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就覬覦你了258就覬覦你了
柴紹抽了抽嘴角,彎腰將卷紙撿起來,淺笑著問王太后道:“母后,您這是為何?”
“為何?”
竟然還敢一臉無辜的問她為何?
王太后差點要翻白眼了!
“是你在朝堂上口口聲聲說著要自己出題,好,那便由著你出,之前已經弄好的試題全部作廢,等你出了題最多所有人加班加點再謄抄出來。但是現在呢……你自己看看,你給了哀家個什么玩意兒?”
王太后真是要被他氣死。
兩人不合歸不合,但是科考卻是朝中的一件大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柴紹給弄砸了。
柴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一點點將卷紙打開,上面卻是白白的空無一字,連個墨滴都沒有:“沒什么問題啊。”
王太后:“……”
“一道題都沒有,這叫沒什么問題?”是她瞎了還是柴紹瞎了。
“確實沒問題。”柴紹將卷紙重新卷好,一步步來到王太后桌前,重新放在上面,笑著道:“這便是兒臣出的考題。”
“這算什么……”
王太后收住脫口而出的話,皺眉道:“無題?”
就算無題為題也該給個章程吧?
空白一片發下去,考生怎么去思慮,會以為自己考卷出了問題的好伐?
王太后噼里啪啦又是一陣訓斥,一定要柴紹回去重新想題,不然她就會用之前已經準備好的考題。
“母后息怒,先聽聽兒臣的想法,好嗎?”
完全插不進嘴的柴紹,只能默默的等著王太后噴完后,才勉強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心想看來以后若母后再生氣,朕必定不能距離她太近了。
王太后嗤了聲。
“你最好說的有點道理。”
柴紹勾了勾唇:“母后,您覺得朕需要拿出什么道理呢?”
他嘲弄的笑著道:“就算沒有道理,但朕是皇帝,朕既然已經說了要親自出題,母后準備在文武百官面前打朕的臉嗎?”
王太后:“……”
也不是不可以?打臉什么的,難道她不是經常做嗎?
但這些王太后現在也只能想想,畢竟柴紹已經今非昔比了。
“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的話,只說你為什么要這樣?”
王太后眉心蹙起,不耐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越發不能平心靜氣的同柴紹溝通,每次看到他,腦中總是亂七八糟的閃過許多繁蕪的念頭,尤其是……
當年!
她心口緊了緊,忙把這念頭壓下去。
而柴紹則眸光閃了閃,也迫使自己不要去想當年……那已經過去了的往事,朕其實并不想追究。
即便朕終其一生都將愧對九泉之下的父皇。
但父皇他是愛著母后的,必定也不想看到無法控制的場面。
柴紹喉間動了動,說道:“首先,蕭丞相他們就不必加班加點的趕制考題了啊。”
王太后:“……”
這重要嗎?
她真是好暴躁哦!
還是想扔東西怎么辦?
王太后手指握住了硯臺,然后咬了咬牙又將它給松開了。
柴紹看此場景,默默的后退了兩步。
被砸了那么多次,他是不是應該時刻都待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才好?
像是沒看到他的小動作,王太后磨了磨后槽牙,冷聲道:“繼續。”
“其次,越是這種沒有定數的題目,越容易讓考生發揮。心中有民自然看到民,心中有官自然看到官,心中有才之人看到的自然是才……這難道不是很好?”
王太后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眼睛了,她真真實實的翻了個大白眼送給柴紹,呵笑道:“不覺得。”
“他們只會一臉懵逼的舉手打擾巡場考官,說自己考卷出了問題。”
柴紹微微一笑:“母后,相信朕,不會的。”
對于柴紹這番言論,王太后真想嗤之以鼻,天真,太天真了。
他這么做不但無法選撥出真正的人才,反而可能會給一些擅長投機取巧的考生很大的可乘之機。
她擰眉思索了片刻,問道:“你一定要如此?”
柴紹點點頭:“兒臣畢竟沒什么經驗,也曾試著出了幾套題,但是都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這是兒臣暫時想到最妥帖的試題,它一開始就能判定出那些考生思維比較敏捷,而哪些考生比較愚鈍。”
官場之上,可以愚鈍,但卻不能太愚鈍,面對著千變萬化處處人精的地方,太愚鈍的人只能淪為他人的踏腳石卻不自知。
柴紹從來不會選擇這種人。
他所偏愛的全都是那種思維敏捷能力突出的人,或許他們有自己的私心,又或許他們有自己的所圖,但只要在可控范圍內,這一切都無傷大雅。
這是他的用人之道。
王太后最終拍板道:“如此,就按照你說的你做,只這次科考一旦出了什么差錯,這一切都將由你負責。”
“自然。”
王太后不耐煩看到他,擺擺手讓他離開,柴紹卻拱手表示:“兒臣會傳達命令給白先倫,解除這次的封城命令。”
“這幾日,讓母后憂慮了,兒臣在這里向你賠不是。”
王太后額角微微一跳。
“你不應該向哀家賠不是,而應該向整個盛京的百姓賠不是,這幾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但沒有抓到任何可疑的人,反而將盛京百姓打攪的雞犬不寧。”
“兒臣知錯了。”
柴紹再次弓腰,非常虔誠的表達歉意。
王太后挑挑眉,道:“你知道錯了便好,作為一國之君,以后再不可如此任性,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
頓了頓她老生常談道:“這幾****也辛苦了,秀秀煲湯最是拿手,讓她做好了晚上給你送過去。”
柴紹:“……”
“朕不愛喝湯,還是讓她多多孝敬母后吧。”
柴紹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對于王秀秀那個瘦骨嶙嶙毫無美感的女人,最關鍵還是心腸非常惡毒的女人,朕真是分分鐘都不想看到。
或許應該想個辦法,讓母后沒心思將王秀秀推給朕。
“母后,如果兒臣沒猜錯,柴祎應該被您轉移到了宮外吧?您準備如何處置他?”
柴祎,若柴紹不提起,王太后忙的都要把這個人忘記了。
“過段時間再說。“王太后如是回答道。
柴紹微微點頭。
“雖說藩王無召不可入京,但無論如何,他到底是父皇的孩子,還請母后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饒恕他這一次。”
這是柴紹真正的想法。
雖他有幾次真的想殺了柴祎,但經過蕭惠群身體突然變好之后,柴紹總覺得這其中必定要蹊蹺,或許讓柴祎留著會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現在京中還有一個柴洵。
柴紹眸光微凝,不由自主的輕哼了一聲。
自小到大,柴洵便是個地地道道的變態,若不趁著科考的事情,將柴洵給徹底困住,不知道他會搞什么事情。
毫無疑問,柴紹知道了柴洵要參加科考這件事,也正是由于此,他才沒有直接讓趙早早前去救人。
“哀家知道。”
王太后說道。
若她真的想殺柴祎,會有無數個機會,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當然,首先還要柴祎乖乖的聽話和配合。
如此,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柴紹便離開了。
待他走后,王太后久久陷入沉思。
柴紹必定早就已經知道了穆青的事情。
但布公公去找他的時候他沒說,現在又沒有提起,他是沉得住氣,還是早就有對策?
“來人。”王太后喊道。
“太后娘娘您有何吩咐?”有小太監恭恭敬敬的走進來,跪地行禮之后問道。
“布公公回來了嗎?”
“沒有。”
小太監回答道。
王太后擺手讓他下去,但心中卻還是一直記掛著這事兒,根本無心政務。
柴紹回到大圣宮,他看到沈含章正費力的在殿內緩慢挪動,不由的幾步上前將她給打橫抱起。
沈含章驚呼一聲,然后抱住他的脖子,不禁埋怨道:“你這是干嘛呀!”
“蠢腦袋,不好好的歇著,亂跑什么啊!”柴紹面色不好的訓斥她,結果卻惹來沈含章一個怒視。
他連忙變了臉,笑瞇瞇的說道:“朕這不是怕你傷口撕裂嗎?”
沈含章斜他一眼:“誰蠢啊?”
“朕,必須死朕蠢。”柴紹毫無原則的出賣自己的尊嚴。
沈含章便得意的勾勾唇:“算你上道。”
不然晚上不準上床睡覺。
柴紹:“……”
他低聲在她耳邊笑著說道:“這懲罰未免太過嚴厲了吧?”
沈含章哼哼唧唧的翻了個白眼。
如果連屋都不讓你進,那才是嚴厲好吧?
那朕還占便宜咯?
柴紹將她抱到床上,囑咐道:“朕知道你著急,想讓身體快點變好。但你受的傷是在胸口,不是在腿腳上,多走路是沒有用的。若躺累了,可以讓翡翠扶著你走兩步,但絕對不能再這么一直走了,好好躺著休息才是正經。”
“有玉葫蘆在,你再忍幾天,好不好?”
“好吧。”
沈含章乖乖的應承。
“乖。”柴紹笑著在她的唇上親了親,沈含章紅著臉忙去看翡翠,卻發現翡翠正帶著人悄悄的往外退,她不由得在柴紹胸口錘了錘,“大家都在呢,能不能不這樣啊,翡翠他們會笑話的啊。”
“真是傻。”
柴紹捏捏她的鼻子,笑著道:“朕對你越是親密,翡翠便會越高興。”
“好吧。”
不得不說,小壯壯說的非常對,他對她越是好,翡翠便會越高興,但那也不能守著那么多人就那樣那樣啊,人家多不好意思。
“哪樣哪樣?”
柴紹輕輕挑眉,眸中山洞著璀璨的光芒。
沈含章仰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就是這樣咯。”
然后她就被柴紹纏住了唇舌。
中間隔了那么多事,兩人已經許久未曾如此親近,沈含章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心口‘咚咚咚’跳的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鼻子里是他的味道,唇舌之間也是他的味道,清香冷冽,讓她忍不出的想永遠都在這么沉淪下去。
許久許久。
柴紹終于放開她。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喉間不斷的滑動,鼻息也變得不穩:“小豆芽,朕比你更希望你能趕快好起來。”
沈含章小臉瞬間爆紅。
大家都那么熟悉了。
他這副模樣,她不需要腦子都知道發生了什么……嗯,腦子里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開始想七想八了!
洗澡澡的時候,便便的時候,睡覺覺的時候,早晨剛起的時候……那熟悉的小兄弟非常霸道的占據了她的腦海。
沈含章那個尷尬啊!
啊啊啊啊啊啊……
趕快給她離開好伐?
滾滾滾,再這樣下去,柴紹會怎么想她啊!會完完全全把她當做****的!
柴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趴在床上,狠狠的錘了錘床。
方才旖旎的氣氛,被完全破壞的干干凈凈:“小豆芽,原來你比朕好著急啊。”
“看來朕猜測的不錯,你果然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覬覦朕美妙的身體。”
覬覦個鬼!
美妙個屁!
沈含章恨不得把這個自大水仙花一腳蹬到天上去,然而默默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力氣,好吧,她還真能把他給蹬出去,但這樣的后果就真的會非常不美妙了。
于是,沈含章一個翻身,死死的把柴紹壓在身子底下,索性承認道:“對啊對啊,就是覬覦你了,怎么地吧。”
柴紹停止了笑。
就那么深深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好久好久,久到沈含章差點要膩畢在他深邃的眸光中,柴紹才微微一笑:“真巧,朕也在覬覦著你的身體。”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胸口,隨即逐漸往下,看的沈含章的小心臟直打哆嗦。
“每一天每一刻,山丘溝壑從未忘懷。”
沈含章:“……”
“啪。”的一聲,是柴紹被甩出去,摔在地上的聲音。
這,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這是遇到流氓的應激反應啊。
沈含章干脆側躺在那里,來一個眼不見為凈,看不到他是不是就能當做沒有把人丟出去?
而柴紹半躺在地上。
扶著自己的腰在很認真的思索,朕怎么能忘記這茬呢?
早就有覺悟會被床上扔出去,但起碼是在朕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啊。
現在這樣……
可真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