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121 想通了的豆芽

古言121想通了的豆芽

121想通了的豆芽

沈含章微張著嘴巴,眸中滿滿的不可思議。

柴紹伸手覆上她的眼睛,低聲自嘲道:“豆芽也覺得朕殘忍嗎?”

殘忍嗎?

沈含章問自己。

是的,殘忍,畢竟那將是一條生命,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

可是……

不知道為什么?

她好像更心疼他呢!

她沒有將他的手拿開,這樣可以遮住她忽然涌上來的心疼還有淡淡的濕潤:“沒關系啦,反正……就算是沒有你,那個孩子也不會被生出來。他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你只不過順勢而為而已。”

沈含章只能這么安慰他。

他肯定很傷心的。

不然那天也不會來尋她,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遺落在臉上的血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時他的痛他的恨一定極其強烈,強烈到手心都被自己掐破了。

那個時候她蠢呼呼的,快狠準的打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也打斷了他想要尋找的慰藉。

真是……好蠢哦。

不對不對,我去啊,為什么我現在這么嫌棄自己啊。

她明明是個美艷又可人的少女來著。

都是被死壯壯帶壞的。

她暗搓搓的哼唧一聲,表示要先把這個帳給記下來,待以后……

以后啊,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詞語。

柴紹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開懷,他手心上移,輕輕撫摸了一下沈含章的發心,說道:“今天怎么這么乖。”

怎么這么乖?

這么乖?

沈含章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點沒有憋死自己。嗷嗷嗷,她還在為了他傷春悲秋,丫能不能不要來調、情啊。

這樣很容易出戲的。

這種在話本子上看過無初次的情節,怎么落在她身上就覺得怪怪的呢。明明是她曾經一直期待的來著……

一定是對面這個男人的畫風不對,哼!

可即便是瘋狂吐槽,沈含章的臉頰也依然紅的像是猴子屁股,她努力的眨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寫字寫字。”

她故作鎮靜的回過神,想要拿起筆來分散一下精神。然后行動之間,袖中的白紙卻不小心掉了出來。

沈含章慌忙去撿。

但是……

柴紹已經不是那個柴紹。

肥肉去掉的結果讓他身板變得輕盈起來,他快速彎腰將紙撿起來,在沈含章反應過來之前。‘蹬蹬蹬’跑出去好幾步。

朕真是太心塞了。

如果豆芽是個正常的柔弱向女孩紙,他就可以順勢攬住她。一邊強硬的安撫她的掙扎、一邊閑適的觀看手上的東西。

然而……沒有如果。

面對一個大力女,朕只能十分丟臉的跑開,不然分分鐘又是被扔出去的節奏。

實在是不太美妙。

柴紹那個郁悶、那個吐血、那個惆悵哦,然而這一切在打開折疊的紙張之后。瞬間全部轉化成了心動。

在朕不曾出現的時候,朕的蠢豆芽也在思念著朕呢。

一筆一劃,完全可以看出她的濃濃情意。

真是讓朕美得冒泡泡。想要跑出去對著天空大聲的呼喊:朕的妹子也愛朕,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快來吃狗糧。

然而……

沒等他嘚瑟完。沈含章一招降龍十八掌,再次把他給推了出去,另外一張書架應聲而倒。

柴紹心如死灰的趴在一堆書集當中,恨不得直接這么撅過去算了。

這……特么什么事兒啊!

朕是個男人啊男人!

總是被丟出去是幾個意思。

沈含章捂住臉,張開手指縫,‘蹬蹬蹬’跑到柴紹面前,將寫滿他名字的紙給拽過來,剎那間完成了毀尸滅跡,順便還表示了一發自己并沒有看柴紹的糗狀:“我有捂住眼睛哦。”

柴紹:“……”

所以你以為朕沒有看到你張開的指縫嗎?

所以你以為朕就不追究你連續丟開朕兩次的事情嗎?

所以你以為朕不能把你怎么樣嗎?

但好像還真不能。

柴紹捧著一顆稀碎的心爬起來,表示這戀愛朕沒法談了。

好不容易溫情一些、曖昧一些……蠢豆芽都給他來一發絕殺,這小日子還能過?

朕早晚會被摔死的好嗎?

“朕看到了。”柴紹咬牙切齒的瞪她,說道:“朕知道你喜歡朕。”

“胡說八道。”

沈含章瞬間反駁,大眼睛睜得圓圓的,掐著腰準備在氣勢上壓倒柴紹,但是她略顯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緊張的內心。

她咽咽口水,哼道:“誰喜歡你啊,都說了你長那么胖,我才沒有那么沒眼光呢。”

“我喜歡公主殿下、夢中情人,好不好啊?”一邊說著,她一邊努力星星眼。

然而努力很久,卻怎么都沒有了夢幻的感覺。

哦嘞,夢中情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已經被完全擠下去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

事情很不美妙啊!

沈含章懊惱的跺跺腳,地上瞬間出現一個腳洞……她微微低頭,變得更懊惱啦。

這地面本來就破,這下更破了啊。

真的是要窮死。

作為一個窮人,沈含章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差點就蹲到地上把洞給抹平了。

可還沒等她付諸行動,柴紹忽然沖過來,在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她的下巴,便親了上來。

朕拼了!

甩出去就甩出去吧!

寧可甩出去,也要將柴熙在豆芽心中的地位給抹殺掉。

胖又怎么樣!

朕還不是一樣風華絕代。

只是豆芽不識貨!再說了,朕現在不是已經瘦了,更加的風采動人了好嗎?

就不信這顏控小丫頭不心跳加速。

但……好像最先心跳加速的那個是朕啊!

親吻了那么幾次……幾乎每次都是他在偷親,即便豆芽雖然清醒。但他僅僅只是淺嘗輒止而已。

而這次……

兩人明明白白的清醒著,沈含章睜著雙眸,眼中倒映著一張男人的臉。

真的很俊美。

她想。

明明以前五官并不算突出,眼睛不算大、鼻子不算挺,大概也只有嘴唇薄薄的,形狀很是完美。但她完全不在意好嗎?

反正就是根本看不到他……

可是現在,她終于知道原來他也有好看的劍眉、也有高挺的鼻梁、也有如月如星辰般閃亮的雙眸。而這雙眼眸中。倒映的是懵懂的她。

這個男人……她曾經很嫌棄很嫌棄,因為她是個死顏控。

可是有一天,她這個死顏控。看上了這么一個嫌棄的男人,這讓她無法接受。

然而,這個男人……這個連審美都和她不在一個次元的男人,卻正在為了她變成他口中所謂的排骨精。

他是真的喜歡她。

沈含章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她才可以任性的揮霍著這份喜歡嗎?因為身份……因為亂七八糟的原因。

柴紹試探著伸出舌尖。細細的描繪著她柔軟的雙唇,緊張的雙手都不曉得放在哪里。最后無意識的落在了沈含章的腰上。

他幾乎本能的將她整個人箍在了懷里。

貼合的、契合的身體,如同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完整的存在,只是不經意間被分開,而現在終于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終于……

他撬開了她的唇。

與她柔軟的舌尖纏繞在一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渴望和戰栗從靈魂深處升起,緊緊的鎖住他,讓柴紹的動作都變得大力起來。

一直睜著眼睛的沈含章終于閉上了眼睛。

并且開始試探著回應他的動作。

就這樣吧。

她想。

她只是個父不愛母不在的一無是處的少女而已。現在有這么一個頭腦聰明的男人喜歡她,而她也喜歡著這個男人。

為什么要抗拒呢?

身份……確實是鴻溝。可那又如何。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畢竟誰也不知道誰會活多久。

也許今天睡著明天就醒不過來了呢?

兩個人擁抱著彼此,從沒有哪一刻像是現在這樣,心靈是如此的接近。

許久許久……

柴紹放開沈含章,伸指將她唇角的水漬給抹去,隨后在自己唇角抹了抹。

他低頭,額頭同她的靠在一起,說道:“豆芽,朕真的很高興。”

高興的像是飛了起來。

他說:“你還記得朕和你說的話嗎?”

什么話?

說的話多了去了,她哪里知道是哪一句啊?

“朕曾經說,朕一直覺得自己是無腿的小鳥……”

我去哦!

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她灌毒雞湯啊!

沈含章掙脫開他,捂住耳朵喊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這碗雞湯我不喝。”

她是個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女人。

柴紹:“……”

朕家妹子總是有那么一種技能……分分鐘就能把璇旎的氣氛破壞掉,這特么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他深呼吸一口氣,忽略道蠢豆芽的逗比,總結道:“總之你知道,朕現在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所以你小鳥要飛了嗎?

沈含章捂住臉,伸手拍向他肩膀,嬌嗔道:“討厭!”

瞬間……

某人第三次被丟出去了。

沈含章心虛的咳嗽一聲,默不作聲的來到桌前,安安靜靜的開始碼字。

這樣她就可以忽略掉柴紹的怒氣了。

掩耳盜鈴什么的,我最在行了有沒有。

趙早早并著小桌子、翡翠一干人等,聽著里面‘噼里啪啦’的聲響,紛紛表示,哎喂不要太激烈啊,秀恩愛死得快好嗎?

當然,柴紹現在暫時聽不到,否則分分鐘會給他們小鞋穿。

他爬起來,揉了揉酸疼的腿,順便擼起袖子,看了眼青青紫紫的胳膊,心塞的表示:朕能不能問問玉葫蘆,也給他來一發大力技能可以伐?

或者能不能在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把朕的妹子變成一個嬌弱的女孩子。

這樣實在是太受傷……也太傷自尊了。

只要想到或許有那么一天……朕有可能被妹子給抱上床,就覺得整個人生都沒有希望了啊。

柴紹瘸著腿,來到沈含章面前,深呼吸好幾口之后,才磨著后槽牙說道:“蠢豆芽,你再敢把朕丟出去,朕就把沈含禎給丟掉。”

嗷嗚!

臭不要臉!

就知道威脅她!

可……她為什么趕到甜蜜蜜呢?

對不起,我家小哭包!

沈含章嘴角隱秘的翹了翹,傲嬌的哼了聲,表示不想搭理他。

柴紹從后面探出手去,兩人便恢復了最開始的動作。

他將她擁在懷中,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教給她,他平日里是如何寫字的。

兩個人如此耳鬢廝磨了一下午,傍晚時分,柴紹終于是離開了。

沈含章坐在桌前,看著滿滿半桌子寫滿的紙,無意識的笑了笑。

隨后去將歪倒的書架給扶了起來。

翡翠幫著她整理散亂的書集。

忍了忍,到底是開口問道:“姑娘想明白了嗎?”

算是想明白了吧。

沈含章點點頭。

“我從那邊搬出來,雖然說確實是想逃避柴紹的感情,但那個時候最主要還是因為夢中情人的話。”

因為柴紹和別的女人接觸,她心里難過吃醋而已。

當然,她現在終于知道,那個所謂的小宮女,其實是夏淑妃來著。

夏淑妃的技能,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夢中情人不知道啊,所以才會來告訴她。至于柴紹所說的挑撥離間,其實她是不愿意相信的……

沈含章嘆了口氣。

她不想將夢中情人想的太壞,畢竟那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無論男女。

“我們兩個身份確實差了好多并且他過了年大概還要選妃……”這件事情在朝堂上提了那么多次,作為上朝的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大婚便是親政與否的臨界點。

沈含章不傻!

哪怕柴紹這一次贏了,可是王太后不會反撲嗎?

他下一次還會贏嗎?

很多事情,真的是無法預料。所以對于柴紹來說,幫手越多自然是越好的……

所以他的皇后,需要有非常硬的后臺,這樣才會對他的親政有所幫助。

而她……真的什么都沒有。

這是擺在兩人面前無法跨過的現實。

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女孩子,不想因為現在一時的心動,去面臨將來的傷害,其實是情有可原的。

只不過……她現在想通了。

“他既然愿意為了我連自己審美的舍棄,我為什么不能為了他拋棄自己的堅持。”

至于以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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