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喂了什么?”
被迫喂進喉嚨的東西,綠衣只覺一股難以忍受的辛辣從喉嚨滑下,整個喉管好象被火焰熾烤。
“好東西,你這人太冷,需要溫暖和熱量。我的東西不但會讓你周身一點點變暖,更讓你周身奇香,吸引各種昆蟲和蟲子省得你這么臭。”
林月鳳看綠衣不顧身上的毒,掙扎從地上起來伸嘴亂摳,淺笑低語,說出的話卻讓綠衣還有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耳邊響起怪異的沙沙聲,離她近的螞蟻和蟲子正向她腳邊爬。
“閃電,快把這個給水水綠翹和你吃下。”
抬眼,林中還有周圍草叢中的動靜,林月鳳神色微變,說著遞給閃電三顆藥丸。
閃電雖狐疑,還是接過走向涼亭,隨她過去,三人吃下,當場昏睡過去。
她們剛睡不久,林中的沙沙聲更近,接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蟲子螞蟻向綠衣涌來。
就像一團吞噬人的煙霧,瞬間襲向綠衣。
“啊……”
驚呼聲戛然而止,綠衣眨眼的工夫被從腳漫到頭頂。
“這……”
無名掙扎著走向胭脂,那些黑衣人則如白日見鬼樣看著周身都是蟲子先還站著跟著頹然倒地被蟲子淹沒的兀自扭動的綠衣身前不遠面帶淺笑的女子。
只是瞬間,綠衣變為一堆白骨,那些蟲子什么的也在她隨之灑出的帶著怪味的藥粉下快速散去。
“你們……”
淺笑看著眼前眾人驚駭的神色,林月鳳走向那堆雖中毒坐在那想起卻癱軟的黑衣人跟前輕啟朱唇。
她的到前,眾人臉不但黑氣彌漫,就連雙瞳光芒都有些擴散。
“你說,無名是你們收買來對付我的,也是他自己要針對我的?”
其中個黑衣人被她指點,雙唇顫抖,在林月鳳杏目微擰不滿輕吭了聲,連忙出聲。
“是我們收買的無名,不是,是我們主子。和我們無關呀,姑娘饒命,饒命呀姑娘……”
那人內心跟著崩潰,掙扎爬起來向她連連磕頭哀求。
“很好,無名,上次我贈你藥是看在綠翹誠心為你求藥的份上,這次我依然看在她的面上放過你,因我答應過她,不傷你性命。以后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還有我家人跟前,好自為之吧。你們三個,醒醒,醒醒,我們走吧……”
那人的話,林月鳳看都不看那人磕的額頭直冒血,淡說道,走向無名。
扔下一個瓷瓶,踉蹌走向涼亭中昏睡在那兒的三人。
對她們三人身上扎了一扎,她就帶著三個雖醒卻好象夢游般的三人從他們眼前飄然而去。
“無名,無名……”
胭脂看無名呆楞抱著自己并沒伸手撿地上的瓶子。
雖然難以置信林月鳳會給他藥,更困惑那叫綠翹的女子到底跟他什么關系。
想是解藥,為了活命她還是急切看著無名連呼。
無名從眼前早消失了幾人蹤影的方向扭頭,看那些黑衣人已橫七豎八的已有幾個躺下去再也沒了動靜,只有那么一兩個在苦苦掙扎。
帶著連他都說不出的慌亂,快速撿起腳邊的藥瓶倒出其中的一顆綠色藥丸塞進胭脂嘴中。
他則咬牙割破手指,扶著吃了藥依然無力的胭脂踉蹌而去。
林月鳳這邊幾人好歹集鎮入口攔了輛馬車。
林月鳳上了馬車,看閃電她們幾人完好在前這才“噗”得吐出一口血,跟著陷入黑暗中。
耳邊隨之水水幾人的驚呼,雖然她很想睜眼安撫她們,也好想告訴閃電把她身上慕風留給她的玉訣去找萬匯酒樓三樓那的人讓他們去處理西風亭那兒的尸體。
肚子處的劇疼,特別是周身的疲倦,讓她就這么陷入黑暗。
她的吐血和昏迷,車廂中幾人臉色跟著而變。
“綠翹,照顧水水,我為姑娘逼毒。”
雖然林月鳳一直撐到眼下才吐黑血昏迷,閃電扶著她的同時握上她的手腕。
她的脈象極為不穩,似波浪翻滾又一時若有若無。
雖然她不清楚她到底中的什么毒,閃電當機立斷把身邊因姐姐這樣哭的淚人樣的水水推給綠翹,雙手對上林月鳳的肩頭。
就在閃電幾女坐著馬車上為林月鳳的毒忙亂之時,西風亭邊無名兩人離開后,一邊林中飄然過來一道身影。
周身火紅,到得地上躺著已沒了氣息的黑衣人和綠衣的尸骨前,腳上同樣大紅騷包卻帶著高底的鞋子跟著落下。
踩在他們之前動手飄落在地的枯葉上,葉子的莖連聲音都沒。
明明一身火紅,上面用金銀絲線勾邊的騷包錦衣長衫,卻讓這人穿出別樣的風姿。
加上來人皮膚白皙帶著不健康的蒼白,墨發用一枚白玉做底上面帶著妖艷如血花紋的發簪固定,五官絕美,雙唇紅的妖艷。
鳳眸一只眼角處點著嫣紅的朱砂,一只眼角下則有朵怪異的紅色小花。
紅唇微揚,萬種風情流瀉,笑卻不達眼底。
說不出的妖艷又邪魅。
不是他微開領口處那突出的喉結,就這張臉說女子都不為過。
“世人都道我紅邪,取面畫骨讓人聞之色變,沒想天下還有比我紅邪還要狠辣邪肆之人,且還是那么個巧笑甜美的可人兒。有意思。”
來人低眉,絕美雌雄難辯的容顏上涌現我見猶憐的愁緒。
讓人不覺沉迷其中的低沉男女難辯的聲音從妖艷的紅唇發出,嘴角笑意盈盈。
說完眼神轉向腳邊的綠衣的骨架,輕嘆呢喃。
“只是可惜了,這女子丑就丑了,還破壞了那么俏麗的一張臉,讓我最近尋找做扇的材料就此失之交臂。”
低喃后,他雙眸跟著移向她周圍的那些黑衣人身上。
“男人終究是污濁,就是死了也這么難看又骯臟,還是女兒家好,特別是美女。唉……”
明明是男人,卻出聲這么嘲諷無視男子,說著,他素白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入懷,拿出個小瓷瓶,隨他拔下瓶塞,倒出些粉末。
粉末飄落在綠衣的尸骨和那些黑衣人的尸體上,轉眼那些尸體上都發著裊裊輕煙。
“跟這些人一樣臭。”
男子狹長的鳳眉微蹙,素白手在鼻前輕扇,輕松閃向一邊。
等他落腳到一邊的涼亭處,綠衣的尸骨還有那些黑衣人的尸體隨那些輕煙消散,成為一灘灘帶著灰燼的血水,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快速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