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99駙馬爺的投誠
正文199駙馬爺的投誠
一日一夜!
布公公幾乎將整個后宮翻了個底朝天,但卻并沒有找到棺木中的尸體。八一≯<≤<≦8≤1<≦<﹤≤≤
“或許那人當晚已經運走了?”他如是猜測道。
王太后臉色沉沉,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守城門的人全部要徹查。”
她指尖點點桌子,凝眉道:“看太皇太后的臉色,基本可以確定那密室女尸肯定和她有關系。但這其實并不重要,哀家很是好奇……”
她頓了頓,腦海中忽而就想到了那兩次的靈異事件,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被附身時的茫茫然的感覺。
若按照當初那個場景,附身于她以及懷青的應該是個女……鬼?
和這個密室女尸有什么關系嗎?
還是說,那個女鬼就是密室女尸所轉化的?
王太后揚聲道:“司徒宇可有什么現?”
布公公搖搖頭。
“法事也做了,黃符也貼了,但一無所獲。”他想了想,說道:“那日韓式所說的高人雜家派人去查了,民間確實有他的傳說。”
“說他年已經**十歲了,但其容貌卻如同少年一般。但其實真正有幸見到他的人其實很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按照什么喜好開場作法?”
布公公把今天剛得到的消息告知于王太后,隨后小心翼翼的問道:“要宣召嗎?”
王太后沉吟了片刻。
方才的聯想讓她產生了一股不太美妙的感官,她最終點點頭道:“布告宣召吧。”
“這宮里面……這么多年來,或許像是密室女尸一樣的存在并不少。”她環顧了四周,沒來由的覺得陰涼了許多。
她揉了揉額頭,忽而就有些力不從心:“總覺得今年當真是多事之秋。什么事情都不順,越來越多的雜事……”
她收住了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布公公卻聽出了其中的疲憊感。
但有些話他依然還得問:“那……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還有你放起來的那些明細往來,也不知是否落入了同一個人手中。”
王太后搖搖頭。
“無妨。”
即便是讓他們拿到那幾本明細,他們也不會有人看懂的,里面的字符是當初先帝教授于她的獨家,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看懂了。
至于如何收場……她垂眸想了想,道:“繼續追查吧,貼出通緝令就說宮中出了盜賊,殺了哀家的宮女并試圖毀尸滅跡時被人現,然后無奈帶著尸體逃了出去,尸體特征……極其美麗。”
“至于宮中你也不要放松警惕。這宮里已經不是當初的鐵板一塊了,不僅僅是柴紹的人,這里還有柴祎柴洵的人……”
她纖纖手指指向外面,哼笑道:“外面那一個兩個的,指不定哪一個就是別人的細作。哀家所唯一能夠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這么些年,多虧了有你。”王太后不無感慨的說道。
布公公搖搖頭,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忠誠:“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當初若不是您搭救,奴才早就死了,當時奴才就誓,這一生都會忠誠于您。只要您的吩咐,即便是赴湯蹈火,奴才也愿意去做。”
這是他埋藏了心底多年的話,此時說出來,只覺得神清氣爽,什么遺憾都沒有了。
王太后臉上浮現一絲感慨:“是你懂得感恩。”
主仆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布公公便出去布置了。
太陽照常升起,這一日皇城大門終于打開,雖然比往常晚了一些時日。
大臣們魚貫而入,有相熟的會彼此之間露出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心想不曉得今兒太后娘娘又要作什么妖。
但奇怪的是,整個早朝期間,不僅僅王太后非常好說話,就連平日里打了雞血的皇帝陛下,整個人都好似蔫了一般。
眾朝臣不敢胡亂猜測,只能更加小心的匯報工作。
待早朝結束之后,剛出宮門的大臣就被自家仆人傳來的消息震驚了。
這這這……竟然有人闖入皇城盜竊。
還殺了人?
這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柴熙聽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趕到了文軒殿,卻現蕭權曾竟然比她還要早。
她微微挑眉。
心說這蕭丞相還真是一顆紅心向母后啊!
自家的女兒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他的一顆心竟然還能完全的不受影響,真正的勇士啊。
面對著這個打了一副臭牌的同盟,柴熙已經完全不想說柴祎什么了。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只能祝福他,不要被女人坑的太慘。
她收斂了心思,關切的上前慰問道:“母后,聽說宮中出了盜賊并且殺了人,您沒事吧?昨兒一天就是為了查這個?可有什么眉目?”
王太后朝著她招了招手。
雖然在懷青那件事情上,她對柴熙有所懷疑,但其實王太后心中清楚,她的這個女兒卻是真正的為她著想。
而且盜賊之說也只是為了方便查探,密室女尸的事情雖蹊蹺又詭異,但卻并沒有必要瞞著他們。
她將此事說出來。
柴熙倒不是很震驚,她所唯一注意的是:“那程英華可有招供?從他那里可有翻到什么東西?”
“那盜竊女尸的人,即便不是和他一伙的,但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從他這里下手,應該一定會查到的。”
王太后搖搖頭。
當時無論怎么追問,程英華都是一副地痞流氓小無賴的怕死貪婪之色,但卻咬牙抵死不肯承認這件事情。
為此布公公也用了刑,但卻依然撬不開他的嘴。
要么他真的毫無所知,要么就是演技驚人。
柴熙想了想:“母后可否把人交給我?”
“我來審審看?若他招了最好,若不招……或許真的是毫不知情。”
王太后想了想。
柴熙訊問的功夫確實一流,再嘴硬的賊人除非是毫不在意生命麻木了的死士,基本上就沒有不招供的。
她揮揮手,允了這件事情。
于是,柴熙走的時候帶走了程英華。
半身血痕,帶著鐐銬死狗一樣趴在車上的程英華,吐著學沫嘿嘿笑了兩聲,他轉了轉骨頭,說道:“公主殿下可是來救我的?”
柴熙低頭看他,最后腳尖落在了他的頭頂上,笑著道:“說吧,從母后那里得到了什么東西?”
“密室女尸又是怎么回事?”
程英華哈哈的笑了起來。
“女人啊,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變臉的生物啊!”他也不掙扎,任由柴熙踩著他,他喘息了一聲說道:“東西是我拿的,密室女尸嘛……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非常棒的秘密告訴你,但是吧……”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骯臟,道:“爺想洗澡了啊,爺有潔癖啊。”
柴熙嗤笑一聲。
她彎腰拍了拍程英華的臉頰,道:“你知道你家主子把蕭權曾的姑娘搶走了嗎?”
“你知道那個蕭惠群同沈含章關系十分要好嗎?”
“你又知道杜七已經被柴紹抓住了嗎?”
“就在明天,他們要互相交換人,你說……柴祎和柴紹是會互相握手言和,還是彼此砍一刀呢?”
她笑的十分開心:“不如我們來猜猜,你那主子會不會死。”
程英華臉上的痞笑微微收了起來。
原來已經生了這么多事情了嗎?
“柴祎他絕對會勝。”他看著柴熙說道。
“并非是源自于我對他的信任,而是……我就不告訴你這個秘密。”
他再次哈哈的笑了起來。
柴熙踹了他一腳,從車上跳了出去。
她吩咐莫離將人押走,自己則是騎著馬漫步在街上。
秘密?
程英華如此自信,是關于柴紹的嗎?難道他知道了柴紹所密謀的東西?還是說……柴紹的人叛變了?
會是誰呢?
頓了頓,柴熙忽而嗤笑,她連他手中有什么牌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哪張變質了。
如此一會兒之后,她猛地拉住韁繩,重新往宮內走去。
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傅東櫻。
他遠遠的看著她,表情十分的復雜。
柴熙微微一笑。
隨后像是看不到一樣,和他擦肩而過,這男人吧,就不能安分的乖乖的守在家里等著她臨幸嗎?
非得自己跑出去查那個白珍珍的下落,然后佯裝愛她愛的不可自拔,不覺得很累嗎?
但這是傅東櫻的做事方法。
柴熙沒有干預。
他一直吼著自己不曾真正的看到他,那她就認真的看他一次,看看他最后到底能夠查出來什么?
待柴熙遠遠離開之后,傅東櫻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捂住怦怦亂跳的心口,剎那間特別想直接跟上去。
這時,身后一男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隨后消失不見。
傅東櫻抿了抿嘴唇,最后看了一眼柴熙,選擇了跟著男人離開。
最終來到一個酒樓。
雅間里面,一儒雅裝扮的三十歲男人正挑眉看向他:“不知傅駙馬約在下來有何貴干?”
而且還如此的偷偷摸摸。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季傳勝。
他這兩日關在家里光審問那個杜七了,然而沒想到那竟然是個硬骨頭,他七十二招都用了,可依然沒有撬開他的嘴。
最后倒是把人給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起來萬分的凄慘。
哎,明兒換人的時候可別直接給拖死啊。
季傳勝正憂愁著,下人便送來一封信,他隨意的打開便看到了落款竟然會是傅東櫻。
這倒是有趣了。
這盛京第一美男,長公主心愛的夫君,竟然會給他寫信約見面。
于是季傳勝就來了。
傅東櫻垂眸看了眼自己緊握的雙拳,道:“投誠。”
投誠?
所以這位駙馬是準備叛變投靠皇帝陛下的意思?
“不太好吧?而且……您若想見陛下,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何必鬼鬼祟祟的約在下來此?”
傅東櫻苦笑了兩聲。
“我若直接去見陛下,公主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道:“而我正是不能讓她知道啊!”
“季大人知道,阿熙她……一直效忠于當今太后,我作為她的丈夫,若貿貿然直接和陛下說想投靠于他,您覺得陛下會信嗎?”
“怎么不會?”
季傳勝笑呵呵的說道:“咱們陛下用人可是非常的不拘一格哦。”
一句話堵的傅東櫻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他說道:“我是非常認真的,還望季大人不要戲弄于我。”
季傳勝搖了搖頭。
這駙馬爺的自尊心還不是一般的強。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種世家出來的從小培養的嫡子,就算是命都不要了也不會放棄尊嚴。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駙馬的意圖在下會向陛下轉達。”
“但……既然是投誠就應該有所誠意吧。”
傅東櫻便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竹筒遞給了季傳勝。
季傳勝接過來,打開之后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扈……
扈……
扈北王?
只見紙條上赫然寫著扈主已入京,來拜見。
“這是我身邊那個細作前幾天收到的紙條,我當時看到了之后,想方設法拿到手的。”
傅東櫻說道:“能夠用這個字落款的,普天之下我所能想到的只有扈北王一人。”
又一個藩王入京了。
“而且,我在公主府中還曾現,公主……和林都王有所聯系。”
對不起,我的愛。
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確實無法和離,你需要我這么一個夫君來控制住整個傅家為你所用,而我因為愛你,所以也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
但我又太想得到你了。
從身到心的臣服。
所以我只能聯合外人讓你跌落塵埃,在你最式微的時候,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一定會的吧!
傅東櫻嘴角抽動了一番。
最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陛下能夠看在兩人一母同胞的份上,無論她最后會做何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夠留下她的性命。”
這是他愿意用生命交換的。
“若真的無法饒恕,我可以替她去死。”
季傳勝走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道:“待明兒陛下出宮,這些話我一定幫您轉達。”
癡情男人哦……
真是不多見。
宮內,大圣宮的氣氛寂寥又失落。
柴紹坐在那里看書,然而里面的內容,他卻怎么都看不下去。
腦中一片煩亂!
(未完待續。)
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