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09不要和變態說話!
正文209不要和變態說話!
“神經病?”
柴洵白衣翩翩,笑的溫柔又醉人。
“大哥謬贊了!”他伸出食指輕搖,頗有些神往的說道:“做個人見人憎的神經病是小弟的畢生所求,還沒有實現呢!”
柴祎抽了抽嘴角。
他煩躁的看了一眼,低聲罵了句變態,說道:“我并不認為你來這里只是為了和我探討你的畢生所求。”
“說真的,我并不感興趣。”柴祎環顧了下四周,道:“說吧,來找我到底何事。”
即便后園沒有多少人,但柴祎也不擔心柴洵會將他如何?
首先柴洵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其次……若柴洵真的想干掉他,就不會親自現身來找他了。
柴洵的變態,柴祎從小就領教了許多,若他真的想讓一個人死,絕對會想出幾百種方法,而且……自己還絕對不會出面的那種。
很多人便容易被這貨的表現所迷惑,以為他是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殊不知三兄弟里面,就數這貨最狠最沒有人情味。
若不是當初僅僅只有七歲的柴祎眼睜睜的看著五歲的柴洵虐殺了一只可憐的小白兔之后,他或許也會以為柴洵溫柔又單純。
并且,當時的柴洵也看到了柴祎,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在柴祎眼前收斂過,所以柴祎被迫或者巧合的目睹了多次這貨虐殺動物或者虐待宮人的場景。
曾幾何時,柴祎沒少做噩夢,直到各自離開盛京前往封地,他逐漸變得成熟,才算是徹底擺脫童年陰影。
但再次見到柴洵,依然有些不太舒服,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泛出來的陰冷。
天生反智說的大概就是柴洵這種人。
柴洵很是受傷的嘆了口氣,他無辜的眨眨眼睛:“哎,真受傷呢!”
柴祎又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笑著道:“無他,只是想看看大哥你準備如何應對?”
柴祎挑眉,嗤笑一聲,道:“我如何反應關你屁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與你合作的,慢走不送。”
說完他站起身,朝著柴洵走近,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住,微微彎腰靜靜的與他對視了幾息之后,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想著利用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哎,在大哥心中我原來這么壞啊!”
柴洵聳聳肩,像是有些難過,但很快他忽而勾唇笑起來,道:“這感覺真……爽!”
他仰頭望著已經起身的柴祎,樂呵呵的說道:“不過我這次真的是好心呢!”
“聽說你的姘頭就要嫁給柴紹了?如果大哥愿意,我能夠把她從宮里弄出來哦!”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還有那個沈含章,聽說是個力大無窮的人,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比別人要熱一些?”
柴祎悚然,他忽然變臉,冷聲呵斥道:“你不要打蕭惠群的主意。”
“你若敢動她,我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啦,我對你那個女人興趣不大。”柴洵并不生氣于柴祎的變臉,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他擺擺手說道:“怎么樣?要不要把人弄出來給你?”
“不需要。”柴祎冷聲拒絕:“我若想要人,有的是辦法。”
柴洵呵呵笑了兩聲。
明顯蔑視的音色讓柴祎有些火氣上涌,他咬咬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要和個變態一般見識。
“沒事你可以滾了。”
一個只會利用女人的神經病有什么資格蔑視他?
柴祎心底默默哼了一聲,表示不和變態一般見識。
柴洵攤攤手,一副‘好心沒好報’的表情,他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不過大家畢竟兄弟一場,大哥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他給出了自己暫居的地址。
走的時候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但卻收割了好幾條人命。
柴祎鐵青著臉看地上的幾具尸體,好一會兒之后,才說道:“命人厚葬了他們吧!”
他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柴洵,還當本王和以前一樣軟弱可欺嗎?”
他更加確信,這次柴洵單槍匹馬的找上門來,絕對不僅僅是想要出手幫他這么簡單。
“下去通知,半個時辰之后,我們離開這里。”
也僅僅半個時辰,就在他們剛剛離開,兵部的人包圍了這里,出聲便是捉拿私自入京的林都王,顯而易見的,他們撲了個空。
但董大人卻沒有逃過這一劫,董家上上下下幾十人,全部被兵部捉拿投入了大牢。
但就在第二日清晨。
董家所有人全部慘死在了兵部地牢,無論男女老少,死狀都萬分凄慘,像是臨死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其中還包含一個剛剛出生三個月的幼兒。
莫說是沈含章,便是連王太后都震驚異常。
她沉聲命令兵部大理寺京兆尹環城衛,一定要在三天之內,將兇手查出來。
但……雖然表面上還需要追查,但其實在王太后,甚至于沈含章的心目中,唯一會做這件事情是并且也只可能是柴祎。
沈含章怒氣沖沖的回到寢宮,氣的在那里團團轉了老半天,但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因為三日后的封妃大典,柴紹被丟去進行禮儀訓練了,據說只有典禮完成之后,他們兩人才會再次見面。
她咬了咬唇,最終來到了龍床之前。
蕭惠群毫無聲息的躺在那里,唯一能夠證明她活著的證據,是胸口那小小的起伏。
但這已經足夠讓沈含章感到欣喜。
翡翠本來也該跟著柴紹去受訓,但沈含章需要她照顧蕭惠群,堅持把她留了下來,此時她端著一個水盆走進來,將濕軟的布巾撈出來擰干,來到沈含章身邊。
“姑娘,莫慌莫著急,蕭姑娘肯定會沒事的。”
她半跪在地上,盡職盡責的給沈含章擦手,安慰道:“陛下很快便會回來,您別想太多。”
這幾日,她和沈含章說話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她會難過或者悲傷。
沈含章點點頭,拉著翡翠一起坐在了地上,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翡翠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只是替蕭姐姐難過啊。”
她……喜歡的男人是個變態啊!
以虐殺人為樂的變態,這種人怎么配得起蕭姐姐的喜歡?
而且,待將來蕭姐姐醒過來,得知自己自作主張把她嫁給了柴紹,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埋怨自己?
但此時蕭姐姐離不開玉葫蘆,她和柴紹也再也不敢遠離這僅剩下的玉葫蘆,所以只能想辦法將蕭姐姐留在宮里。
一個青春正好待嫁年華的少女能夠留在宮中唯一的途徑便是入宮為妃。
畢竟蕭姐姐身份還和她不一樣,她是宰輔之女,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宮女的。
正想著,外面又來報,說蕭丞相派人來接蕭惠群了。
沈含章嘴唇一撇,再次讓翡翠出去回絕了此事。
翡翠點點頭:“婢子知道怎么說。”
她起身往外面走去,房內的沈含章又再次嘆了口氣。
還沒有告訴小翡翠有關祁天佑的事情呢!
如果告訴了她,她一定會若無其事的表示和自己無關吧!但畢竟認識多年且彼此互有好感……翡翠心中一定會難過,可偏偏她會壓抑住這種難過。
這樣,讓沈含章更心疼。
媽蛋的!
怎么一個兩個的感情都不順啊!
到底她們得罪了誰?還是說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會倒霉呢?
難道她是傳說中的煞星?
沈含章抖了抖身子,連忙將這個不靠譜的想法丟出腦海,啊呸呸……她弟弟聰明上進又俊美,丫頭忠誠可愛又聰慧,好朋友也是美麗動人又機智,還有夢中情人……
明明每個人都那么愛她,她才不是那種衰星呢!
“對吧。”沈含章望著蕭惠群,眨巴著眼睛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有看到蕭姐姐的睫毛在閃動。
沒大會兒,翡翠便回來了。
只兩人說了還沒有幾句話,便又有人來稟告沈含章,道是王太后有請。
沈含章使勁的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真是一點都不喜歡蕭權曾了!
即便他長得儒雅又英俊,她也看不上他了,這人還不如她舅舅呢,雖然長得沒有這么突出,但人家剛正不阿啊!
總是暗戳戳的請王太后來壓她算什么本事啊?
明明知道自己女兒生死未知不能移動還非得要接回府中待嫁算什么父親?
沈含章怒氣沖沖的甩起袖子就要去干架,連忙被翡翠給拉住,她無奈的拍拍沈含章的手,安撫道:“姑娘,你別生氣。”
“你只要堅決不同意便是了,沒必要和太后娘娘和蕭大人進行口角之爭。”
“用父女親情壓他便是,自己莫惱。”
沈含章深深呼吸:“好,我不生氣。”
她努力收斂的自己脾氣,來到文軒殿時,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而此時布公公正附在王太后耳邊竊竊私語。
王太后兀自挑眉,訝異道:“找到那個青城子了?”
頓了頓,她笑著道:“一直云游四方的人偏偏在韓式提起之后被我們輕易找到,若說這里面沒有貓膩,誰會信呢?”
“只是那韓式已經暴露,他竟然還敢送上門來,看來確實應該有幾分本事。”
“哀家倒是很有興趣見上一見,把人帶過來吧。”王太后笑著說道。
布公公有些猶豫,他問道:“但若是他借此機會……”
王太后擺擺手,沒讓布公公繼續說下去:“韓式在哀家身邊許久都未曾刺殺襲擊哀家,相信他們背后一定有其他所求,那密室女尸也許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不讓他們進來,那哀家如何探出真相?”
“密室女尸,六十年前……”王太后敲了敲桌子,淺笑著道:“哀家倒是對那段歷史越來越敢興趣了呢。”
尤其是看到太皇太后那復雜又驚恐的表情,真真是有趣的很。
而且,她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也能夠看出六十年前,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導致那段時間很多史書有些混亂,甚至于消失了一批當時比較有名的文人大鱷。
只是之前覺得無所謂,所以從未想過追查。
現在嘛,倒真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呢?
沈含章默默的站在那里,很想提醒一下太后娘娘,你們能不能稍微關注一下我,好歹那么大一只呢!
然而直到兩人拍板,布公公離開,王太后才將眸光轉向沈含章,沉聲說道:“聽說蕭家來接的蕭惠群的人再次被你擋回去了?”
沈含章無所畏懼的點點頭。
“兒臣確實把他們打發走了。”她嘆了口氣,一臉的難過:“惠群她傷的太重,現在根本不適宜移動。”
“兒臣怕她有命回去卻沒命回來啊。”
王太后點點頭,“你的顧慮哀家都知道,但……后日蕭惠群便要入宮,她再如何都要從蕭家出門吧。”
“兒臣已經想到辦法了啊!”
沈含章笑著抬頭看王太后,一臉的誠懇:“蕭家那么丫頭,找一個身形差不多的替她上花轎便是,反正全程都蓋著蓋頭呢。”
“畢竟就算蕭姐姐回到蕭家,她也不好醒來親自入花轎,也是需要人全程陪同照看,相比于興許她會中途病發離世,兒臣覺得,蕭大人應該會更加喜歡這個方法。”
“既全了他的臉面又全了他的愛女之心,更免除了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一舉三得,何樂不為呢?”
王太后:“……”
話都被你說了,哀家還能說些什么呢?
她現在發現柴紹的嘴炮技能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總是一言不合就說的她無話可說,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太美妙啊!
分分鐘想把他毒啞。
沈含章笑瞇瞇的接受王太后的眼神荼毒,最后王太后說道:“哀家再問問蕭大人的意思吧。”
“他畢竟只有這一個女兒,還是想親眼看著她出嫁的。”
“對啊,蕭大人畢竟只有這一個女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她死的,對吧?”
王太后再次被噎了一下,轉了話題,道:“這次董家命案你是怎么看的?”
“肯定是柴祎那個變態干的啊!”
“母后啊,您一定要捉到他。”
然后用同樣的辦法弄死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