孩子。”

曾經有多聰明所以現在有多愚鈍嗎?也就是說是她愚鈍咯?沈含章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好一會兒才吶吶點頭。“好的,太傅。”

被一個年齡足夠當自己祖父的老先生這么尊尊教誨,她也很想好好學的呀!可是,沈家從未給她請過女先生,她只勉強認字也會寫字,讀了點女戒而已啊!

當然了,她只看了幾頁,就覺得上面寫的全是狗屁,撕碎了點火盆取暖了。

因此,即使再來一遍,沈含章依然聽不懂。

她腦子里嗡嗡亂響,充滿了之乎者也,幾乎快要爆炸。

杜如晦以拳抵唇,悶聲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沒關系陛下,我們再來。”

“太傅大人啊!”沈含章眼含熱淚,飽含深情的說道:“您大病初愈,還是保重身體最為重要啊。看您拖著病體為朕操心,朕的心它疼哇。”

杜如晦身子一抖,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柴熙暗暗的瞪了沈含章一眼,倒了杯熱茶端過去,語含恭敬道:“太傅莫急,喝點茶潤潤嗓子。”

“不必了。”杜如晦推開茶盞,同樣眼含熱淚的反握住沈含章的手顫聲道:“陛下放心,您一日不成材,老臣就會在這世上拖它一日。”

他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說道:“老臣還能再活五百年!”

沈含章:“……”

喂喂,您老人家戲過了呀!其實您心里是盼著死胖子不成材的吧!

這邊深情款款的帝臣互愛還沒有表完,那邊就有通報說是同安公主到了。

沈含章眼尾一挑,喜上眉梢。

看的一旁的柴紹臉瞬間轉黑!

倘若不是身體作證,他都要懷疑沈含章其實是個男人了,不然怎么會癡漢另外一個女人?可沈含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所以柴紹特別想掰開她腦子瞧瞧,里面裝的是不是全是屎!

啊呸,你才全是屎!沈含章惡狠狠的回頭瞪他一眼,很快又扭頭繼續星星眼看向柴熙。

柴熙走近,率先看到的是靜默而坐的柴紹。無他,蓋因他的眼神太具有穿透力了。

滿眼嫌棄為哪般?

她垂眸看向自己裝扮,一身淺藍色束腰勁裝,帥氣又英俊,根本就不埋汰啊。

而對方……

我去,撞衫了!

柴熙勾唇款款一笑,挺直脊背力爭全面碾壓柴紹。

“好久不見了啊杜太傅,聽說您身染寒疾,眼下可是大好了?”她熱情的同杜如晦寒暄。

杜如晦繃著臉望天,一副‘我老頭子耳背我聽不到的’架勢。

眼看場景馬上要尷尬,沈含章忙笑著打圓場。“皇姐,杜太傅他累了需要休息,咱們就不打擾他了,不如去御花園曬太陽吧。”

杜如晦:“……”

老臣完全不累啊陛下,老臣還可以再給你宣講五百遍啊。

沈含章拉著柴熙落荒而逃。

求求您老人家放過五百吧,它還只是個孩子!

ps:哦哦哦哦哦,繼續陽謀,哈哈哈哈哈,我就不說出來溜的這人是誰,嗯哼!

其實,我今天有考慮,要么就不要叨逼叨了,做那山間一朵高嶺之花吧!但是……但是……我怕你們會想我,所以我又蹦出來了!

再ps:例行群mua,撲倒蹂躪各位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