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170陛下你碉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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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章一如既往的上前請安。(鳳凰)
迎著太陽升起時那一縷模糊的光芒,她朝著王太后揚唇輕笑,明亮的雙眸微微彎起,眸色被長長的睫毛覆蓋。
王太后無法看清他眸中的情緒。
她同樣一如既往的淡漠的點頭應對,挺著肩背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及至到了殿前,她開口道:“你這幾日總往蕭府跑?”
“是的。”沈含章微笑,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聽說蕭姑娘病了,朕過去探望一番,畢竟小時候曾一起玩耍。”
王太后不置可否,勾唇道:“如此。”
行至珠簾后面,她展袖坐在椅上,不痛不癢的對‘柴紹’道:“秀女今兒入宮了,陛下若是有興趣,可以過去悄悄,哀家覺得有幾個小姑娘還是不錯的。”
“你宮里的那個小丫頭,讓她收拾收拾也般到鐘翠宮去吧。”王太后眼皮輕輕撩起,淡淡的看著立在身前的人,語氣多了幾絲威嚴:“已經比別人出格了許多,是時候守守規矩了。”
秀女入宮她知道,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然而在王太后冷不丁提起的剎那,心口依然感受到了刺痛。
如同針扎一樣細細綿綿。
雖不致命,卻如影隨形,令人無法忽略。
可即便心中澎湃萬千,現在的沈含章也已經可以做到喜怒不露于色,她朝著王太后點頭,既沒有應承會關注這些秀女,也沒有答應讓她自己過去。
“朕知道了。”沈含章輕聲說道。
隨即她便準備走上御座。
但王太后又再次開口了,只聽她道:“其實本次秀女名單中也有蕭惠群,卻沒想到她竟然忽而病入膏肓,倒是可惜了。”
“不過沒關系,待她身子骨好些,直接參加最后的冊封禮便是。她與你自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是不錯的皇后人選。”
皇后人選啊!
沈含章怔了怔。
蕭姐姐是皇后人選?和柴紹?
而此時王太后心中又在想什么?依然還是那句,無論蕭權曾拒絕與否,只要蕭惠群沒死,她就一定會讓她同沈含章姐妹共侍一夫。
姐妹情深?
生死與共?
王太后不屑又嘲諷,她倒是想看看,在這宮中,在兩人同時爭搶一個男人的關注時,到底還能不能保持住這份友誼。
沈含章額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會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惡心。
在知道她野心旺盛欲雄霸天下的時候沒有,在得知她和蕭權曾首尾不清珠胎暗結的時候沒有,但是在聽到她如此嘲諷鄙夷蕭惠群同自己的情誼時,沈含章忽而就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她很想知道,眼前這位太后娘娘,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她所說的‘可笑至極’的感情存在。
沈含章搖搖頭。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太后,有不解有憐憫,一句話沒說,走了出去。
真真正正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若蕭姐姐真的入宮,她會不舒服會難過,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有害蕭姐姐的心思。
非圣母非瑪麗蘇。
她只是堅定的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蕭姐姐也不會害她。
哪怕將來兩人會對立。
將心比心,以心換心,如此而已。
憐憫?
王太后瞬間炸毛。
這小子竟然敢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他是贏了還是咋地?
有什么資格憐憫哀家!
她深深呼吸,努力的平復自己被激怒的情緒。不過一個眼神而已,她不需要介意。
沈含章高高在上,俯視著堂下百官,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集體下跪唱諾,她輕輕的揮了揮手,御座旁的小桌子揚聲道:“起身。”
有人抱著奏本出列。
她將腦中紛紛亂亂的心思甩開,聚精會神的聽著每個人口中的話和心中的聲。
她已經和小壯壯約好了。
御人之道為官之道為君之道,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要去學習,待將來……
她和他共治天下。
沈含章唇角抿住,她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太陽徐徐的升起,往日清凈沉寂的鐘翠宮,一早就被來來往往的宮人嬤嬤霸占,雖事情繁雜但卻不慌亂,每個人都訓練有素的各自做著分內的事情。
也是在這一天。
艾太醫重新回到了盛京。
跟隨保護他的是趙晚晚、魏清風等五個柴紹手底下功夫最好的人,他們到了盛京后,并未耽擱一時一分,而是直接入了皇宮。
最先得知他到了的自然是柴紹。
早在昨兒,他便已經飛鴿傳書過去,讓艾倫入宮后,直接前往太皇太后的長壽宮內。
沈含章去上朝不久后,柴紹想了想,便率先去了長壽宮等著艾倫的到來。
自從太皇太后病危,高太醫鄒太醫等幾乎太醫院所有太醫,全部駐扎在了長壽宮內。
眼睜睜的看著日子一天天的劃過。
但卻只能素手無策。
高太醫還好,他覺得自己已經盡心盡力,所以無所畏懼。
但其他太醫卻不這么想了!
盡心盡力有個毛球用啊!
一但太皇太后薨了,他們這些人還不是分分鐘被拉出去開刀祭奠。
這就是太醫的無法避免的命運啊!
一生所在就是為了這一刻啊!
高太醫:“……”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很期待嗎?很期待咱們陛下非常霸氣的讓咱們去陪葬嗎?
已經五日了。
只剩下最后五日了。
若太皇太后真的一走了之,咱們真的會去陪葬好嗎?
鄒太醫搖頭嘆氣。
連帶著整個長壽宮內的氛圍都不太好。
柴紹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死氣沉沉的一幕,他眉心皺起,淡漠的看了眼這群沒骨氣的家伙后,朝著高太醫招招手。
高太醫屁顛屁顛的湊上來。
沒辦法,老熟人了嘛。
再說了,這可是他一直覬覦的身體啊!就想著有生之年,能夠讓這小姑娘割塊肉或者給幾根頭發幾片碎指甲讓他研究研究,她怎么就能恢復的如此迅速呢?
不然這一定會成為他人生所遇到的頭等未解之謎!
“沈姑娘,有何吩咐。”嗯,氣色不錯啊,小臉紅撲撲的,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可惜了了!
要是病了該多好!
高太醫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赤果果,柴紹實在是沒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這個逗逼!
能不能消停會兒!
他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一拳將他轟飛的沖動,說道:“艾倫今日便會入宮,太皇太后具體的情況,你記得一清二楚的全部告知他。”
真的真的?
老艾那個負心漢回來了?
高太醫激動的一蹦三尺高,他們高矮太醫再次合體了有沒有!
然而他激動了沒大會兒,又有些沮喪的想到,若老艾也救不回太皇太后怎么辦?
按照鄒太醫他們的尿性,一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老艾身上的。
那他該怎么辦?
好兄弟,一起死嗎?
惆悵啊惆悵!
他在那里吶吶自語,但所說的話卻清楚的落入到柴紹的耳中。
若艾倫也救不了太皇太后怎么辦?
盡人事聽天命吧!
畢竟連蕭惠群如此兇險的境地都頑強的活了下來。
只……
柴紹心中一直存疑,這兩****每次踏上那座小樓的時候,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那兩個丫鬟以及大夫的緊張。
他們在緊張什么?
以及小豆芽還曾告訴他,說蕭權曾家中曾被人入侵偷襲,而蕭權曾心中懷疑那個人世他。
柴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吩咐手下這么做。
雖然他很想讓蕭權曾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么做這個的會是誰?
原因是什么?
僅僅是為了燒掉蕭家的半個書房或者祠堂?
毫無意義!
柴紹眸中閃過一絲微光,若是為了蕭惠群呢?第一天去蕭家的時候,蕭惠群的臉色看著明顯的已經是死寂一片了,但待第二日去的時候,看著卻是比前一日好了許多。
若蕭惠群蘇醒……
那么便可以肯定一定有除了那個大夫之外的人給她看了病,而所謂的刺殺防火,也都是為了讓那人能夠順利的進入小樓。
按照這個猜想,當時蕭權曾他們一定以為蕭惠群必死無疑,陪在她的身邊送她最后一程了。
也就是說,這兩日,那個將蕭惠群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大夫就藏在小樓上。
那么,會是誰呢?
在蕭府放火刺殺且從容離去……這盛京能夠辦到的有幾人?
這個蕭惠群……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若艾倫真的治不好太皇太后,怕是要麻煩麻煩蕭姑娘了。
柴紹嘴角上挑,溢出一聲不懷好意的輕笑。
變態!
死變態!
挺貌美的一個姑娘,怎么能笑的這么喪失呢!
高太醫打了個哆嗦,連忙后退幾步離他遠一些,不然全身發麻。
艾倫一行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長壽宮。
遠在宣政殿的布公公收到了信兒,覆在王太后耳邊將此事告知于她。
王太后眸中劃過一抹狠厲之色。
很好!
終于到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人,柴紹也不會知道她身懷有孕,她也不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落了胎。
這個孩子她可以選擇不要。
但是別人沒資格殺了他。
艾倫以及那個自以為是的懷青……全都該死!
沈含章微微側眸。
朝著珠簾后面看了看。
她掐指算了算,距離聽心聲消失大概沒幾天了,恐怕不能及時的窺探到王太后到底是怎么布局的。
而且也無法看到夏淑妃她們了。
嗯……恐怕到時候只能讓夏淑妃附身來通風報信了。
不知為何,竟然開始有些慶幸夏妃奶奶技能提升了,不然即便是明知道王太后要出手,可是因為不曉得她會具體怎么做,防御起來便有些麻煩和吃力。
畢竟實力不對等。
說到這個,沈含章環視周圍,已經好幾日未見到杜方了。
好像自從那日問了關于夏妃奶奶的事情,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她不免更加疑惑。
關于夏淑妃,宮中的雜記起居錄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記錄,而杜方又如此的避不可及……當年,夏淑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可想象。
然而卻更好奇了。
這熟悉的宮殿啊!
艾倫立在長壽宮前,一身布質長袍隨風鼓起,他仰頭輕輕看了眼牌匾,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
當初為了保命,徹底站隊投靠了陛下。
隨后便慌忙的舉家遷出盛京。
一家老小定居在了不知名的鄉下,而他則跟隨在魏清風身邊,默默的為柴紹私下養的親病看看病調養調養身體。
艾倫震驚于在不遠的費城山林之中,竟然有如此數量龐大的一支隊伍。
但他也知道。
自己怕是再也扯不清了。
只能閉著眼跟著陛下走下去。
他原以為,自己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到盛京,誰曾沒多久,竟然會在再次踏上這熟悉的地方。
還有熟悉的人。
得到進入的首肯,艾倫朝著趙晚晚點頭,便踏步入了長壽宮。
隨即便被沖上來的一個小矮子給抱了個滿懷。
高太醫踮著腳尖掛在艾倫的脖子上,心花怒放到大胖臉都閃著光:“好久不見了,老艾。”
艾太醫忍了忍。
終于遏制了一腳踢死他的沖動。
而聞言走出來的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又都默默的退了回去。
捂著眼睛。
馬達,辣眼睛啊!
瞎了有沒有!
柴紹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沉聲道:“高太醫,注意形象。”
他形象很好呀!
高太醫委屈的很!
他從艾倫身上跳下來,拉著他快步往太皇天后寢宮走去,一但接觸到專業,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顯得穩重又可靠。
兩人搭檔了這么些年。
高太醫的每一句話中的意思,艾倫都能夠清楚明白的解讀。
隨著他的介紹,艾倫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但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太皇太后的情況。
如高太醫一開始若說的那樣,太皇太后的毒既沒有得到緩解,卻也并沒有惡化,它們如同最開始那樣,維持著一定的平衡。
若想治療,就一定要打破這個平衡。
可一點這個平衡破壞掉,這五種見血封喉的毒藥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太皇天后立刻斃命。
這也是為什么太醫院所有太醫都不敢治療的原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