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六章黑魅探女
“你說呢?董宛如,老夫只疑惑,當年那個對人和善,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到底去了哪兒?“
董宛如滿臉的哀怨,滿臉的淚水。
看著和之前印象全無異樣的女子,傅天豪竟有些茫然,難道自己弄錯了,她本就是自己的夫人。
可想到她給女兒下的毒,他還是嘲諷反問。
“老爺,你可以不相信妾身,但妾身當年為生鳳兒小腹處的傷,還有我因生鳳兒有些難產,咬到你手背上,當時咬的你手背血水橫流,我心疼的無法,你卻一直勸我,沒事,只要我們母女好,這點疼算得了什么?老爺,這些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傅天豪的清問,董宛如枯澀一笑,身影有些站立不穩。
含淚看著眼前傅天豪,說著,撩開自己衣襟指著小腹處的傷對他道。
看傅天豪看著那小腹處那道猙獰的疤痕,雙手顫抖,眼中淚水跟著涌滿。
苦笑向前,撫著他另一邊手背上的一處痕跡問。
“宛如,對不起,對不起,為夫不該懷疑你。但鳳兒是我們女兒,她如今身中劇毒,我只要想到我把你妹妹的孩子當成我們的女兒疼了這么多年,為了她我還針對那孩子,默許你對她下毒。我這做爹的,我心疼呀,夫人,難道你就不心疼鳳兒嗎?”
聽她說這些他們閨中才有的事,傅天豪滿心疑慮消失。
這個女人就是當年不顧生死為自己生下鳳兒的女人。
可想著林月鳳身上的毒,他痛心抱上她連道,輕推開她痛心反問。
“我也同樣心疼。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會不心疼,可她對我們的成見那么深,我們再急又有什么辦法。只是相公,君瑤雖然不是我們親生女兒,她如今無父無母,我一想到這丫頭出去這么久沒有音信,我這心……”
身邊抱著自己痛心責問的傅天豪,董宛如同樣心疼道。說到女兒面上深深的無奈和茫然。
說到另外個人,毫不掩飾面上的擔憂和忐忑。
“放心了,我這就著人找她,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們養大這么多年的女兒,就算沒有血肉之情,養育之情卻是有的。鳳兒的情況就擺脫你當點心,我們畢竟虧欠她太多。”
董宛如的話,傅天豪有些欣慰。
看來始終都是自己誤會了。安撫著她,當時吩咐管家派人去找傅君瑤,對林月鳳的情況忐忑提醒。
“恩,我一定盡快催促麗仙子。”
董宛如點頭,夫妻兩抱在一起。
傅天豪一方面愧疚著親女兒就在眼前自己不識,他還曾經把她當敵人要對待;另一方面則是自責,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因夫人做的這么一兩件糊涂事就懷疑她不是自己夫人。
董宛如雖乖巧窩在他懷中,雙眸卻帶著少有的寒意,唇邊也帶著淺淺的煩躁和算計。
有了傅天豪的話,加上董宛如這邊的安排,管家倒是很快找回傅君瑤。
畢竟傅天豪找到親生閨女,雖然對傅君瑤還算客氣,但他還是跟她說了。
她不是他親女兒,但只要她安分在這個家,他自少不了她的好。但以后她的名字就不是傅君瑤,她還是叫她之前的名字柳煙兒。
“多謝姨丈。”
傅天豪的冷淡,傅君瑤強忍悲痛,含淚少有有禮磕頭。
“不用謝我,要謝的話你就謝謝你姨娘吧。”
傅天豪對她交代后,讓家人把她安排在一處小院,背手而走。自然是安排人整理之前傅君瑤住的房間,為親女兒的回歸做準備。
“姨娘。”
傅君瑤有天之嬌女,一時間變為寄人籬下無父無母的孤兒。
看傅天豪離開,董宛如帶人陪他去她她住的院子,看著下人們收拾東西,董宛如坐在一邊。
想著之前董宛如對她的不一樣,傅君瑤喊著她,心中卻是別樣的滋味。
“煙兒,你姨丈只是擔心鳳兒的病也擔心著鳳兒對我們的記恨所以冷落了你,你別放在心中。不管怎樣,我們畢竟養育你那么多年,以后你就把這當自己的家。等你心情好了些,姨娘再為你安排門好親事。”
看傅君瑤瞬間變得乖巧懂事多了。
董宛如上前低喊著她對她又一番交代,這才帶著下人離開。
“爹娘,你們當時選擇赴死,為何不帶上女兒一道呢?如今讓女兒享了本屬于林月鳳的十六年榮華光景,這難道就是因果循環嗎?”
傅君瑤獨自坐在房中,陌生跟之前完全不能比的環境,同是傅府,她卻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
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變換,她只覺得陌名孤獨。
看著眼前跳動的燭光,想著自己那根本連聽都說聽的親爹娘。想著自己面對林月鳳的優越感如今的狼狽和冷清,枯澀喃問。
“什么因果循環?小丫頭,你未免太相信命數了吧?“
傅君瑤本獨自居住在一處偏僻的院子。
本以為自己這么說沒人會理會自己更沒人會聽到自己這發自內心的枯澀和沉悶。
沒想一個聲音傳來,接著她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推開,一個人跳了進來。
“你……”
突然出現的黑衣頭上帶著黑色風帽的黑衣人,隨黑衣人進來,掀開頭上的風帽,露出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眸子跟蛇般陰冷的臉。
這人的出現,傅君瑤嚇的自覺后退了步,起身顫聲驚問。
“別害怕。丫頭,我來只是想看看你。沒想你娘真狠心,就這么把你拋棄。但你放心,爹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別說個小小衛國公府小姐,爹會讓你成為千萬小姐都羨慕的大員之女……”
傅君瑤的后退和驚恐。
對方無奈一笑,本想上前,看她因自己上前驚恐再次后退。
生怕嚇到了她一般,出聲安撫,看她總算住腳。看著她所住的房間不悅低喃,同時給她保證。
“你,你說什么?爹,你是當年的柳狀元?”
雖然傅君瑤心中慌張又緊張,他的話,他對自己小心生怕會嚇到自己的神色,她心頭的緊張倒是些微放松。
聽他后面的話,滿眼不置信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