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如光心中焦躁,便再也坐不住。
鸞如光不覺得自己道心有什么問題,但是蘇瑾白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便會影響他的修煉進程。
有個想法爬上鸞如光的心頭:跟上那個女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絕對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打擾他修煉的東西存在。
如果真有,必要的時候……
殺了她。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的蘇瑾白正在努力的爬山。
“尊者,我們飛上去不就行了,為什么一定要一點兒一點兒往上爬呢?”崖祿江也跟在蘇瑾白身后辛苦的往上爬,身上的粗布衣裳已經被劃破了幾個口子。
再看蘇瑾白,穿的衣服雖然看起來非常平凡,但也是上好的布料,嚯嚯這么半天一點兒也沒有臟。
“你先飛上去吧。”蘇瑾白非常的無奈,但是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不會飛。
心里還是羨慕的崖祿江金丹期,但是不想表達出來。
“……”崖祿江立刻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說話了。
他以為蘇瑾白不愿意爬上去是有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再加上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妖獸,更不敢造次。
大概是大佬都這么思想奇葩吧。
蘇瑾白好不容易爬到了那個傳說中長著三色奇異花朵的洞府門口,就只見那些花朵的藤蔓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向他們兩個人蔓延過來。
每一朵三色花都有九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是三角形的,呈紅藍紫三色,每一種顏色都十分濃郁,誘人的美艷之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崖祿江咕嚕一下,滾出去好遠,瞬間召喚出自己的寶劍,御劍漂浮在空中。
只要是步入金丹期的修士,無論是不是劍修,都會有一柄劍,平時用來當做出行的工具。
蘇瑾白只能向崖祿江投去項目的目光了,不過也是動作非常快的躲開了藤蔓,猛的一躍。
當時就準備好了剛剛買好的救命的解藥。
蘇瑾白在需要保命的時候從來不會含糊。
這些藤蔓攻擊未果,似乎還在進行什么交流。
“這藤蔓長了眼睛,我們還怎么進去?”崖祿江輕輕蹙眉,趁著這個空檔問蘇瑾白。
但是他話音還未落下,就只見蘇瑾白已經伸出了一只手,主動向藤蔓靠近。
“別啊!”崖祿江看的是心驚膽戰,忍不住大喝一聲:“別送死啊!”
崖祿江的內心:剛剛到手的錢袋子,可不能就這么死了。
蘇瑾白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崖祿江預想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而是那些藤蔓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避開了蘇瑾白的手,迅速的退開了一條可供一人通過的道路。
蘇瑾白看著自己的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沒有靈氣的手,為什么會讓藤蔓感到害怕呢?
崖祿江呆愣在半空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牛逼!只剩下牛逼了!
“能賣錢嗎?”蘇瑾白發現這些東西對自己沒有威脅之后,轉頭又看向了半空中的崖祿江。
話音里根本沒有語氣的浮動,就好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崖祿江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個問題超過他的認知了。
“值不值錢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既然是有靈性的……”崖祿江在生涯里還是第一次被關于錢的問題問到,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不值錢吧。”
蘇瑾白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伸手將藤蔓捉住,連頭那些漂亮的三色花朵一起扯下來,揉吧揉吧,揉成一團,丟進了空間里。
藤蔓:我當時真沒想到!我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崖祿江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主動退讓的藤蔓竟然還被如此傷害。
女人心,海底針。
蘇瑾白動作并沒有停止,而是將周圍所有的藤蔓全部都連根拔起。
遠處的鸞如光:真沒想到生長了幾百年的小東西竟然折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看來還是不夠毒。
蘇瑾白已經走進了山洞,山洞漆黑黑的一片,唯有遠處有兩點幽暗的光芒,偶爾會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和一道粗重的呼吸。
只憑這呼吸聲也可以判斷出這只獸的體積有多大。
崖祿江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著,生怕哪里再冒出來一根要命的藤蔓。
“這就是……蘇瑾白?”蘇瑾白率先走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傳來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意外。
“你看這只獸,它長著一張血盆大嘴,青面獠牙,赤色的頭發,青色的眼睛!”崖祿江自己還閉著眼睛,更沒有走進洞府深處,就又把自己那一套說辭搬了出來。
噬天獸早就已經威名遠揚,再加上這洞中龐大的靈力氣息,讓人心生畏懼。
“你睜開眼睛自己看!”蘇瑾白本來也被崖祿江的形容說的怕的不行,但是如果仔細看這只獸的話....
這小家伙自己長得還沒個盆大,怎么能有血盆大口呢
這絕對是修真者對這小家伙的誹謗!
“我以前覺得尊者你長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沒想到你卻逼著我送死。”
蘇瑾白立刻打斷了他的廢話,“你可以先在原地就回去。”
崖祿江聞言吞咽了一口口水,就門口的那些致命的毒花他也不敢碰。
“罷了罷了。”崖祿江認命一般的往前走了兩步,邊走嘴里還嘟囔著:“即入江湖內,便是薄命人。”
大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概,更有一種舍身求義的精神。
蘇瑾白:“……”
為毛老是覺得這家伙腦殼有病呢?
崖祿江撩開了自己的衣袍,“哇呀”的怪叫一聲沖到了蘇瑾白面前。
面前的景象卻讓他大跌眼鏡,他面前只有一個綠色的小不點兒,這就是傳說中的噬天獸
這和傳說的差距也太大了吧。綠色的小可愛把自己團成一團,委屈吧啦的看著蘇瑾白。
“你們見我的黑床床了沒有”
還不等蘇瑾白上前一步問它腦子的事情和它有沒有關系,它就先眼中含著晶瑩的淚花問蘇瑾白。
委屈巴巴的樣子,讓人看一眼心都化了。
蘇瑾白:我當時挺意外的。